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池愣愣地看着安娘消失的方向,手里的挑竿缓缓滑落,险些碰在帐车上。春池惊地赶紧回身握住竿子,讪讪地一笑,举起挑竿继续摘那金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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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的娶亲宴是定在次日晚上,王蓁因昨晚上同李嗣源说话,直至凌晨方才睡去,次日便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起来也懒怠梳洗,只略整了妆容,窝在帐车里用了两餐,闲翻了一日的书,直至申时莫,安娘和沫沫便引着一众侍女并梳头嬷嬷进来伺候。
因李嗣源和王蓁算是乔靳和耶律修珍的大媒,自然也是今日婚宴的要紧人物,那梳头的嬷嬷必已事先受安娘点拨,此时端立在王蓁身后,双手灵巧地为她绾着发髻,王蓁由银镜中瞧她的模样,似要将看家的本事拿出来了。
浅浅一笑,王蓁由镜中对梳头嬷嬷道:“今晚你倒不必在我这颗脑袋上费心思,经历了昨晚那事儿,有将军在我身边坐着,谁还敢看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