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了,他们来了,快跑啊!”
街面上的老百姓们一听当街开枪杀人那四个主来了,都是吓坏了四处乱跑,咚的一声,菜摊上的一个南瓜在混乱中不知道被谁给挤到了地上,让这个圆滚滚大黄瓜咕噜噜的蹦蹦跳跳,没成想一不留神撞到了一块石头上,南瓜往回滚了一步再前滚了一下,停止了圆周运动,一动不动了。
宁虎和弟兄走在大街上,看着一阵风刮起几片树叶,刮过无人的街道,把宁虎给气的脑门上青筋直暴;妈的,这次可真长脸了,就是他鬼子进村也没这待遇!
此刻,街面上唯一一个不在队列里的活物,就是不知道啥时候从兜兜里跳到个无人的水果摊上啃枣子的黑球,但黑球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欢乐的抱着枣子一个接一个的啃,碰见不甜的枣子还唧唧叫着一爪子扔下去换一个接着啃
而在一个仲夏夜的虫鸣里,一位伤到了内腹,已经不能再服军役的弟兄,望着浓夜霜月,迷茫空荡,一想到明天自己就要拿着军里的抚恤金退役到地方了,这位弟兄的心里就空空落落,感觉好像丢了魂一样。好在自己那些生死弟兄都来安慰他,说是十年后只要弟兄们还活着,那都来此相见,再好好的喝一顿酒,吃一顿肉。
十年后,老兵穿好了自己的军装,戴上了珍藏的勋章,来到约定的枫树下,守望者如雪般的柳岸繁花,静静的坐在长椅上,耐心的等了整整一天。
当晚霞将最后一丝余晖洒向大地,老兵坐在长椅上,两行浊泪无声的划过满鬓尘霜,那空荡荡的长椅上,没有一个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