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兄,那人你可认识?”他晃然想起那张眼熟的脸,不禁好奇。
方泽茫然地托着杯子摇了摇头,那张脸他只要见过,他必记得。
会是谁呢?为何要帮他们,许嘉和他们百思不得其解,几人面面相觑,看着张张茫然的脸,不禁哑然失笑,算了,有缘必会再见,那时必能知道他的目的了。
张敬领着妹妹走了过来,一一给他们行了个长揖,他们的恩情他们兄妹铭记在心,他日衔草结环来报。
他们侧过半身,受了半礼,相互间不禁活络起来。
“咦”张敬忽然警惕地挡在妹妹身前,眼神复杂地看着方泽,他手里把玩的那块木牌图案他见过,不过那是个金纹玉牌。
“”许嘉和他们见他忽如其来的戒备不由得皱紧了眉头,面面相觑不知他这又是为何。
方泽倒注到他的目前一直盯着他手里的这块木牌,侧头看了眼他,晃然大笑,他见过这木牌,他认得这上面的图案,忍不住红了眼,多少年了,他终于找到能认得这木牌的人了。
“张兄,认得这牌。”他红着眼含笑着无比肯定地说。
“认得,化成灰也认得出来。”张幼贞怒目相对,咬牙切牙地接口说道。
“哈哈哈,是谁?你们在谁那见过?”方泽忍不住蹿了上前抓住张敬的手着急地问。
“这”许嘉和有些无措地看了看林阿杉,这又是怎了。
“方兄,别急,慢慢说,你看你将他们吓得。”他见张幼贞两眼发红地怒视着方兄,不禁有些心疼。
“嘎,抱歉。”
方泽看见他们那惊恐愤怒的样子,知他们误会他了,他顿时放开双手,后退二步,朝他们拱了拱手。
“张兄,请你们告诉我,是在哪见过这样的图案?”
“方,方兄,你跟这图案有何关系?”
“灭门之仇!”方泽两眼发红,冷光四射。
张敬兄妹不由地对他另眼相看,敌人的敌人必是朋友,对他心生同仇敌忾的好感。
“我是在杀父灭门仇人身上看见的,不过他的是白玉雕刻。”
“是谁?”
“昭郎君,其他的不知。”张幼贞有些尴尬地低下了头。
“姓宋,名就不太清楚,不过他的名或字里必有个‘昭’字。”张敬虎目闪着冷光。
“被他们抓了后那人来过,听那些人谈论说过他。”他见妹妹疑惑的眼神,开口解释道。
“姓宋?”
这宋的人可多了,可是能这么无所忌惮,必身有依丈,如此推断,也就不多了。
“宋氐一门吗?”方泽冷声低语,他会好好查查的。
林阿杉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放心有他呢,再难,他也会帮,谁让他们是过命的兄弟呢。
方泽感恩地看了眼他,举拳轻碰,这分情他领。
“方兄,别忘记还有我呢。”许嘉和跳起来道,他们的情谊,他看得都羡慕不已。
“哈哈,怎会忘记你呢。”方泽两人对看了眼,好笑地揽住他的肩。
张敬看着他们的相互打闹,不禁露出几分笑意,心生几分羡慕几分亲近。
“张兄,管家已安排好房间,还是先去处理下伤口好好休息吧。”
许嘉和四下躲避伸来的爪子,瞄了眼正蠢蠢欲动欲加入进来的张敬,担心地开口道。
张敬轻叹了声,他那一身的伤痛让他不敢任意妄为,只得与妹妹跟着管家去处理伤口。
几人玩闹了会,看着天色渐渐发白,两人互视了眼,双双向起身告辞,有些事他们得好好谋划。
“孙媒婆,那家儿郎真得不合适,还望你帮奴好好说道说道。”
张安氏绞着手帕儿,咬了咬牙那口恶气这才忍了下来,就他那穷酸还是三十好几鳏夫也敢说给她女儿?要不是,要不是这孙媒婆的嘴了得,怕她嚷嚷开了女儿名气更坏,看她不活拨了她的皮不可,太欺负人。
“哟,就她那样还嫌弃,不是我这张嘴了得,人家毛郎君还不愿意呢。”
孙媒婆扭着粗壮的腰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绢,也不看看她这女儿如今是什么名气,就她敢上男人家吵闹失了名节,要以前还不得浸猪笼。
“还是孙媒婆你仁慈公道,俺闺女真不是那种人,都是人家冤枉的,你看她多贤淑善良怎么会做那等事呢?哎还请你多多美言,多跑些路,帮俺这闺女找找。”她指着在屋里绣花的张纤纤,顺手将银裸子塞了过去。
“咳咳,那咱,那咱就再找找?”她掂了掂手里银子,按住要上翘的嘴角,两眼放光地说。
“再找找,若是合适了,咱必重谢!”张安氏一拍桌子道。
孙媒婆听见有重谢不禁眉开眼笑,嘴角那颗长了根长毛的媒婆痣随着动作好笑地起伏,她边笑边吹着自己的嘴多厉害这三乡八里的哪哪哪又是她说合,那那那又是她牵的线。
张安氏无法控制自己的眼线,总看向那颗辣眼的媒婆痣上,她按住抽去的嘴角,呆愣地听着她吹嘘,不禁有些心累,若是以前哪需她这般劳心劳力地去讨好媒婆?
唉,她轻叹了声,女儿债啊,为了女儿再难她也愿背负,都怪她那没用的父亲,连女儿都护不了,还让说三道四,害了名节。
想到这她就无比的怨恨,他不能给她荣华富贵不说,还让她的女儿受这么大的委屈,不由得眼神发冷,发毒。
“你们在干吗?还不好好研药。”张大夫看见学徒一个二个躲趴在门口偷看,眉头紧皱地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