没有也得给你做一碗啊,林鹿溪在心里默默想道。
林鹿溪慢慢下楼,可是脚好像肿了,只能一级一级地往下走。
还好锅里还有半碗,林鹿溪盛出来给陶瑾送来,陶瑾吃完仍然意犹未尽,可是现在生病期间,陶瑾控制住食量。
这会儿已经六七点了,林鹿溪拉了窗帘,陶瑾吃了药睡下。
吃了热乎乎的粥和感冒药,陶瑾身体发汗,温度也降了下来。
如果平时家里也有一个女主人,在自己生病的时候有人照顾,可以在睡前说说话,可以一起吃饭,不至于经常清锅冷灶的,房间里有了人气儿,这才是一个家,有人一起生活才算一个家。
两人一起扶持,相互照顾,周围的人都是有家有室的人了,自己还是单单一个。
虽说上班忙得没日没夜,但别人还不是已经成家立业了。
只是对自己来说,或许那个人迷路了迟到了,她在一点一点地往自己身边赶,很多身不由己的事情需要慢慢解释,需要被理解,但她就在不远处,可以看得到她。
陶瑾睡梦间迷迷糊糊地想了很多,想了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也想了很多未知的未曾发生的事情。
林鹿溪照顾陶瑾睡下之后,下楼开始吃完饭。
清蒸鱼已经凉了,林鹿溪简单地加热了一下,然后吃了,没有陶医生在的餐桌很冷清,平时陶医生或许就是一个人坐在这儿,寂寞地安静地吃了一顿又一顿的饭。
他平时吃什么饭?
他吃饭的时候想了什么?
他是不是就不经常吃饭,在外面随便买些吃的糊口,一顿饭就那么解决了?
林鹿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这些,只是一个人坐在这儿的时候,就会想到和陶瑾有关的一切。
或许因为这是他的家,所以想起的也是关于陶医生的生活。
收拾了餐桌,洗刷干净碗筷。
林鹿溪才想到脚还没有处理,刚才忙得一通好像脚痛都淡化了,走到茶几边的沙发上坐下。
果真是肿了,看着脚腕微微鼓起也发红了,林鹿溪轻轻地按了按,疼!
林鹿溪倒吸了一口凉气,真是的,怎么在这节骨眼儿上会来这么一出糟心的事情。
还好医药箱里面有云南白药,林鹿溪拿出这两个小瓶子对着患处喷了喷,然后顺着筋揉搓。
脚部微微发热,林鹿溪才停下来。
林鹿溪扶着墙慢慢走到卫生间准备洗漱,卫生间旁边就是出入的门,看到这扇门,脑袋忽然间又蹦出来陶瑾妈妈的身影。
许柚……条件很好……
陶医生似乎也没有抗拒,而且还说要联系,而且……陶医生还记得她叫什么。
林鹿溪忽然间对一个陌生女孩子产生了醋意,哎,自己有什么资格呢。
陶医生会不会真的要和她见面吧,想到这些,林鹿溪心里有那么意思失落,明知道和陶医生在一起一定会是很优秀很优秀的人,但是心里还是难过。
不是在难过陶医生为什么没有选择自己,而是在难过自己怎么没有那么优秀,如果自己也是那么好,那么有气质有文化,那从一开始自己或许就会有信心和他肩并肩。
所以天生,这辈子都和陶医生不是一路人,走到一起更是青|天白日梦,自己没事在瞎想什么呢。
可是以后自己会不会也可以成为一个像陶瑾这样的人,每天可以自信地生活工作,每天和同事保持着良好的交往,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有一个明亮的房子,有一个爱的人。
林鹿溪一点点的憧憬着,其实自己可以再努力一点点的,成为一个更好的人。
到那个时候,自己就可以站在他身边了,不会怯场,不会逃跑。
可是陶医生估计是等不及了,他有他的生活,自己不过是参与了短短的一小段,居然还妄图全部进入她的生活,自己一定是异想天开了。
不过,自己一定要先努力,能够和陶医生齐肩,他才可以看到自己啊。
林鹿溪把重心放到右脚上,站在洗漱池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小巴掌脸,刘海和眉毛相接,不算很尖的下巴,根本不能称得上是美女,何况自己还是平胸。
真是越想越远,林鹿溪用水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
晚上,林鹿溪扶着楼梯上来了好几次,看陶瑾有没有烧得更厉害。
第二天一早,陶瑾醒来,头目清明,身体也没有那么乏累了。
脑袋也没有昨天那么沉了。
一切都很清晰,只是室内的空气有些流动困难。
陶瑾拉开窗帘,阳光洒进来,明亮干净。
下楼走到阳台,所有的花已经被浇过水了,湿|软的泥土,叶子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时令花开得都有点儿挤耳朵了,三角的,圆瓣的,一朵挨一朵,密密的开着。
阳台和厨房客厅卧室是相通的,陶瑾趴在厨房和阳台相接的那个窗台上看着里面的林鹿溪炒菜。
“早上好啊!”陶瑾愉快地和里面的人打招呼。
“啊!”林鹿溪刚放了油,把葱花蒜丁放锅里,听到这声响亮的问好,而且完全没想到是陶瑾。
只想到陶瑾这会儿可能还在房间里,怎么会悄没声儿地出现在窗口。
吓得手一松,菜铲掉进了锅里,顺着声音转过头,看到窗边的陶瑾,赶紧招招手,“陶医生啊,我以为……早上好早上好,您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林鹿溪边说话边把菜铲拿出来,继续翻炒锅里的菜。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