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记不得了，我在这游荡了很长很长时间，直到最近，最近，一切都变了……”
“那你还记得的最近的日子是什么时候？”
“最近最近，最近应该是，是圣凰历一二九年，对，圣凰历……”
冥影还在低声念叨着什么，云凡却没心思再去听，他深深吐出一口气，他转过头像是想确定自己没幻听一样看向了同样惊鸿，小姑娘看起来没他这么惊讶，见他望来轻轻点了下头。至于鬼幽，他还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云凡叹了口气，有个头脑不好的同伴到底还是要多费点心。
“圣凰历，那都是四百年前的事了吧。”
“什么！我们穿越了！”
“不，我们是做梦了。”
鬼幽激动地跳了起来，云凡泼了他一盆冷水后抬头望天，这个平时轻松的动作，现在都扯得他擦伤的背部火辣辣的疼。
鬼幽困惑地摸了摸脑袋，他没去打扰像是等待着什么的云凡，扭头看向了一旁看起来已经明白了的惊鸿。妹子害羞地把脸头埋到双臂里，本就轻柔的嗓音更细微得跟蚊子似的。
“我，我，我们，应，应该在，幻，幻族的编织的梦，梦里。”
……
“哎，这小子这么快就猜出来了？缥缈，需要特殊处理吗？哎呦，这小子瞅啥？来啊，瞪我啊，我会怕你吗？”
会议室里，带着战术目镜的秃头男子抬头看着光幕，他特意拉近镜头给了抬头望天的云凡一个特写，说话的时候头也不转，看起来就像是要和云凡玩谁先眨眼谁先输的游戏。一旁的正装男子忍不住翻个白眼，明明是充满智慧的奥族智者，为什么非要表现得这么幼稚呢？
“无伤大雅。”
缥缈依旧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似乎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间，不过正装男子知道就算她失手玩崩了，也会淡淡留下一句“命该如此”让他们收拾烂摊子。
唉，这时候要是有人跟我赌会不会出乱子该多好啊！
心底叹息了一声，尽管感到很是无聊，但正装男子脸上依旧是风轻云淡的表情，就像戴了个永远摘不下来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