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口渴,水都喝干了。宫女加到石竹和刑芝这里水只剩一点,刑芝说:“我不口渴,妹妹,这剩下的水先给你吧。”石竹点点头,大家却偷笑,韩美人说:“饮牛。”宫女越过刑芝,把水给了石竹。

文骊不高兴。看到刑芝让石竹往后面坐坐,两个人座位整齐。文骊说道:“座位干嘛要那么整齐?怎么我妹妹就得顺着别人?”刑芝赶紧说:“走路方便嘛。”文骊说:“还是不高兴,你太霸道了。石竹你坐来我旁边吧。”石竹听了说:“不碍事的。”文骊说:“过来。”石竹就坐了过去。

刑芝抚琴,唱起一首歌:“如果失去你,我一点也不难过,因为我遇见了你,我只有欢乐,你已经拯救了我。我每天都在想,你会不会再来,曾经坚定的以为,渐渐动摇。在格格不入的人群里,任何时候,我都需要你。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那时,我还年少,没有想到现在会爱上你。”

咕咕鸟说:“刑芝写的都是怨妇歌。”刑芝说:“我只是把想的随手记下来。被人抛弃是痛苦的,所以需要音乐的陪伴。”花舞说:“这是一个好办法,不开心,写歌让自己开心。”女恒说:“刑芝还把写的歌卖给宫外的人,赚钱。宫外的人听说是王上的妃嫔写的,都特别捧她的歌。真丢人。你是不是钱不够用?”

花舞笑了笑说:“我就当没听见。其实不开心,写歌卖钱,总好过日日以泪洗面。那时候豆豆把一些刺绣卖了,也遭了一些人议论,跟昌平君有关的似乎不该卖。”文骊说:“不知道为什么人群觉得女人的作品不能被知道,更不能卖钱。太可恶了。似乎女人的东西是无价的,其实女人的爱恨、贡献全部归男人了。”刑芝说:“我才不会以泪洗面呢。”

刑芝又唱道:“他们说你忘记了我,你根本就不爱我,我不相信,可是你再也没有来。那一天,你说,让我不要再欺骗你,我听了难过的饭也不想吃,孤身一人喝闷酒,埋怨着自己优越感太强,这让我推开了你。哦,啦啦,亲爱的,你再也不会来了吗?我怀念着我们的往昔,等待着你。”

女恒说:“你痛恨王上,为什么不骂他呢?说他是一个大的麻烦,说你们从来也没有相爱过。”刑芝说:“光骂他不行。”文骊说:“我猜你是想让更多人知道你爱王上?王上没那么虚荣,也不会被打动的吧,也许还会反感,你在玩手段。”

刑芝说:“别以为你多理解王上。各人爱各人的。”文骊说:“反正爱他为他受苦的人不是我,我还看他许多不顺眼呢。”刑芝拨了两下琴说:“我对他认真了,他却折磨我。”众人一时无话,低头喝茶。

咕咕鸟突然说:“以前成蛟养过的一只小瘸狗,现在都会走路了,两条腿走路。”女恒和花舞都问:“怎么做到的?”咕咕鸟说:“元曼和高看到小瘸狗,元曼说:‘它好可怜,离了木头腿就不会走路了。’高说:‘一定可以的。’高和元曼就拿好吃的引诱狗,让它站立和跳跃,用了半年时间,小狗就会走路了。”

“现在它特别喜欢在花园里追鸭子和鸟,多神奇啊,这是信仰的力量。高和元曼还给它起名叫‘信仰’。”文骊说:“信仰就是好吃的吧,还有在花园里追鸭子和鸟。”

刑芝正在宫里弹琴,一边弹一边唱道:“你却不说,你爱我。我只是想要爱。让我疯狂的爱上你,我不怕,你怕吗?别让我痛苦的忘乎所以,出了大事。如果我死去了,你会哭泣吗?你说,我只是寂寞,想要找个人陪,彼此依赖,你鄙视我……”

刑芝停了手,在哭泣,眼泪好像明月一样闪亮,滴落下来。文骊从门外走了进来,看到了说道:“你这样不行的。别威胁王上,走向他,对他唱。”刑芝说:“别人的爱情,他们非要插手。”文骊说:“我看你没完没了的天天在那里唱。石竹也没有那么喜欢陛下。”刑芝说:“石竹不想被陛下喜欢?告诉陛下,陛下一定就离开她的。”

文骊说:“石竹自己不会说,她无所谓。我想着她不喜欢,就让陛下远离她。”刑芝说:“骗我?关你什么事情啊?”文骊说:“没骗你。我议论议论。王上可能喜欢格格不入的人,格格不入会让他觉得你有个性,坚持自己?他不喜欢比较。”刑芝说:“谁不会比较个什么。干什么不比较啊?王上为什么这样?”文骊说:“不知道。”

文骊说:“你是真的那么爱王上是吗?”刑芝眼泪又落下来,文骊说:“看到你这样我都心疼呢。你就是有点夸张了。”刑芝知道文骊喜欢女人,便对她说:“我对女人没想法。”文骊掩嘴一笑,挑挑眉逗引刑芝,说道:“我对王上没有兴趣,是认真想能帮助你。”

刑芝低声断断续续道:“我很喜欢王上,可是得不到他。我不知道怎么办。我想用手段也不敢。” 文骊说:“我觉得,王上可能对女人有心理阴影,太后的事情你知道吧?他对女人没有信心,又感情失败多次。所以你在面对他的时候,让他待在你这里舒服了开心了,得到喜欢的,让他心里充满的否定和质疑消失,他就会多一些留在你这里。”

刑芝听的呆呆的:“哦,我也知道,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发脾气。”文骊道:“王上虽然平易近人,可是也会把王上的威严拿出来,你对他坏,他不对你坏,就已经是对你的恩宠了。”刑芝道:“他对每个女人都好。”文骊道:“说明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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