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爷!”他话音一落,立刻有侍卫跑进来,要捉了褚良走。
褚良捏紧了拳头,颇有气势的看向孟邑谌。
若说此时。他还拎不清孟邑谌的态度,那他这半辈子就白活了。
他竟然是要替陆如意出气。
孟邑谌不可置信的与他对望,眼中充满失望。
他以为他和他一样,是将祈心放在心上的,今生今世,都只为那一个女子而活,可没想到,短短数月,他竟然就变了心。
一时间,他是又惊愕又困惑。内心复杂极了
侍卫见他不语,自是不敢妄动。
孟邑谌见状,喝了一声,“还不将人带走!”
“是。王爷!”侍卫答应一声,硬着头皮上前,左右抓住褚良胳膊,带他离开。
褚良出门之前,回头看了孟邑谌一眼,眼神嘲讽至极。像是嘲笑他竟然看上他不要的女人,又像实在嘲讽他对祈心变心。
孟邑谌在他走后,冷笑一声,吩咐孟离,“你方才给的证据还不够,再去查,一定要差个水落石出,底儿朝天!”
“是。堂兄。”孟离领命离开。
当日中午,将军府就收到褚良被关进天牢的消息。
老夫人叫来祈心,与她讨主意。
祈心大概猜得出,这都是孟邑谌的手笔。
目的自然是替陆如意报仇。
当下,心中也十分为难,轻抚着小腹,道了句,“要不,我们再等等,待事情明朗些再行决定?”
老夫人心疼儿子,自然不肯。心里想骂祈心红颜祸水,克到了褚良,但是想到她腹中的孙儿,又不敢太过分。
摆了摆手,让她回去歇息,办法她来想。
一个时辰后,老夫人出现在天牢外,给牢头塞了一锭金子,表示想见儿子一面。
牢头贪财,自然不会拒绝,恭恭敬敬的将老夫人请了进去。
天牢最尽头的单间里,褚良正坐在榻上看兵书。
乍听到脚步声,一睁眼,老夫人含泪的面容就映入他眼帘。心一慌,丢掉书,站起身来。上前去隔着牢门激动道,“娘你怎么来了,天牢里阴暗潮湿,你身体不好,怎么能来这种地方!”
“这不是担心你嘛!”老夫人含泪说着,“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儿子刚娶了亲,洞房当夜就被派去西北保家卫国,提心吊胆了几个月,好容易回来,刚有了孙子,你又被关进天牢你说说,这日子还怎么过。”
“娘,是儿子的错。”褚良被老夫人说的红了眼眶,隔着栅栏握着她的手,动容道,“但是您相信,儿子是无辜的您相信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出去的。”
“嗯,娘相信你。”老夫人说着,又抬手擦了擦眼泪。
褚良是真担心老夫人的身体,一直在劝她赶紧走。
老夫人没办法,只能听他的话,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出了天牢,一上马车。她立刻擦干眼泪。然后将帕子里,褚良写给她的小纸条取出来,展开。
只见上面言简意赅的写着:京兆尹沈邛留不得,宋义留不得,另请祈心去摄政王府求卢氏。
老夫人看完后,本着小心驶得万年船的精神,立刻将纸条化进水中,跑的发软成破絮,然后倒到了车外。
回到将军府。
她第一时间安排了孟邑谌交代的前两件事。
然后去了祈心房里。
她过去时,祈心正在做绣活。
看见她进来,忙起身请安。
老夫人看在孩子的份上,免了她的礼,然后将褚良交代的最后一件事说了一遍。
祈心听完后,恰到好处的露出几分惊愕,“让我去求如意姐姐?”
“不错,良儿是这么说的。”
“可是当日那药,是我亲自喂给如意姐姐的,她现在定然恨死我了。”祈心并不想去,便随意找了个借口,脸上表情,十分为难。
老夫人叹了口气,也不想勉强她,便道,“不想去就算了,我亲自走一趟吧。”说完,便起身离开了。
半个时辰后,有‘褚’标志的马车停在摄政王府门外。
老夫人下了车,递上自己的名帖,请门子通报给陆如意。
门子因为外面的风言风语,对老夫人是有些看不上的,但无奈人家身份太高,只好按着规矩通传。
洛神苑里。陆如意乍一听将军府老夫人求见,心里惊讶极了。
她以为,以那两人的尿性,会是由祈心出面呢,没想到来人却是老夫人。
不过仔细一想,又觉得确实该老夫人来。
毕竟祈心已经怀孕了,那肚子里揣的可是褚家的长子。
来王府求她,可是担着很大的风险。
老夫人就不一样了,她年纪大,身子骨差。她要是敢折腾,那绝对是说晕就晕,说病就病。传出去了,那毁的可是她的名声。
不过即便如此,陆如意还是让抱月去请老夫人进来。
一刻钟后,老夫人进了洛神苑。
陆如意当时正坐在罗汉床上,假镇定的玩围棋。看见她进来,只用眼尾扫了她一下。
下一刻,老夫人可怜巴巴的跪倒在地,轻声啜泣。
陆如意没想到她一进门,就直奔主题,稍稍诧异了下,终于肯正眼看她。故作惊慌道,“褚老夫人,您怎么来了,还跪在这里抱月,还不扶老夫人起来”
“是,夫人!”抱月听到陆如意的吩咐,立刻上前,要将老夫人扶起来。
可老夫人却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