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诗琪的眸子波光滟潋,揪住梁意寒的衣裳,不禁露笑:“这位公子好轻功,小女子已有夫婿,你这举动实在不合适。”
梁意寒哭笑不得:“娘子,你别调皮,小心掉河里。”
“你回家几日,赶不上端阳节,今又何故?”
“托人办事!城中有一位让人不省心的小娘子未过门,我很担心!”
听闻,沈诗琪心中亦如灰蒙蒙的天气的心情,一下子冲散。她赞扬道:“你赛龙舟得第一,全城中的姑娘深深为你着迷。相公人气值好高啊!”
一句话是赞美没错,梁意寒想要的不是这种话,只言片语,他能感受到娘子对他没热情。
他正色道:“在下已有妻室,无心其他!”
“那你能把我放下来吗?”
沈诗琪看了下四周,两个人悬在河面半空中,四面八方已经造成不小的轰动。
“你老是冒冒失失,要是我没出现,你跌入河中,为夫将要在这汾河寻找孤妻魂魄,岂不是大海捞针。”
他眼里充满担心,话中不免调侃式的诙谐。
沈诗琪酸溜溜地说:“多亏相公舍身相救,这么说来,你还真是,我生死存亡注定的伴侣,可真巧合。”
“这话什么意思?”他的眸子里面透露着深寒,不满道:“不要一直把生死挂在嘴边,真要是命,我陪你好嘛?”
“哪有你这样说话,你自己先提出的,我亦是孤魂野鬼,反倒怪我的不是。”
一番话,娇柔的嗓音带着几分撒娇,沈诗琪自己没觉察到,梁意寒紧蹙的浓眉,慢慢的平展开来。
他哄道:“为夫知错,我先送你上岸。”
沈诗琪始终是多愁善感,都不用任何人管,她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她的眼睛碰到她姐的眼神,那种致人死地的心思,还有一个对她虎视眈眈人模狗样的伪君子。
梁意寒将她送达到岸,沈柳挤开人群。她鞠躬答谢:“梁公子,多谢你搭救妹妹,你参加赛龙舟,指挥能力一流,在场哪位姑娘?是否可以得到梁公子情有独钟的灵角?”
一顿吹捧下,将所有姑娘们想要说的话,一并说完。
梁意寒面色如常,对于沈柳,不接受也不表示。
个别姑娘幸灾乐祸,有些姑娘磕着瓜子看好戏,她们小声抱怨:“人家白衣姑娘都不作声,你这个姐姐凑什么热闹,拍马屁。公子的亲睐轮不到你当姐姐的。”
话不小心传到沈柳耳中,她横一记白眼过来,姑娘们各个嗤之以鼻。
知府衙门作为龙舟赛的主办方,送来一枚锦旗。梁意寒刚开始拒绝,知府大人一再要求,他勉为其难接受,赠予一同划桨的大哥们。他站龙舟并没有出力,从南岸下北,只是借着龙舟搭乘一回顺风船。
所有人沉浸在喜悦中,替龙舟赛第一勇士祝福,只有一个人例外。
人群里藏有一位小姐,她躲在姑娘们身后,她正做着逃跑准备。沈诗琪提起裙摆,很郁闷,可恶的裙子,特别碍事。她想当众扯下,或者给裙子打个结。
有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董修无声地跟着她,脸上沾沾自喜。沈诗琪是一只孤零零,任人宰割的蝉,平常安静,关键时刻,努力挣脱,放声求救。
“有人要杀我…”她刚说完一个“有”字,小腹系带处塞下一本小黄书。
董修狰狞地笑道:“诗琪小姐,你的名誉不要吗?不要就大声喊。众目睽睽之下,一名未出阁的小姐携带□□。城中百姓谩骂小姐,你不守妇道,生活混乱不堪。当地人气疯会把你浸猪笼,浸猪笼事小,娘子红杏出墙,往后身为相公的梁公子会受到多少人的耻笑。”
“董公子一如既往的辣鸡!”沈诗琪压低音色,讥讽着。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使些下三滥的手段,她跟梁意寒未拜天地,她倒不怕,就怕有损他的名声。小黄书谁不会看,拿出来又如何,她无所畏惧。可仔细一思考,关乎她的人格名节,她不能使沈老爹蒙羞,谁家女儿不是节操重要。
董修当她害怕,胆子大了些,言语露骨:“梁相公家的小娘子,你只要情愿跟我走,这本书当作我们行乐的范本,这属于我们的秘密,谁也不会知道。这书里好多种姿势,沈小姐聪明伶俐,理应会学会,时辰快到了,你是否感受身体有数万只蚂蚁在吞噬,心痒难耐。我这只握笔的手指,可以满足小娘子。”
沈诗琪根本没有反应,哼道一声:“闭嘴,你的节操何在,冠冕堂皇的废话一堆,我跟你走,前面带路。”
只要将他带出人群,再找一处僻静的小巷子,给他来一下海底捞月,猴子偷桃,看他不乖乖趴下,跪地求饶,沈诗琪打着如意算盘。
万花丛中的梁相公翘首以待,瞥见沈诗琪要走远,他向知府道了一声歉意,快马加鞭的脚步走过去,一支臂膀环住沈诗琪的腰身。欢快的声音道:“娘子,去往何处?”
沈诗琪呼吸一滞,眼底微微猩红,转头看他:“这里人多,我去外面等你。”
突然出现的陈咬金杀来让董修措手不及,他情急之下出声:“梁壮士,沈小姐与小生有事要谈,公子不方便跟随。”
他料定沈诗琪中了他的毒,不敢反抗他,话中底气十足。
可梁意寒精锐的眼神观出异样,她娘子欲哭无泪的样子,使得他身心一紧。他犀利的目光一闪而过,严肃面孔,声音又狠又冷砸过来:“何许要紧事,跟在下攀谈也可以,我懂娘子之意,梁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