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颖怡只觉得这声音异常刺耳,心里升起一丝嫌弃。又想到昨天北辰轩对她说的话,怎么想怎么觉得委屈,同时,心中更有一股怨毒没有发泄,她没好气地道“你们没有听错,王爷想娶沈珞言,因为沈珞言的命,比我的还好!”
“什么意思?怡儿你慢慢说!”沈伯奎和姚氏都觉得事关重大。
沈颖怡咬牙切齿地道“你们忘了吗?当初,我拿的是上签!沈珞言拿的是上上签!王爷说,沈珞言是襄命之女,若娶到她,前途不可限量。要我助他完成心愿!”
姚氏尖声道“这不可能!那个臭丫头哪里是什么襄命?能有你的命好?她绝不能嫁给晋王,不然,怡儿怎么办?老爷,你还怔着干什么?快想个办法呀!”
沈伯奎眼里闪过一丝狠厉,看着沈颖怡,道“你确定她现在是在太师府?”
沈颖怡心中不耐烦,这时候了,还问这些没用的废话做什么?她不情愿地道“我亲眼看见她进的门,不在那里在哪里?”
沈伯奎阴鸷地道“既然在,那就好说了。怡儿放心,这贱丫头是绝不可能嫁给晋王的,而且,我会把她远远的送出京去,不会再碍你的眼睛!”
沈颖怡听了,心中泛起一丝冷笑,一个大活人,除非把她弄死,不然怎么能不碍着眼睛?
以前在府里的时候,没能把她弄死,现在都是两个府了,而且那贱丫头还专门跟他们作对,难道反倒还能把她弄死不成?
姚氏喜道“当真?”
沈伯奎眼里一片狠厉,道“等我一下!”他大步出门,往书房去,在一张小纸片上写了几个字之后,便往后院走。
后院里,有一个小小的竹笼,竹笼里,喂着三只鸽子。
这鸽子喂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是沈伯奎很宝贝,姚氏曾经问过他做什么用,他讳莫如深。
他把小纸片卷成筒,走到鸽笼前,拿出一只鸽子,将纸柱绑好,松手将鸽子放飞。
等到他再回到厅里,已经是一脸放松,对沈颖怡道“怡儿你放心,从明天起,这京城里就不会再有沈珞言了!”
沈颖怡见他说得认真,不禁好奇“爹爹,你用了什么办法?”
沈伯奎卖关子道“这个你稍后就会知道。放心,爹做事牢靠,断不会让她再给你添堵!等着好消息吧!”
沈颖怡听了他的保证,脸上现出喜色。
不过想到自己被北辰轩从左府门前赶回来,心中还是有些不快!
沈珞言本想图个清静,她选的地方有花树掩映,微风轻拂,是个极好的赏景又清静的地方。
然而这样的清静不过片刻,她就感觉到有一双眼睛落在她的身上,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
虽然这样的聚会来的就是少年男女,多以未成亲的为主,但越是这样的时候,越是人人都会拿出自己最好的一面来,男子斯文有礼,女子温柔婉约!
沈珞言在这石凳上闭目养神当然是淡不上什么温柔婉约的,但被人这样打量,她也有些不爽。
听见有极轻的脚步声慢慢走近来,就要走到面前了,沈珞言猛地睁开眼睛。
映入眼中的,是一张含笑的温和的脸,沈珞言无奈,只得站起道“见过四殿下!”
“不必多礼!”北辰皓今天的打扮使他多添了几分斯文,减少了几分武者的戾气和阴鸷。
他温雅地笑道“本王闲来无事随便走走,没想到和沈姑娘想到了一处,都看中了这里的清静!没有打扰沈姑娘的好梦吧?”
沈珞言也笑了笑道“殿下言重了,这儿又不是我私有。既然殿下喜欢,那我便去别处走走!”
“等等!”见沈珞言竟真的站起来就要走,北辰皓急忙叫住她。
“四殿下还有事?”
北辰皓走近一些,离沈珞言不过三步,这个距离已经很近了,近到不合规矩。
沈珞言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就听见北辰皓声音恳切地道“府门前的事,本王听说了。沈姑娘,你受委屈了!”
沈珞言淡淡笑道“哪有什么委屈?不过是误会罢了!”
“不,岂是误会这么轻巧简单?”北辰皓眼中有些许愤然之意,如自己受了不平待遇般道“那些个狗奴才,不过是以为武定侯府再无出头之日,才敢这么对你!沈姑娘你放心,有本王在,武定侯这些年所受的委屈,本王定为他一一讨回!”
沈珞言微微一怔,道“委屈?”
北辰皓坦言道“对,就是委屈!本王当初仔细分析了武定侯最后那一战。他的战略和谋划没有错,甚至,没有他的那场败,就没有罗新昱的那场胜。然而,所有的骂名和污水,都由沈侯来承担了,而所有的荣耀和功劳,却都被罗新昱所得!二皇兄这件事做得太过,这个公道,二皇兄不会给,本王来给!”
沈珞言有些意外,不禁眯了眯眼睛,道“这事与你二皇兄又有什么关系?”
北辰皓义愤填膺地道“也难怪你不知道!若不是回到京中,经过秘查,本王也不知道。这罗新昱罗将军,是二皇兄的人。为了拿到沈侯手中的兵权,二皇兄在沈侯身边安插了人,沈侯这才会被算计。但即使如此,沈侯仍然没有出大错,相反,正好错有错着,才有后来接手的罗新昱的大胜!”
“你……为何要去查这件事?”北辰皓所说和沈珞言所查的基本吻合,不过她很意外,北辰皓虽也在军中,却是在西疆,而沈云霆当初所镇守的,是东境。
北辰皓看着沈珞言的目光认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