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君少扬反手紧握住她的手,“一起!”

“不问原因?”西门涟紧皱的眉头松开少许,眸中难得浮上一丝笑意。

“你想说的话,不必我问。”他都敢把命交到她手里,又怎会不信任她?

西门涟抿唇轻笑,“走吧!”

君少扬微笑以应,两人一起抬脚,踏上那波光粼粼的水面,在他们走过的地方水面又成固体的石头,那些红莲和鲤鱼变成壁画上的浮雕,一瞬间的幽暗,刚才还生机勃勃的莲池不过少许世间又变回密闭的石室。

“向东南方,行出十步。”

西门涟握紧了君少扬的手,两人一起走到那里,还未站稳地面就瞬间塌陷。

“当心!”

西门涟面色一沉,低喝一声,“快,往左前方走。”

君少扬迅速转向,却在这时他们头顶上方也传来异样的耸动声,纷纷扬扬的石屑落下,那整块的大石头纷纷裂开缝,整个石室摇摇欲坠。

到了最后一层,所有的东西都是真的,所以将掉下的石块那也是真的!

西门涟眼见着有石头要砸下来,急忙拉着君少扬避开。

他们躲过了砸下的巨石,却躲不开那纷纷扬扬的石屑,君少扬护得了西门涟,自己却无可避免地被石屑砸了满脸,尖锐的碎石划破他的鬓角、额头、他却吭一声都不曾,只用手臂护着她头随她一起跑。

‘砰’

又是一块巨石重重砸下,就在他们后面的一步处砸下一个巨大的坑。

西门涟听到后面的动静后,更是拉着君少扬拼了命的前跑。

他们快,可是石室塌陷得更快,四方的石头重重砸下,饶是西门涟此刻也再分不出方位。

而这时候,君少扬的体力也到了一个临界点。

可是情况却越发危机,他们脚下土地在迅速下陷,头顶石头在崩塌,还有不可预知的危险在前,他们的性命已经岌岌可危。

“冲出这石室,我们……”

西门涟话只说到一半,回头一看,差点肝胆俱裂。

一块足有成年男人体积大的重石朝着君少扬后背砸来,她顾不得此时的力竭,强行运气汇集在剑身直劈开巨石,自己却因为这一剑血脉逆行,一口热血从喉咙喷出。

“小洛儿!”

君少扬听到声音睁开眼来,心焦的唤她的名字。

“我没事。”西门涟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迹,倔强地拉着他跑,“走,一直往前就是出口。”

“都到了这时候你还逞强!”君少扬气急败坏的斥她一声,强行打横抱起她往前冲。

‘砰砰砰砰’

又有数块石头砸下,强撑着力气跑的君少扬气息紊乱,却因为怀里抱着的人儿,即便是一次次的腿发软,他仍然坚持不懈地往前跑着。是冬日,他却挥汗如雨,因为出汗过多,滑腻的布料和身体紧紧黏贴在了一起宛若第二层肌肤。

一步、两步、三步……十步……

头晕眼花伴随耳鸣,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刀尖,铺天盖地的疼痛如浪潮滚滚朝他扑来。

黑暗里,他睁着一双赤红的眼睛狂奔过塌陷的长廊直冲向那有着微光的前方,数次近晕厥的边缘但他都强撑着挺了过来。

他牢牢的记得她说过——一直往前就是出口!

希望就在前方,他不能放弃!

他和她,绝对不能死在这里!

他的强撑让西门涟心急如焚,可是浑身发软的她根本挣不开他大力的钳制,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就只有一双眼睛。

哗啦啦!

上面又在掉砂砾,也在这时君少扬的身体突然一震,发出一声闷哼声。

是被石块砸中了吗?

西门涟越发心焦,下一瞬间却直感觉天旋地转,一阵恶心感袭来,她直接晕了过去。

……

“疼……”

雪白的云锦缎子上,半昏迷的女子无意识地揪着身下的被子,干涩的唇边溢出一声呻吟。

守在病床边俨然一副昏昏欲睡状的须发皆白的老头儿闻声,立即睁圆了一双老眼朝床上看一眼,发现不是自己出现幻听后一蹦三尺高,快乐的高声呼喊,“醒了,漓洛醒了!”

“漓洛醒了!”惊讶的声音后,是棋籽砸地的声音。

“漓洛你可终于醒了!”是几近痛哭流涕的声音。

纷沓的脚步声,往床边迅速汇集。

“吵……好吵……”

西门涟头疼欲裂,缓缓地睁开眼睛,视线一点点的汇集,也渐渐看清楚了眼前的三个人的面孔,“师傅……师伯……师……”

“哎哟,小祖宗你可别叫了,来,喝点水。”老顽童一样的奇淼赶紧扶她起来,刚要去拿水杯忽然感觉到手臂一阵火辣辣的,抬眼一看就发现奇书子冷着一张脸,那一双盯着他的眼睛却是在冒火,吓得他一阵激灵。

呀!

他怎么就忘了这宠徒成痴的老顽固了?

下一刻奇淼义正词严的道,“师兄,漓洛才醒需要妥善的照顾,你是最适合的人选,照顾她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说完也不顾西门涟身体还处于极端虚弱的状态,把她往奇书子怀里一推,趁着他没发火之前迅速跑路。

“师弟,我去熬点吃的,漓洛刚醒迟点需要进食。”奇鬼说完也脚底抹油溜了,那速度就好像背后有鬼追一样。

房内,一下子就只剩下师徒二人。

两人都紧闭着嘴不说话,空气凝滞而沉重,气氛说不出的别扭。

“喝点水!”好一会,奇书子率先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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