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安若凤和侍卫僵持不下的时候,不知秦政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外,眼尖的侍卫见到皇帝,低头请罪,而一直坚持前行的安若凤也停下了脚步,回身望着站在身后的人。
灯火稀疏处,秦政一人立在高大的宫门下,臂弯里搭着一件衣裳,脸庞隐在一处黑暗中,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隔着不算远的距离,安若凤朝着秦政大喊:“我不是你的皇后,我不是你们眼中的那个安若凤,我是我,我要走!”
说着,安若凤的眼泪便滴了下来,她不知道怎么向眼前的这些人解释自己的身世,也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让他们相信她不是这个时空的人,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来到这里这么些天,安若凤从未流过眼泪,就连失聪失明那种最艰苦的时候都没有流过眼泪。可是现在,她看到了一切,她知道了自己现在的身份,见识到了后宫的险恶。越来越害怕自己回不去,越来越不习惯这样的生不如死。
看着周围这些陌生的人和物,安若凤才觉得不安遍袭全身。才知道先前的那些笑容不过是自欺欺人。
站在远处,秦政挥手摒退了侍卫,静静的立在远处望着安若凤流泪。只等过了很久,才慢慢的踱步过去,然后将她拥在怀中,轻拍着她的后背,小声安慰:“很快就会好的!”
听到这话,安若凤猛地推开了秦政,眼中带泪地指着自己说:“我不是你的皇后,我是来自千年后的人,我不能在这里停留,我没有停留在这里的理由,我要回家,我要回去!”
听到这些话,秦政不怒反笑,用手捏着下巴看了看高高的城楼,然后大笑着问:“你该不会是吓傻了吧?说的这是什么话!”
见秦政不相信自己的话,安若凤急的跺脚,然后指着自己拼命解释:“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我就是个……鬼,不对,是魂魄,也不是,是……”
怎么也说不通自己的来历,安若凤急的哇哇大叫,只好请求秦政:“你帮我找个道术高强的人,他们应该能清楚我说的是什么。”
见安若凤着急的连眼泪都来不及流,秦政放心的点头应承了下来。
举着手中的衣裳,秦政笑着问:“即便让我帮你找人,那也是不是先把身上的脏衣服换了。”
闻言低头,安若凤才看到自己身上的衣裳肮脏不已,但是,因为对秦政心存敬畏,因此摇头不肯过去。
见状,秦政笑着摇了摇头,指着她身后不远处的街市道:“你不换衣裳,我怎么带你出宫。”
“真的?”听到秦政要带她出宫,安若凤不可思议的反问了一句,然后大步走了过去。
站在远处,秦政只等安若凤靠近,然后身后砍在她的脖子后,
脖子一疼,眼前一暗,安若凤无力地向后滑到。
伸手将安若凤揽在怀中,秦政一直噙着笑的嘴终于紧紧的抿起,转身对着站在不远处的侍卫说:“今日当值的守门侍卫下值后各自到刑部领杖二十。”
低头看了眼昏迷中的安若凤,秦政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你不要以为装可怜我就会放了你,对你,我永远都不会放手。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
说完,他转头眼神凌冽的看了眼身后的某处黑暗。
有意逗弄安若凤,秦政话说了一半停了下来,然后用脚狠踢了下澡盆。
水中的安若凤受到惊动,从水中哗啦一声抬起了头。
俯身捏着安若凤的下巴,秦政眯着眼睛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然后说:“而且,刚才你那衣服,也是朕换的。”说完,大手一伸将她从水中捞了出来。
没想到秦政会这样做,惊怒之下,安若凤先是伸手将旁边的纱帘拉过盖在了身上,然后才抬头质问面前的人:“你干什么?”
也是直到这个时候,安若凤才看清了秦政的容貌。虽没有宫人口中所说的那般丰神俊逸,但绝对说的上是仪表堂堂,剑眉星目,高鼻薄唇,不过让她意外的是,秦政竟和一母同胞的端王在样貌上并无半点相似。
见安若凤盯着自己出神,秦政一笑,眼睛中闪过一丝精光,然后抬头看着某处笑问:“怎么?让你失望了?”
从联想中惊醒,安若凤骤然想起自己此刻的处境,紧紧的用手捂着胸前,咬着牙视死如归地说:“我不是你的皇后,我是从以后来的,你赶紧找个道士,把我们换回来。然后……”
说着,安若凤趁秦政不注意,一下从他怀里跳了出来,拿过挂在屏风上的衣裳,一溜烟的躲到了柱子后。
手忙将乱的穿好衣裳,安若凤才接着对秦政道:“等我们换回来之后,你爱怎样就怎样。你真正的皇后没有回来之前,这身体暂时归我保管,我说不行就……!”
一边说,安若凤一边打量着屋子的构造,转头瞥见不远处的房门,都没等话说完,便快步跑了过去。
可是,本就一直注意着她行动得到秦政又怎会让她如愿,因此,当安若凤的手还未放到门闩上时就被秦政抓了回来。
“不是,不是。我没有说胡话!”
“不是胡话是什么!”眼中情欲褪尽,秦政冷笑着将安若凤脱掉的衣裳一件一件的替她穿了回去。行动间无意撇到安若凤的耳后,他脸色上的神色瞬间变化,手上的力度也不自觉的加重了些。
安若凤吃痛,忍不住的惊呼了一声,“你做什么!”
眼神阴冷,秦政反手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