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凌雪根据顾骏所言不依靠心理学,好好地用眼睛观察,果然找出了一个疑点。她偏头望向他,谨慎地道:“庄勇裕说只有他一人住在别墅,最近没人来过,可我们去他的浴室看,却发现有备用的牙刷放在洗手台上,且柜子里也有女性香水。”
顾骏点头,进一步分析说:“女性香水摆在柜子明显的位置,庄勇裕说他已经要提议分手,所以那香水不是死者的,不然他早就丢了。”
白凌雪了解他的意思,很有可能庄勇裕出轨了,所以他才急着分手。她眸里的光黯然了几分,但很快又恢复明净,笑着问他:“你呢?有什么发现?”她很肯定顾骏还观察到其他疑点。
顾骏迎上她清澈透亮的瞳孔,只停留了一秒钟后就波澜不动地移开,看着前方的警车,“他穿了衬衫,还绑着领带,我们刚进别墅时他领带是松垮的,可之后他系紧了,我起初以为他是因为尊重警察才做的,但是他对警察的态度却没有很恭敬。我注意到他有几次要伸手扯领带,可当手放在领带上时又马上放下。”
白凌雪仔细地听着,下意识地接过他的话,“他要掩饰脖子上的东西。”她说完戛然一滞,有些不可置信自己在享受着两人间的默契。
顾骏满意地扬着唇角,“伤痕或吻痕,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此时已是下午2时,阳光炽烈地照射进车内,白凌雪用手挡在眼前,勉强地微眯着双眸。她拉下隔板遮着阳光,旋即担心地看着顾骏,见他清隽的侧脸在阳光下异常温煦,噙着丝慵懒的气息。虽然他也拉下了隔板,可刺眼的光线仍是照进了他眼里,但他丝毫不被影响,专注地开着车。
白凌雪忽地有些心疼,“你眼睛疼吗?”
顾骏听她的语气似乎是在担心自己,暖意瞬间堵着他的心房。他浅笑了下,嗓音不自觉地放软了些,“没事。”他突然想起自己和凌雪都还没吃早餐,且现在已经是下午了,他倒是没关系,但让她饿着却是件大事。他觉得自己有些不负责任,懊恼地开口:“你饿了吗?我现在载你去吃。”
白凌雪愣了愣,反应过来马上摇头,“不饿,真的。去盘问最后一个证人后再去吃也不急。”他知道顾骏绝不想错过,她亦也如此。
顾骏不再坚持,一心只想快点结束带她去吃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