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羽道:“让我去请萧兄出来吧。”
明帝点点头道:“去吧。”
须臾,凤羽踏上画舫,可是舫中二人依旧还是不出来,凤羽道:“萧兄,我父皇在此,还请出来相见。”
半晌,萧彻才道:“凤兄,我的衣裳不慎掉到水里了,还请凤兄找两套衣裳过来。”
“哦,那女子的衣裳要吗?”
“也,也要……”
凤羽回到明帝的船上,神色莫明诡异,“父皇,原来萧兄昨晚玩得太尽兴,竟然连二人的衣裳都掉到了河里,现在需要我们送两套衣裳过去。”
立刻有人忍不住笑了起来,明帝也是忍窘不禁,“行了,都别笑了,至于衣裳吗,赶紧给送过去。”
凤羽又略显好奇地说:“倒想看看那女子是何人,竟如此使萧兄神魂癫倒。”
凤羽说这话时,眼风有意无意地扫向凤青鸾,凤青鸾的心微微一紧,忽然产生不好的预感。
待衣裳送过去片刻,萧彻便从画舫里走了出来。
遥遥拜见了明帝,却不走过来。他此刻穿着别人的衣裳,略不合身,再加上一晚风~流,眼下发青,真个就是个纵~欲过度的样子。
凤羽道:“萧兄,请那位姑娘也出来。”
“还请皇上海涵,她毕竟是女子,又没有见过什么识面,容颜也很丑陋,出来会污了各位的眼,便让我带人滑了这画舫离去吧。”
凤羽笑道:“那可不成。”
他忽然紧走两步,一把推开了画舫的门。
然后他愣住了……
画舫内竟然是个满面惊慌失措的俊俏男子,此时连忙连滚带爬地出来,向着明帝的方向不断地嗑头,“皇上饶命!请皇上饶命!”
明帝略感错愕,忽然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凤青鸾也笑道:“原来萧兄有断袖分桃之好。”
萧彻虽也感到尴尬,但却明显地舒了口气,“让大家见笑了。”
这时候,似乎只有凤羽注意到,这位俊俏男子所穿的衣裳,可不是他刚刚给他们送来的衣裳,很明显,这短短的时间里,有人做了手脚。他赶紧进入画舫,从另一侧的门出来,发现有条乌蓬小船正往远处滑去,相信莺莺就坐在船仓内,打扮成船夫滑船的人,身材纤细,不经意的回眸间,却是如同冷月般的淡然。
“是她……”他喃喃自语道。
这时候,韩庭等人也已经登船
,韩庭便问了句,“三殿下说谁?”
凤羽犹豫了下,终是苦笑道:“没说谁,我只是没想到,萧兄这样的俊才,喜欢的竟是男子。”莺莺已经金蝉脱壳,就算再将那条乌蓬小船追回来,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萧彻此时只能装聋作哑,其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太清楚了。
总之,这出闹剧并没有达到段芙蓉预期的效果。
……虽然出了这个小插曲,总体来说,今日的游河还是很顺利的,明帝心情大好,看着两岸百姓山呼万岁,高声称诵他的功绩,便觉有些飘飘然。
萧彻带着满腹的郁闷,回到岸上。
第一件事,便是回段府,他必须要好好的质问段芙蓉,到底是怎么回事!却在刚进府时,便被玉铭拦住,“五殿下,我们三小姐有请。”
“我现在没空!”他气急败坏的,还是要往段芙蓉那里去。
玉铭道:“五殿下,是关于莺莺小姐的事。”
萧彻蓦然停住脚步,狠狠地看了玉铭一眼,“带路!”
到了鹤鸟阁,萧彻看到段樱离正与一个女子坐在亭内喝茶聊天,那女子穿着华贵,美貌异常,不是莺莺又是谁呢?
段樱离向玉铭使了个眼色,玉铭马上将下人全部都摒退。
萧彻想到清晨,与莺莺在画舫内的场面,二人赤~身~裸~体,只盖着一条锦被,衣裳什么的全部都被拿走……对方虽然是烟花女子,到底还是个女子,况且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段芙蓉的安排,莺莺实在是无辜受害而已。
想到这里,他有再多的愤怒也发不出了,默默地坐下来,微蹙眉头,端起茶一口喝干。
没等段樱离说什么,他便道:“今日之事,恐怕是三小姐仗义相救。不过她乃烟花女子,便是被发现了也没什么,我会给她足够的金子,让她从此以后过上富足的普通人生活。”
莺莺的眸中都是泪,此时却只是默然地看着这个男子。
眼底深处的绝望与痛苦,实在无法用语言表达。
段樱离又给萧彻斟了杯茶,才缓声道:“五殿下,你此话有两个错误,第一,莺莺本名冯小玉,乃是今日刚刚被封为爵爷的奉京第一商人冯园礼之女,而莺莺也已入贵籍,乃是贵女,并不是烟花女子,若非如此,她也不能在今日大大方方地坐在鹤鸟阁内。
第二,我今日相救的,并不是五殿下,而是冯小姐,女子即已失贞,此生便认命跟了这男子罢了,若是失去名誉,恐怕只能一死了之。”
萧彻听得有些目瞪口呆,“她,她是冯园礼的女儿?!”
今日画舫之上,他是见过冯园礼的,那个穿金戴银,据说富可敌国的圆滑老头儿。
他此刻,便已经知道,事情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恐怕必须找出一个完美的解决办法,否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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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们,今日万字大更哦~关于莺莺的结局,美人们有何设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