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进了营帐,就见田将军垂着头气馁的跪在那里,女孩一直在流泪,但是眼神里有种脆弱的坚韧。政政问:“你们谁先说?”
田将军说:“我没什么说的。”那女孩说:“他趁周围没人强,奸了我,我的第一次。他强,奸完我以后,还冷笑,这些天我一直记得他的笑。”田将军说:“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强,奸,明明你自己愿意。你看着柔顺性格太硬,难伺候。我送给她礼物她嫌不漂亮也不愿意要,她主动跟我来往的,我不想要你了。”
赵高说:“找不到证据,怎么判刑?”那女孩说:“他撒谎。我冤。”田将军说:“其实她希望我强,奸她,她想要那样的滋味,是她骨子里的东西。你们只看到她表面,她并不清纯。”
政政便去座位上坐了等王翦。蒙恬说:“我去山里打猎了,这里狐狸多,白毛红毛都有。”政政说:“你去吧。”蒙恬便离开了。
蒙恬骑马往附近的森里方向去,走到半路,看到一只鹿孤零零的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吃草。蒙恬一时被吸引,便驻马旁观,一时感觉心里柔嫩、平静。
这个时候,他看到远远的有十几个皇宫护卫,保护者竹良人来了。那鹿惊走了,蒙恬策转马头,刚要离开。一个护卫大声叫起来:“蒙恬将军。”蒙恬便又把马头策转回来,说:“何事?”那人说:“你去哪里?”蒙恬说:“山里打猎。”那护卫说:“等等我们。”
蒙恬便停住不动,过了一会儿,那行人过来,蒙恬给石竹行礼。石竹说:“那边山里跟骊山不一样吧?”蒙恬说:“那肯定是不一样。”石竹说:“我也想要去散散心。”蒙恬说:“好。”
几个人策马慢走。蒙恬说:“竹良人逃避战争?把自己永远关在一个小天地一种感觉里,不一定快乐,不过如果感觉受伤躲避比不懂躲避好。”
石竹说:“我知道。王上说,山野里的花才有感觉,没有被护理过,没沾人气的清纯。开的美丽,落去的无声。原本世间所有的一切,不都是被神遗忘的吗?”蒙恬说:“遗忘?”石竹说:“神遗忘了世界。”蒙恬说:“神真不一定更干净。”
石竹说:“神不会忧伤,神用遗忘拓展了永远,让局限变得宏大,让存在变成永恒。人的忧伤,放不下解不开散不掉,是愚蠢的。”蒙恬说:“人可以选择聪明。”石竹说:“离开,没有去陌生的地方,见面,没有到异类的家里。”
她摘下斗篷的帽子,露出头,头上已经长出了一些头发。她眯着眼睛看看太阳光,说道:“漂泊不好吗?神可能也去漂泊了,我也觉得漂泊可能会更幸福。太阳出来,金光万道,心也跟着亮和暖起来。”
蒙恬说:“良人听王上的现在不碰红色?你真相信王上说的那些吗?”石竹说:“王上可能也是姑且听之,我就姑且顺之。现在晚上尤其不让我碰红色,帽子也不能是红色的。”蒙恬说:“你真的相信有神吧?”石竹说:“王上说这些事情不了解不好说。”
这个时候,羌将军从后面喊话:“等等我。”两人转身观看,他正飞马过来,不消一刻到了眼前。羌将军给两人行礼。
蒙恬说:“今天我要打狐狸。”羌将军说:“没事,你不打狐狸的时候也会遇见别的野兽,我们一起。你们说什么呢?”石竹说:“说神鬼。”
羌将军说:“我宁肯相信儒家传宗接代。‘我凭什么要养你的孩子?’,在相信鬼神的人认为这不是理,儒家看来是很强的理,父亲用自己的财富为孩子的教育、人生投资,父子同条命,孩子会延续自己的生命。”
石竹说:“儒家的人也有的认为,所有的生命都是只有一个祖先,祖先生了孩子,孩子又杂交生了更多的孩子。让拜祖宗。”
蒙恬说:“怎么找寻真相去证明猜测,才是可以讨论的问题。我跟王上观点一般,我认为由成年人影响的未成年人也参与的社会,应该给未成年人成年前提供基本意愿的满足,他们也爱咋咋,不爱上学就不上学。未成年人在社会感觉无助,被威胁迫害感太重,不清楚世界是否安全,无法放心参与社会,也是人类社会制度的失败。人类社会应该让人类生活的好,也不只是成年人构成,不应该人生某个年龄段的人,或者某些群体帮派说了算。”
羌将军说:“怎么可能每个人的意愿都得到满足。大自由?难啊。”蒙恬说:“不能得到满足,也应该能合理的尊重、理解。其实孩子是父亲的延续,这不符合人们真实想法。”石竹说:“很多人吃掉别人不付任何代价,对自己孩子也不会放过。可是在孩子眼里,父母可能是跟自己私人亲密关系的最大友善,或者知道父母黑也不得不对父母好的。”
蒙恬说:“目前的文化太重群体性。个人都是随大流,无法发挥主观能动性。”羌将军说:“个人需要仰赖国家获得保护,为了国家强盛也得做出牺牲。”石竹说:“希望从国家获得保护,其实也是从人获得保护。发展个体是王上也认为对的方向。”
石竹说:“恶不让别人发展。恶统治社会,永远都会在比拼谁更恶。”蒙恬说:“地主窃取了佃户的劳动,他靠吃人活着,佃户靠吃泥土植物等其他活着,都是恶性互动。”
羌将军说:“一个团队再强大,也可能有狼。羊要懂得跟狼讨价还价。谁也别把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