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平刚刚应该是听成了周荻在对她说,“雪平,你等下”,周荻也便就坡下驴,顺着跟夏雪平聊了下去;可我刚刚分明听到的,是周荻本来准备对夏雪平问:“雪平,你等下怎么”“怎么”。怎么“什么”呢看着周荻此时已经冻得哆嗦的样子、刚刚跑出大厦时急切的步伐、再加上看到我之后溢于言表的失落,我猜,他是想问:“雪平,你等下怎么回家”吧。
“知道了。”夏雪平只是淡然地对周荻说了一声,转过头来后低下头,轻叹了口气还有些不屑死摇了摇头,明显是觉得对方无聊又有些令人厌烦。
可即便夏雪平是这样的反应,我内心的一股争强好胜的心态早已被激发出来,于是紧跟着夏雪平的话音随着雪花落地,我也开了口对周荻半开玩笑半寻衅地叫道:“周师兄,你想得美我是不会让你们累到夏雪平的你要是敢欺负夏雪平、或者对她动什么心思,我可得找你玩命”周荻听了我的话,没有进行任何发言,仅仅低头笑了笑,戴上了自己那副可以自动渐变色的近视镜,然后这才套上自己那件大衣,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和另一样细小的东西,然后他才对我和夏雪平摆摆手:“嗯,那我先走了。”也不等我和夏雪平还礼,他便直接,朝着另一旁的车位一边走一边捧着车钥匙,然后从掌中取出那另一个小物件大老远的我没看清那是什么,直到他把那东西戴在自己的无名指上,我才发现那应该是一枚铂金婚戒。他戴好了戒指以后上了车,然后已然装作漫不经心地从车里往我和夏雪平的方向看来,而此时此刻夏雪平已经在拉着我往她的那辆车子的方向走去。
“看什么呢”夏雪平眨着她那双迷人的杏眼看着我。
“嗯我没看什么。”我掩饰地说道,但仍然忍不住望向周荻那边。
我这边话音刚落,周荻便开着自己那辆造型张扬、经过重新喷过光滑宝石质黑色车漆的奥迪r8,轰着引擎驶上另一条路。
夏雪平也看着周荻的车子远去留下的轮胎印,接着对我斜眼一笑:“你是真以为就他也能欺负我啊”“我反正是觉得他对你有歪心思,”我直言不讳地说道,“你没见到,他是下了班之后才把戒指戴手上么”“我关注他那种无聊的事情做什么”夏雪平双眼平静而纯良地看着我,看样子她是真的对周荻一点都不关注,接着她对我莞尔一笑,“赶紧上车吧,小醋坛子”我见夏雪平对周荻确实并不在乎,也就不执着于此,毕竟艾立威的教训在前,夏雪平不在乎周荻,我若继续在他身上跟夏雪平纠缠不休,那么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伤害夏雪平,何况到目前为止,周荻还没做出什么行动,甚至唉,甚至我现在也隐隐开始怀疑,是不是我真的太幼稚而且太过于敏感、过于猜忌,才会如同自己迫害自己这般无中生有。发动车子的时候,我看到坐在我身边的夏雪平打了个哈欠,眯着空洞疲乏的眼睛看着前方,都没发现左手边还有热乎乎的饮料,便在转动方向盘、把车子开出车位之前拿起一杯递给了她:“喝吧。第一次在国情部情报局上班,今天过得怎么样呀”夏雪平抻了个懒腰,眯着眼睛看着我笑着:“就那样呗要说我今天最高兴的事情,那就是看到你这个小混蛋来接妈妈下班咯而且我这也不是第一次在情报局上班了。”抻完懒腰,夏雪平又把胳膊收回,接过了那杯饮料,“这是什么闻起来还挺香。”不等我回答,夏雪平便有些心急地喝了一口。一口下肚之后,又忍不住揭开了盖子喝了小半杯,然后美滋滋地闭起了眼睛。
“蒂姆霍顿的法式香草拿铁,味道可以”“太甜了吧甜到发腻”夏雪平故作嫌弃地抿了抿嘴,伸手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嘴角,又笑着对我补充了一句:“比你甜”“知道你会很累。人累的时候,应该稍微摄入一点糖份的。”我对夏雪平说道,然后几米轻踩一下刹车地跟着导航,往老爸预定的餐厅开去。
“那也太甜了不要不要,这半杯你喝了吧。以后你要买,给我买不加奶不加糖的就好有你在就够甜的了,要是总这样下去,我非得被你弄成高血糖去。”说完,夏雪平直接打开面前操作台下的抽屉,然后从里面拿出了一包盐醋味薯片,撕开了个口子,然后从里面拿出了两片,二话不说先塞进我嘴里一片,然后自己又放在嘴里细嚼慢咽起来。很久以前我是很不喜欢这个怪异的味道,但是现在,这单纯的酸咸味,倒成了我的心头好。
我看着夏雪平夏笑了笑,接着我又想起刚刚周荻的话,便好奇地对夏雪平问了起来:“晚上怎么你还得做个数据分析报告要你做什么报告啊”“哟,小醋坛子怎么还刺探机密呢”夏雪平嚼着薯片,鼓着两腮对着我可爱地笑着。
“你又不是像陆冬青那样的经济学家、也不搞竞选推演,他们调查课让你做数据分析报告干什么”“这个你就不懂了,数据这东西好像最开始就是为了情报部门服务的。尤其他们调查课,除了要查这种特殊案件还有一些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