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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帐!”苏博文怒吼一声,捏住绣花鞋的手因为用力指节微微泛白,“再派人去找!找不到朕要了你的脑袋!”

“是!属下立刻就去!”

苏博文强压下心头的恐惧,抬眸茫然地环顾四周,手中的绣花鞋已经被他捏得变了形,却仍然无意识地喃喃道:“不会的……不会的……凌嫣……没有朕的允许……你休想死……”

中踉踉跄跄地回到御书房,整个人却似掉了魂一般,明明想要恨她,明明不想再见到她,为什么事情发展成这样,他却心痛难耐?

他烦燥地将书案上的折子统统扫到地上。

凌嫣!你究竟给朕下了什么毒蛊?!

他颓然地瘫坐在龙椅上,心却止不住地颤抖,犹记起她满含怨恨与绝望的眸子,便叫他窒息一般的痛苦。

凌嫣!你是在故意折磨朕吗?如果叫朕找到你!朕一定要好好的折磨你以解心头之痛!

“皇上!西苑阁来了宫人说,柳才人要见您。”齐顺海上前小心翼翼地说道。

苏博文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依旧对着那堆折子发怔。

齐顺海心中微疑,忍不住上前重复了一遍,这次苏博文才稍稍抬头,声音寒冷若冰,却又似有些微微地颤抖,“朕,不,见。”

“皇上,您没事吧?”

“朕没事,你出去。”他依旧冷冷地命令道,竟是无法压制心中的战粟,只有一只手笼在宽袖中,紧紧地握住了那只鞋子。

西苑阁。

柳蓉芷看着匆匆打道回府的小凤,急切地问道:“怎么样?皇上要过来吗?”

小凤摇摇头,“皇上只说不见。”

柳蓉芷瞬间瘫软下去,喃喃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这时,殿外有宫人进来禀报,“凤阳宫的小脂求见才人!”

柳蓉芷急忙提起精神,“让她进来。”

话毕,便见小脂匆匆进来,四目相对,本是浓浓亲情,此刻却是相对无语,沉默匪然,然而柳蓉芷却突然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迎上去,“表姐!你来看我了!”

小脂冷冷地抽出身,示意她蔽退其他人。

柳蓉芷立刻让她们都退下去,房间里只剩下两人,小脂并不多话,神情一派冰冷,只是从袖口掏出一个小纸包,递与了柳蓉芷,冷冷道:“这是今日的解药,奴婢告退。”

柳蓉芷急忙拉住小脂啜泣着道:“表姐可不可以求娘娘饶我一命,我命贱,让我死只会脏了娘娘的手,表姐是我唯一的亲人,你一定要救我啊!”

小脂心中一酸,却仍旧冷冷地甩开她,“你放心,娘娘自有分寸,更何况,你的今时今日却因你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说罢转身离开。

柳蓉芷望着小脂冷漠离去的背影,心中的恨意陡然而升,你们等着!我柳蓉芷绝不是好欺负的主儿!

凌嫣重新回宫已经有些天,这段时间里她得太后的协助,所以行事方面顺利许多,当然大部分时间都是由小脂出面,因为是暗中调查,所以并没有惊动他人。此番凌嫣也是先从太医院司药房入手的。

凌嫣知道花怜香怀孕那段时间,专门是由王太医照料,每日里开的安胎药也是由王太医经手,待他开完方子便直接遣人去司房药按方子抓药煎好,再端去给花怜香服用。

假如花怜香的孕事是假,那么,那些安胎药自然也不可能是真的。

当务之急,便是要想方设法弄到王太医曾开出的药方子,这样才能按方上的药物查出所谓安胎药究竟为何物。只是宫中妃嫔的看病一般都有专门的人员记录,所以必须先找到曾记录过花怜香看病的册子。

只是这些册子在后宫中乃是私密之物,它们被置到司药房内部分类摆放好,由专门的人员把守着,想要取得,并非易事。但就算再难,她也要想办法进入司药房内部,找出这本册子。

是以,她同太后商量此事。

凌太后微蹙了眉,“你说的对,只是若哀家冒然命人去司药房内部查找病簿记录,难免引起别人怀疑。”

“那怎么办?一般的宫人根本无法进入,除了太医。”

凌太后目光一亮,“你倒是提醒了哀家,太医院的杨文笛与哀家相识甚久,哀家自入宫初孕以来,便一直由杨文笛负责把脉问诊,如此一说,此人倒是可信,在太医院中也凌有些地位,哀家便将他引来,此事唯有他可以帮你了。”

原本坠落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此人确实可信?”

“你放心,哀家出面,他必然会全力相助。”

稍晚,太后便果真将杨文笛大人召来。

凌嫣见他年近四十岁的模样,国脸阔须,双目炯炯有神,即使是有些白花的鬓角也无法遮挡住其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德高之气。

“老臣参见太后,愿太后福寿安康。”杨文笛朝太后行了一个大礼。

太后立刻让他起身,并要赐坐。

杨文笛慌忙道:“臣不敢当,不知太后召老臣来所为何事?”

“此番召你前来,却是有紧急之事要拜托杨大人相助。”

“太后有何事尽管吩咐,只要老臣能做到,定当竭尽全力。”

“好,有你这句话,哀家便放心了。”

凌嫣理了理衣装,满面肃然走上杨文笛身前,直到杨文笛抬头瞧见是失踪许多日的皇后娘娘,不由心中一惊,但立刻意识到了什么,慌忙给凌嫣行礼。

凌嫣对其虚扶一把,道:“杨太医,本宫接下来


状态提示:第70章 因为--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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