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政治军事方面的情报之外,商业、医疗、通讯、甚至是矿产资源方面的东西他们也需要了解,所以做数据报告对于调查课来说是家常便饭。”夏雪平疲惫地叹了口气,又对我说道:“跟你说了其实也没什么关系:他们情报处的处长岳凌音认为,那些被害的退休警员干部们,应该都是有一定共性和联系的也的确,经过初步分析,那些老警察们从人格到经历,都有很大的相似性:在很年轻就立了不少功,当然也收到颇丰的嘉奖;明明都是很怀才不遇,哪怕是升入警察厅的,最后却也没担任要职要务;因为各种原因、或者离婚、或者终身未有嫁娶、或者与子女不睦,总之在遇害之前,他们所有人都是独居状态。根据这样的共性,岳处长似乎已经有了一定的论断,于是已经派他们的探员,搜集了那几个被害的老警察在最近三个月内的日常活动地点,我只需要把他们这些人平日去的次数最多的三个地方找出来,做成报告展示面版就好。”“岳凌音我记得她,50岁不到,但看着像三十多岁,独身,个子快赶上我高,身材看着苗条但长着男人的肩膀,力气也挺大;人看着很严肃,给人一种武则天的气质,但是一开口却总愿意跟人说相声,挺幽默的一个人。省厅之前建立的那个特别反恐对策与审讯室的室长,后来因为胡敬鲂排挤,又被国情部看重给调走了。”“就是她,气场很强的女人。”夏雪平看着我问道,“你也认识她”“她来警院做过报告。”实际上此刻在我心里想的是,那个岳凌音长得也很漂亮,不知道周荻在情报局平日里会不会对他们这个岳处长也表现得十分殷勤。可我瞬间又把思路拉回到夏雪平正查的案子上,对她问道:“那岳凌音难道是在假设,这几个死者,包括佟大爷,一直出入的地方,就能查出他们被害的真相么”“是她觉得这几个老警察的被害跟天网有关,”夏雪平说道,“情报处的人在死者家里取证的时候,除了佟德达的住所之外,他们发现在其他人哪里都有几箱尘封已久的秘密笔记本:那上面记录了好多关于所在机关单位上峰的言行、局内事无巨细的工作日常简要叙述、以及一些秘密行动的日志记录的格式,也都不是一般的日志,而是如同工作汇报的汇报书,甚至可以看做是一种刺探。”“刺探”“对。很凑巧,被发现的那些笔记上面的格式、甚至是分段和空行都出奇的一致,而且都是按照月份记录的,每个月一本,全无例外;而在每个月最后一天昨晚记录之后,他们都会以一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作为结语。于是,岳凌音认定,这些退休的老警察们的死跟天网有关;他们经常出入的地方,或许是去跟天网的人见面;所以,如果按照找到他们经常出入的地方,顺着查下去,也许会查到杀害他们的真凶,而且也有可能查出天网的存在和内幕。”“不对”我听了之后连连摇头,甚至为夏雪平的安全开始担忧起来:“只凭一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个岳凌音是怎么发现那几个老警察就一定跟天网有关夏雪平,这不是个圈套吧岳凌音是不是有问题实在不行,明天你别去情报局了”夏雪平倒是很淡定,她的脸上却也没有任何表情,只听她对我缓缓说道:“岳凌音是单亲家庭,父亲是消防员,在她没出生时候牺牲,所以她是被她的母亲带大的。她的母亲,曾经k市检察院的副检察长,在她22岁读大学那年,她母亲被人在家乱刀捅死,在她母亲的尸体旁边,留下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的就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后来她从大学退学,放弃了学习西方美术史,然后直接考入了警院。几年之后,她有一次收拾家中杂物的时候,在母亲的早已废弃的公文包里,也发现了一个笔记本,笔记本是空的,但是里面的第一句话,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信得过她。”听了那个女强人的这段过往,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对夏雪平点了点头,然后另起话题说道:“那看来你今晚有得累了。那你今天除了这些事情,还做了什么别的事么”“一堆事。不过这些真就涉密了实际上跟我都无关,也无聊得很,但是没办法,这个我真不能跟你细讲啦。”夏雪平故意伸手搔了搔我的鼻尖,逗着我说道。
“唉,真讨厌我家夏雪平大人,还在我这有秘密了。”我接着问道,“徐远给你的他数据库的权限你也没来得及看”“我在情报局啊,傻小混蛋怎么看啊”“哦,对对对,我脑子不好使、洼塌了。”“欸,对了,桂霜晴的手下把咱们得东西还给你了么”“还没呢那几个畜生,昨晚好像在丘康健那儿喝大了,一组新来的那几位上午帮着胡师姐取东西的时候,还没到鉴定课门口,就在走廊里闻见一股混着酒精的酸臭呕吐味;今天咱们那位小字母c没上班,我也不知道安保局那帮黄鼠狼查到什么程度了。”“哎唷真恶心”夏雪平听了我的描述,看了看手里的盐醋味薯片,皱眉抿嘴朝着车窗外强压下膈肌的反应,然后卷起薯片袋的开口,把薯片放回了面前的抽屉里,接着她握住了我的右手对我问道,“你今天过得怎么样我估计,我家小混蛋肯定过得比我悠闲吧”“我的天,还悠闲呢你猜现在咱们重案一组的代理组长是谁”“是你。”夏雪平眼睛眨也没眨地说道。
“嗯你怎么知道徐远告诉你的”“我听你这么一说,恐怕这代理组长只能是你了。而且以我对一组的了解,你应该是硬被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