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他一直这么宠爱陆如意,却不给她名分,原来是责任心在作怪。
他的内心深处,爱的到底还是祈心。
也正因为这个缘故,所以他千方百计的阻止他和宋敏月和离。
因为他不想让任何人和祈心走在一起。
说不定,他的正妃之位就是留给祈心的。
崔兰屿越想越带劲,越想越没边际。
偏偏他还觉得自己的想法特别有道理。
这要是让孟邑谌知道的话,肯定分分钟给他一脚,送他上墙,扣都抠不下来。
两人僵持着。都没有妥协的意思。
眼看着夜色越来越深。
孟邑谌好几天没睡,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崔兰屿借机提出告辞,孟邑谌凉凉扫了他一眼,唤出躲在暗处的暗卫,吩咐,“即日起,便由你跟着驸马爷,一步不离,他若是敢对公主不利,你也不用劝,直接打晕了带到政事堂来。”
“是,王爷。”暗卫点头应下。
另一旁,崔兰屿的脸黑成酱色。
孟邑谌这丫的。真是太狠了。
不过他能有什么办法,不情愿归不情愿,但走的时候还是带走了那个奉命监视他的暗卫。
他刚一走,孟邑谌立刻丢掉手中朱笔,让人备了浴汤,沐浴后歇下。
次日一早,他刚起身。
初五便来禀告,道是流言的事查清楚了,一切证据都指向金兰公主府。
孟邑谌听了,脸色当即一沉,冷然看向初五,“当真?”
初五便将一系列证据交上。
孟邑谌看完后,整张脸都铁青了。
连早饭都顾不得用。直接出宫去了宋敏月府里。
金兰公主府正房,宋敏月刚刚起身,正慵慵懒懒的被人伺候着穿衣。
突然,外间伺候的婢女闯了进来,跪地道,“公主,摄政王突然登门,而且脸色似乎很不好。”
“表哥?”宋敏月疑了一声,穿好最后一件外裳,正要出去迎一迎孟邑谌,看他究竟为何脸色不好,是因为她姨母的病,还是因为又和陆如意吵架了。
结果们还没来得急出。孟邑谌就迎面走来。
如那报信的婢女所言,脸色确实臭的很。
“表哥!”她喊了一声,有些怯怯的。
孟邑谌冷哼,“你还有脸叫本王表哥!”
宋敏月并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这个煞神,对于他的怒气,一脸的懵逼,双眼无辜的看着他,反问,“表哥你到底怎么了?”
“宋敏月,你再装!本王原以为,你跟了如意之后,是真的学好了,可是没想到,原来你非但没学好,还变得更加恶毒!枉如意待你如亲妹妹一般,你就是这样回报于她!”
“表哥……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宋敏月被孟邑谌这般劈头盖脸的一顿骂,整个人一头雾水,情绪几欲崩溃。
偏偏孟邑谌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直接道,“你真是无药可救,现在你怀着身孕,本王不能对你做什么,但是你和崔兰屿和离一事,本王不会再管。”说完,他转身就走。
出公主府时,又让守在崔兰屿身边的暗卫撤回。
崔兰屿没想到孟邑谌会这么做,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他这是在乎他们只见的兄弟情分。
当即,整个人都轻快起来,径直骑马去了宋敏月的公主府。
宋敏月已经有好几天没有看见崔兰屿。
此番相见,心里明明想扑到他怀里大哭一场,说说自己被冤枉的委屈。但是面上,却还是一如既往的高傲冷漠,睨了他一眼,反问,“本公主的大忙人驸马,不知您近日来是有何贵干。”
“我要跟你和离!”崔兰屿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
宋敏月一时惘然,仿佛遭受了重大打击一般,讷讷反问了句,“你说什么?”
“我要跟你和离!”崔兰屿沉声道,跟着,像是怕她听不清楚,又字字清楚的重复了一遍,“宋敏月,我要跟你和离!”
“为什么?”宋敏月强忍着内心难过,冷声反问。
“我已经有了想与之共度一生的女人,而那个女人不是你。”崔兰屿说。
那措辞,那语气,和褚良当时是多么的相像。
宋敏月听他说完,心肝当即一颤,却还故作坚强道,“是祈心吗?”
“不错!”崔兰屿道。
跟着,又一本正经的说,“我一定要跟你和离,和离书我都写好了!”说着,他将一只信封递给宋敏月。
宋敏月打开一看,信纸上面风飞凤舞,铁画银钩,正是崔兰屿的字迹,写着,“盖说夫妻之缘,伉俪情深……若结缘不合,想是前世怨家。反目生怨,故来相对。妻则一言数口,夫则反目生嫌。既以二心不同。难归一意,快会及诸亲,以求一别,物色书之,各还本道。愿妻娘子相离之后,重梳蝉鬓,美扫娥眉,巧逞窈窕之姿,选聘高官之主,弄影庭前,美效琴瑟合韵之态。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一别两宽。各自欢喜?”她轻轻念着最后一句,忽然泪落,抬起头来,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崔兰屿,你知不知道我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你,当真?”崔兰屿没想到孟邑谌所提醒他的竟然是真的。一时间愣在原地,半晌无语。良久后,才找回自己的神智,呆呆问了句,“孩子是我的?”
“不然呢!”宋敏月嘴唇哆嗦着道。
似是根本没有想到他会这么问。
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