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氏与他们无法达成一致,双方关系一度闹得很僵。这时候,孙德让发觉这是个好机会,便主动拜访闻氏,帮助他们提出了解决的办法。
既然闻氏不愿意再做危险的贩马生意,那就不能强人所难。可孙德让却对贩马很有兴趣,但孙德让缺少人手。恰好闻氏手上有这么一批热衷于贩马的人手。
孙德让愿意雇佣他们,支付闻氏足够的租赁费,让他们帮着孙德让贩马。贩马途中发生的损失,由孙德让承担,与闻氏没有任何关系。
这个办法,可说两全其美,双方都很满意。很快,孙德让便与他们谈妥了合作的方式和价码。
孙德让回去后,马上便着手安排贩马。孙德让也是个商业奇才,在孙德让的主持下,这次贩马非常成功。结果当然令各方都很满意。
后来,孙德让凭借贩马积累了不俗的财力,自己手上也慢慢有了足够的人手。再要贩马,已经不需要使用闻氏的人手了。
孙氏的掌柜和管家多次向孙德让提出来,闻氏拿走的租赁费实在太高,没必要在合作下去。
但孙德让对终止与闻氏的合作非常谨慎,他知道,这些年,闻氏坐吃山空,已经只剩一个空架子,全靠这些人马的租赁费支撑着家族的运转。要是孙德让一下子终止合作,手上有人有刀的闻氏一旦发作,就是两败俱伤的结局。
但孙德让也不是善茬,没理由孙家辛辛苦苦干活,冒着生命危险赚钱,却用来奉养闻氏一族。
如此两难的问题,孙德让的解决办法堪称绝妙。孙德让没有终止与闻氏的合作,同时,孙德让又用自己的人马,组织了另外一只贩马队。
当时孙德让的贩马生意,已经稳定在一年一千匹左右的规模。孙德让每年拿出八百匹的贩马生意,仍交由闻氏的雇佣军去做。剩余的贩马生意,则全部交给孙氏自己的贩马队。
当时中原混战,对战马的需求和损耗都极大,战马生意供不应求。只要孙氏能够从定难军贩回马匹,根本不愁卖。赶上了这波火热的贩马行情。孙德让的贩马生意,很快便达到每年三四千匹的规模。而闻氏的雇佣军,却仍是经营着一年八百匹的贩马生意,原地踏步。
孙德让的安排固然巧妙,却瞒不了多久。几年后,闻氏发现了其中的猫腻,很愤怒的来指责孙德让破坏当初两家的约定。
孙德让自觉自己对闻氏,已经仁至义尽,没必要承担更多的义务。当然是义正言辞的拒绝了闻氏恢复合作的要求。
闻氏的人恼羞成怒的走了。两家既然撕破脸皮,孙德让干脆把原先的八百匹规模的贩马生意也收回,全部交由自己的人手经营。
失去了这笔收入,闻氏自然陷入了困境。但闻氏手中还是有一支强大的武装的。很快,他们就筹划了一次反击:伏击孙氏的贩马队。
孙德让在两家关系破裂后,也做了周密安排,提防着对手的报复。就是这般,孙氏的贩马队还是没能扛过闻氏的伏击,不但马匹全部走散,人手也伤亡惨重。
消息传回孙氏,孙氏上下义愤填膺,纷纷要求与闻氏血战到底,一定要将闻氏从石州地面上连根拔起。
孙德让经过深思熟虑后,却拒绝了进一步与闻氏交恶。他亲自造访闻氏,登门道歉,表示愿意恢复两家的合作,以避免两家内耗。
当时的情况很清楚,孙氏和闻氏都掌握有不俗的战力,若两家火拼,结局一定是两败俱伤。商业讲究和气生财,何必为了争一口气,就闹到不死不休的局面呢。
孙德让的大度,打动了闻氏,闻氏表示只要孙德让不计较这次闻氏伏击孙氏的贩马队,愿意继续与闻氏合作,闻氏愿意降低雇佣费。
孙德让摇头表示拒绝,并进一步说,闻氏单纯的只赚取雇佣费,等于依附于孙家。现在两家掌舵的胸怀全局,能维持两家关系。若以后的掌舵者为眼前小利迷惑,难免会再次做出破坏两家关系的举动来。
未防止这种情况发生,闻氏就必须独立于孙氏,闻氏可以单独成立贩马队,与孙氏一起贩马。
孙德让的贩马生涯,无比辉煌。可以说只要有孙德让出面,贩马生意从没出岔子。这等若是孙德让在扶持闻氏重新崛起。
闻氏当然对孙德让感激涕零。两家和好如初。
接下来几年,两家的贩马生意越做越红火,越做越大。钱赚到手,两家的关系也进一步提升。闻氏族中的小辈闻仁智与孙德让的妹妹孙沛文平日里多有接触,彼此之间暗生情愫,悄悄私定终身。
两家长辈得知后,便相约见面,为两人定了成亲的日子。孙德让很高兴,当即表示,这是自己唯一的妹妹出阁,他不要求别的,只要求成亲那天,场面做的越大越好,亲朋好友最好全部聚齐,共同为一对新人献上祝福。
孙德让的要求不高,闻氏自然满口答应。
到了两人成亲的日子,婚礼规模之大,方圆百里都造成了轰动。以闻氏大院的规模,宾客酒宴都摆放不下。
于是,孙德让提出,孙家的宾客,就在孙家摆酒宴,闻家的亲戚,就在闻家喝喜酒。孙德让因为腿疾发作,去不成闻家,便让几个结义兄弟代替他,去闻家参加婚礼。
婚宴从午前开始,一直开到天完全黑下来,城门关门。送新人进入洞房后,喝的七荤八素的宾客继续回到酒宴,继续喝酒。谁也没有料到,一场惨剧即将发生。
数百蒙面黑衣人全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