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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
“皇上十日后要起驾去白州避暑,外命妇也有随行的。敏妃娘娘的意思是问问王妃要不要去?”
“白州行宫?”顾媺原本有些慵懒的神情一扫而光,皱眉问:“已多年不去行宫避暑了,皇上怎么突然想起这茬事了?”
“听说是贤妃娘娘孕吐严重,京中又闷热,皇上便说去白州避暑。”内侍低着头一一回答。
“敏妃娘娘也伴驾随行?”
“皇上钦点了娘娘伴驾,自是去的。”
顾媺沉吟片刻,“我便不去了,回去替我谢谢敏妃娘娘好意。”
那内侍跪地行礼,起身去了。顾媺想起另一件事问凝烟道:“今日可放榜了?”
“小玥早早便去候着了,还未回来呢。”凝烟话音未落,帘外传来赵舒玥的声音道“才放呢。”赵舒玥进了屋拿了帕子擦脸道:“奴婢一早便去等着了,那韩昌平得了榜眼。”
“可看到萧琮?”顾媺问道。
赵舒玥掀开珠帘入内,“萧琮是一甲探花。”
“状元可是韩家的?”
“状元是个没见过的,听说是齐州来的学子。”
“韩家终是压了萧琮一头,正是烈火烹油。”顾媺蹙眉道。
“还有那个韩昌兴得了二甲第七,名次稍排后一些。”
“这两人可都是韩家嫡出,眼下一举高中,韩薛氏这个做祖母的倒是个有福的。”顾媺说着觉得有些意兴阑珊,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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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榜当夜,桓卓在宫中大宴高中的学子,满座士子,放眼望去都出自高门,就连说是寒门之士的状元郎钟意之也是齐州钟氏旁支所出,祖上也是显赫一族。
桓卓看着群臣满座,贤才辈出,龙心大悦,举杯与众人同庆。
韩文甫坐在右排首位,白须熠熠,鬓边的银发更衬的他如大儒风范,面对众人一片贺喜之声,他只是淡淡举杯回应,看不出大喜之色。
赵思垚和沈昭随众人敬了酒回到位置上对沈昭道:“你看看,这才叫三朝辅臣的风范。”
沈昭自己倒了酒慢慢酌,一边看了一眼韩文甫身后的兄弟二人,“韩家培养出的儿子确实比陈家有用。”
赵思垚顺势看了看坐在灯影下沉着脸一人喝酒的陈思年道:“陈璟被移交大理寺问责,陈珏被外放,陈思年倒还是沉得住气。”
“陈家看着大势已去,却有二十万英武军,谁敢小瞧?”沈昭一针见血,目光又看向萧琮道:“此番萧家入仕,不知萧氏可否重回第一世家之位?”
“第一世家?”赵思垚撇嘴道:“且不说会稽顾家,就是陈郡谢氏也是赫赫有名的簪缨世族。”
会稽顾氏,沈昭突然想起初闻顾媺琴音的情景,一曲《德音》引人入胜,后来又闻赵思垚说起在伽陵山上的琴笛合鸣,不禁感慨,“天下礼乐,自会稽出。以前以为是世人装点语也,而今倒是信了。”
“别说礼乐了,就算是说天下诗书,顾氏也是当的起的。”赵思垚不禁生出憧憬之情,顾氏一族,且不说出自顾家的南华皇后有多少,就是名垂青史文人骚客也不胜枚举。
“不可胡说!”沈昭突然压低声音道,“别忘了还有太祖亲封的姬家。”
赵思垚倒是想起什么,赶忙转了话笑着说:“北胤姬家第一,不可与之争锋。”
两人正说着话,听得桓卓哈哈大笑之声,四下群臣也附和着笑起来,抬头一看却是韩昌平在桓卓跟前说着话,桓卓笑着说:“听贤妃说科举政论文章实非你所长,今日良辰美景,不如请你赋诗?”
皇上有令,岂敢不从,四下已有宫婢上了文房四宝,铺好纸张。
韩昌平转身环顾众人,皱眉思索。片刻拿起笔挥毫而下,不出片刻一篇诗文便已跃然纸上。
宫婢一左一右拿起纸张呈给桓卓,桓卓看了抚掌赞叹,而后让给群臣拜读,赵思垚伸长脖子往前读了两句,回头对沈昭道:“这不是他请冯兄改过的诗文吗?”
“看来他早就料到有这一天了。”沈昭笑笑,不以为意地回答。
赵思垚摇摇头,倒像是不太满意的样子。
群臣自然又是一片恭维。
这场及第宴状元郎钟意之倒成了陪衬,倒是韩昌平出尽风头。
桓卓对韩昌平道:“贤妃诚不欺朕,你果然腹有锦绣文章。”
“皇上谬赞。”韩昌平急忙行礼,桓卓笑着对宁海道:“赏!”
宁海躬身应了,手一挥,自有宫婢捧着装满金子的托盘上来。
韩昌平却依旧跪地不起,俯身道:“皇上,世人都道人生两大喜事,将榜提名时,洞房花烛夜。而今微臣金榜题名,想请皇上赐婚,让臣好事成双。”
喧闹的宴席霎时间安静下来,众人唯恐声音大一点便错过了什么,都定定的望着桓卓,桓卓微微蹙眉,很快笑开道:“这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还特地到朕面前求婚了?”
“是陈家三小姐,陈玙。”此言一出,原本寂静的大厅更是如同死寂。谁都知因为废后陈琼的缘故,陈家衰落,虽然现在仍旧掌握着英武军但眼看着是回天乏术了。
但是韩文甫作为三朝辅臣,宦海沉浮这么多年依旧坚挺在朝中,可见韩家的实力,韩昌平作为韩家嫡出长子,高中榜眼,前途一片光明,此时却求取陈家之女,并且都知道陈思年只有陈琼一个嫡出独女,这个陈玙最多怕只是个二房嫡女,论家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