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刘启隆已住进了朱祁钰钦此的府邸之中,前后看去占地二十余亩,却也算是一处大宅院。
因为平时并未有人服侍,所以整个府邸除了刘启隆本人外,就只剩下亲卫十八人。
“大人,明日是否要找些杂役、仆从,要不这院子有些荒凉了。”十八亲卫中的卫一上前问道。
“嗯,明日辰时我就要随李贤前往荆襄,你们留下9人,去把心儿姑娘接回府中。”
还是接回来的好,京城,永远都是个是非之地。
他一直怕自己会牵连到心儿,但也知晓在有心人眼中,俩人的关系早已暴露。
一切只是刘启隆自欺欺人而已,一直都是他不愿面对。
“下去吧!”十八卫,是当年刘启隆收养的遗孤,2女16男,无名无姓,已数字为号。
学的更是刘启隆的真功夫《武神经》。刘家家传本叫《武经》,虽有些威力,却也稀松平常。
刘启隆只用一年,就已大成,可劈砖断瓦,勉强算是二流,之后一直不得寸进。
直到一天夜里,百般无聊的刘启隆把《武经》无意间倒转而习。
一夜之间,竟达二流巅峰,击掌已带有微弱掌风。
其中更是包含一套刀法与身法,让刘启隆喜不胜收,自此把其命名为《武神经》。
从此往后,无论多忙,他都会抽出二个时辰修炼,进度一发不可收拾。
虽未与江湖人士动过手,但大致却也知晓自己目前的实力应处在宗师之境。
遥想当年升为一流高手,第一次进宫面圣,刘启隆只感到了数道气息,每股都很强大,但也无需畏惧。
晋级为宗师后,再次面圣,刘启隆却越发的恭敬,正因为强大,才感触更深。
宫廷之中,宗师不下三十余人,更有6股气息忽有忽无,诡异万分。
光是明面上的力量,已是强悍无比,更别说隐藏起来的。
天下间再也没有地方,比紫禁城中的秘密多了。
想到自己只是练到第二重,就已是宗师之境,再想想那遥不可及的第七重。
正因如此,刘启隆才会把其命名为《武神经》,他想不到除了武神,还有何人可如此厉害。
运转功法,手中利刃出鞘,刘启隆的身影忽隐忽现,每次练功,配合刀法与步法,进步速度一日千里。
如只是单纯的习练功法,却是难如登天,看看配合刀法、步法的刘启隆用了6年时间,才堪堪进入第二重,就可想而知其中之艰辛。
十八卫隐匿四周,却也分为俩组开始练功,每组9人,一个时辰一换,直至卯时,才会各自休息一个时辰。
“风雨欲来啊!”子时,停下身影的刘启隆看着被乌云遮挡的月光自语道。
荆襄流民,九边延绥之乱,sd、zj、西北一带的饥荒,蒙古各部兵乱,女真族祸乱。
还有西广蛮,湖广苗这些不成气候的苍蝇不停的扰乱,大明目前真是到了多事之秋。
“希望这位李贤,真如史书记载那般。”想起后人对李贤的评价,刘启隆期待着明早的会面。
辰时,刘启隆带着九名亲卫出现在了长安门外,城外的卫队早已等候多时。
昨日刚刚升任佥事的褚雄、张良看到刘启隆,即可跪地挽尊说道:“参见大人。”
“起来吧!李贤大人到了吗?”看到两辆马车停在路旁,刘启隆并未发现有身着官袍的陌生之人。
“见过刘都督。”却是站在那车后的李贤听到问话走了出来。
“李大人好,此去路途遥远,李大人可有何要求?”要知荆襄可是包含了明朝以南大半疆土,否则怎能容纳的下百余万流民。
“只希望能够早日到达荆襄,解百姓之苦,除此之外,李某别无所求。”不论真假,这番话却说的甚是好。
“好,既然如此,请李大人上车,我们即可启程。”
队伍开拔,刘启隆没有坐为自己准备的马车,而是骑马到了李贤的马车旁与其同行。
“李大人,听闻今日朝堂之上,都察院的言官血洒奉天门,已死进谏,要皇上彻查太上皇毙命之事?”
李贤掀起遮布,一脸正色说道:“身为言官,仗义执言,已死进谏实为本分,做为都察院一员,李某深感荣幸。”
“哦,但我可听说,李大人昨夜还在劝说同僚不要追究此事。”刘启隆的笑容甚是柔和。
李贤不动声色,沉着应道:“那是李某不想看到同僚枉死,君臣离心,此举实属无奈。”
“李大人,你是聪明人,跟那些妄图用皇上过失成就自己流芳百世的言官不同,希望你能为我大明百姓多做些实事!”
拉动马缰,刘启隆转向自己的马车而去,该说的已经说了,凭李贤的所作所为,相信他是真的能做些事情出来。
至于那些言官,敢于直言却是好事,但只会纸上谈兵,四处找渣,无半分真材实料,却实属无用之徒。
“老十,带五个人护在李大人周围,小心些。”临近马车前,刘启隆把卫十派了过去。
由此一路要经保定、邯郸、安阳、郑州、平顶山、南阳、新野、宜城八地,才能到达荆门,过了荆门,这才算进入荆襄地区。
经过刘启隆这些年的了解,明朝武林甚是繁华,这一路之上,路过的门派多在二十余个。
光是邯郸就有太行山十八寨、女娲宫、北武当三股势力,刘启隆不得不小心行事。
探子们蜂拥而出,探查队伍方圆五公里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