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官,又果敢英勇,怎么会是殿下口中的那种人?”

“那雪狼在她落难之时挺身相救,赠她钱财,助她科考,可谓是有情有义:后又为她谨守诺言三年不嫁,甚至与妖族断绝来往,可谓是用情至深。反观那柳娘在赶考之时就时常寻花问柳,还没高中就与高门子弟相会甚欢,心中哪里还有青禾公子的影子?倒是可怜了青禾公子的一片深情。柳娘衣锦还乡时若不是看那青禾俊美无俦,美貌更胜从前,怕是不会迎他进门。新婚夜半突现妖狼,知是夫郎却还刺死,这可不是什么英勇,分明是怕死。对百般帮助自己的雪狼恩将仇报,这样的人不是混账是什么?”

裴杨听她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又见她为雪狼打抱不平的愤怒神色,心里微微发着暖。这个人真是奇怪,明明才见过几次,却感觉认识了很久。

司琴愤愤,“照殿下这么说,柳娘就不该找别的男子,活该与那妖狼一生一世?”你一个女子反倒认为三夫四侍不正常了?

“正是。若那柳娘真爱青禾,人和妖不过是皮相,只要心意是真的,又何须在乎是人是妖。”

此话一出,连裴杨都惊住了。

“不对不对,人妖毕竟殊途,人和妖怎能在一起?”

见司小侍认真起来,李云棠不觉好笑,她一个活了两世的人竟然和一个小男孩计较了起来,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见司琴面色愤愤,裴杨好心劝解,“司琴,殿下只是为青禾不值,并不是说柳娘没有一丝可取之处。雪狼虽是妖怪,可他有情有义,柳娘不问缘由地刺死他,实在太过冷血,对不起雪狼的一腔真情。殿下真正看中的是心意。”

李云棠看着裴杨,转向司琴一脸得意,“还是你家公子懂我。”

撞上李云棠盈盈的桃花眼,裴杨急忙转过头,不敢再看。

推窗看着天边的太阳,觉得时间尚早,“青儿可有想去的地方?”

裴杨刚想说没有,司琴就在一旁提醒道:“听说,公子昨天不是还说想去看看吗?”

李云棠听了,起身拿衣,“那就去书斋。”

出门时硬是将自己的斗篷披在裴杨身上,倾身系好,“外头冷,当心着凉。”裴杨阻挡不及被她箍住双肩,李云棠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扑在他颈上,下意识地往外躲。

司琴气得直跺脚,暗骂三皇女死性不改,又对公子动手动脚。当下甩了脸色,挡在公子身后牢牢护着。

李云棠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抬脚跟上。

大街上,裴杨裹在李云棠的斗篷里,脸上烧红一片。

在书斋消磨了一下午,李云棠第一次觉得时间过得这样快,看着早已西斜的太阳,幽幽地叹了口气。

从飘香楼出来,裴杨就没怎么说过话,李云棠小心地时不时瞟两眼,想他定是生气了。撒娇般的转过头去看他,小声在他身前嘟囔道。

“以后我会克制自己对青儿的关心,青儿不许再闭门不出,可好?”

克制?他可一点都没看出来。从在白云寺说喜欢自己的那一刻,这人何时克制过自己?走了一路,这人就盯了自己一路,哪里克制了?

叹了口气,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了口,“殿下,喜欢裴杨什么?”他中了无眠,身有大缺,又不懂风情,甚至连男子的该有的温柔乖顺也少得可怜。若说美貌和才情,京城这样的男子一抓一大把,她为何单单看上了他?又看上了他什么?

没想到裴杨会有此一问,李云棠深深看进他乌黑的双瞳,里面盛满了疑惑和自嘲,心被扎了似的疼。想起昨夜季敏的话,强忍住抱住眼前这个人的yù_wàng,不答反问。

“青儿是讨厌我吗?”

裴杨摇头。这人虽然有些强势任性,有些紧追不舍,有些得寸进尺,但做的每一件事都称极了他的心意,让他难以讨厌她。

看他摇头,李云棠心中欢喜,眼睛并不离开他,对着身后的不疑问道:“你觉得裴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疑看了一眼站在主子身旁的裴杨,声音中带着仰慕,“奴觉得裴公子温文尔雅,知书达理,心地善良又待人真诚,才情更是远胜其他世家公子,更是一位好主子。”

司琴听到不疑这样说,简直要热泪盈眶。“就是就是,我家公子是最好的,比京城的其他公子好了不知多少倍。”

李云棠满意地点点头,看向裴杨的眼睛愈发温柔似水,“你看,这样好的人,我怎能不喜欢?”

裴杨低着头,心中泛起从未有过的波澜。

挥手让两人退远一些,李云棠小心地牵起裴杨的手,感到那人的闪躲,又用了几分力气,神色满足道:“青儿,我说我喜欢你,是真的很喜欢你。你在别人眼中怎样,我都不在乎。所以,你是不是也可以试着接受我,不要总一个人想些有的没的,也别再把我拒之门外。我不是要你现在就回应我,只是别再躲着我就好,我想常常见到你,以后我递的帖子也要接一接……”

手被她死死牵着,耳边不满又无奈的声音噼里啪啦传过来,裴杨的脸越发红了。活了十七年第一听到这样炙热的情话,烫得他不知所措,慌不择路地逃进府里。

不舍地看着那人消失的衣角,想起他进去前慌张脸红的样子,竟连往日的礼仪的没了,李云棠大笑出声。


状态提示:11.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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