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咬了咬唇,有些惧怕地瞥了眼冷着脸的皇上,才小心翼翼道:“小脂在杂役房里被人打了。”
“什么?”凌嫣冷声道:“是怎么回事?谁打的她?”
春香哭着道:“奴婢方才听别的刚从杂役房出来的宫女说的,小脂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现下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凌嫣一心立时一阵酸涩,心也跟着微微搐痛起来,小脂若不是为了保自己,又怎会被调到那地方去干苦力活呢,而且她当时挨了那么些个板子,这会儿若是再被人给打伤了,叫她如何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是以,她冷声道:“哪个奴才胆敢在宫里随意打人的?带本宫去瞧瞧!”
花怜香立刻拦了过来,“姐姐这是有身子的人了,怎好到处瞎跑呢?不过一个奴才而已,打死也算她命不好,又何须劳姐姐如此动怒,莫不是姐姐做了什么心虚的事?”
凌嫣怒极,目光冷冷地盯住她,只恨不能从双眼中射出无数利箭,好将面前这个女子给扎个穿才好,“本宫的事还无须贵妃操心,本宫是心虚,心虚竟让自己的人被别人打!”
花怜香也厉声反驳道:“姐姐真是将妹妹的好心当成驴肝肺呀!”
两人僵持不下,只得将目光放到苏博文的身上。
而此时苏博文却仿若未听到两人的争吵,却不知什么时候坐下来品偿着原本端给花怜香的点心。
花怜香隧上前娇声道:“皇上,那贱婢可是有罪之人,听说害死了杜修仪的孩子,皇上没治她死罪便算格外开恩了,如今难道还要将她当成活菩萨给供着吗?”
凌嫣耳听着花怜香的话越来越难听,微闭了闭眼睛,平复住内心的怒火,冷静道:“有罪之人么?那当初妹妹又是怎样的情形呢?”
短短一句话,却是呛得花怜香目瞪口呆,她万万没有想到凌嫣竟会当着皇上的面讲出来,不由脸红一阵,白一阵,却是再也开不了口了,只得讪讪地哼着扭过头去。
这时候,苏博文才幽幽地开了口,说道,“不管如何,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不若将让人将参事者全都召了过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