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之后,隋朝还是隋朝,凡间的天空还是那么的美丽。
隋卿从昏迷中清醒,丝毫不觉自己已经睡了一年有余。
看着那高不胜寒的宫殿,正中长长的玉阶,上合星数,共计九十九阶,由于地形的关系,这道玉阶虽然够宽,却极为陡峭,最下面刚好从道道虹光中延伸向上,直通殿门。
大殿由一百六十根楠木作为主体而构成,金黄色的琉璃瓦铺顶,两侧高耸盘龙金桂树,雕镂细腻的汉白玉栏杆台基,更说不尽那雕梁画栋,只见一层层秦砖汉瓦,紫柱金梁,都极尽奢华之能事。
在这危崖的绝险之处,盘岩重叠,层层宫阙都嵌进绝壁之中,逐渐升高,凭虚凌烟之中,有一种欲附不附之险,沿山凹的石板“栈道”登上玉阶,放眼一望,但见得,悬崖古道处飞瀑垂帘,深潭周遭古木怪藤,四下里虹光异彩浮动。
遥听鸟鸣幽谷,一派与世隔绝的脱俗景象。“我得去看看瑶儿了。”
隋卿站在那皇宫门口,自言自语的道。
隋朝首都洛阳,地势西高东低,境内山川丘陵交错,地形复杂多样。山区,丘陵,平原皆有。周围有郁山、邙山、青要山、荆紫山、周山、樱山、龙门山、香山、万安山、首阳山、嵩山等多座山脉。
隋卿快马加鞭来到樱山,看着那漫山遍野的樱花树,不由得感叹这真是一块好地方。“瑶儿,我来看你了。”隋卿隔了大老远的便呼唤道。
樱山之上,一天然形成的山洞傲然而立,洞内幽然,顾而却步。
洞内岩石犬牙交错,透着一阵阵寒气.令人毛骨悚然。隋卿缓缓走进洞中,看着那洞中沉睡的女子,“瑶儿,听父皇说岐山有一个巫族族长,可以起死回生,我打算去找找看,能不能让你活过来。”男子低沉而婉转的声音在洞中显得那般的凄神寒骨,伴随着那滴滴答答的水滴声,实在是好不凄凉。
“三皇子,皇上有事找。”正说着,洞外忽然传来沈叶的声音,他那个尽职尽心的下属。
隋卿快步出了洞中,看着站在门口的沈叶,“知道父皇找我什么事吗?”
沈叶摇头,“不知道。”
隋卿大步流星的赶到皇宫,看着那乾坤宫中,那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远方似有袅袅雾气笼罩着不真切的宫殿,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一条笔直的路的尽头一个巨大的广场随着玉石台阶缓缓下沉,中央巨大的祭台上一根笔直的柱子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纹,与那宫殿上的凤凰遥遥相对……
“儿臣参见父皇。”隋卿望着那高高坐在龙椅上的男人,明净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黝黑深邃的眼眸,泛沉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年约四十左右,可是从他的脸上,一点都看不出四十而惑的感觉。只是那双深邃的眼里,散发着淡淡的力不从心。[就爱读书]
“父皇可是生病了吗?”隋卿看出隋钰帝的状态,不由得出声询问道。
隋钰帝淡淡的摇头,“你醒来之后还没有去看过你的几个兄弟吧,去看一下吧。”只要看一下,想必隋卿便会知道他烦恼的,究竟是什么。
“是。”隋卿点点头,转身朝着大哥隋宇的宫殿走去。
“大哥,大哥!”隋卿快步来到隋宇宫殿,可是呼唤许久,始终没有看到一个人的身影。
“啊哈哈,啊哈哈,你是妖怪,我要灭了你。”忽然从一间偏僻的房中传出一阵奇怪的声音。隋卿拔腿走过去,嘭的一下推开大门。
房间之中,一男子批着大袍子,手中拿着一个木棍,对着那残破的桌子不断的拍打着。
“大哥!”隋卿认出那脏兮兮的人儿,印象之中,他这个大哥总是袍服雪白,一尘不染。连日光都不好意思留下斑驳的树影。他的头发墨黑,衬托出他发髻下珍珠白色脖颈的诗意光泽。他的背脊挺直,好像在这白杨树一样挺秀的身材中,蕴含着巨大坚韧的力量。
几乎从来没有见过比他更加优雅入画的男子,光亮至美的气息从他的面庞能够感染到了任何人。他没有笑,但他的清澈的眼睛却在忠诚的微笑着。
他的皮肤像昆仑山里洁白的雪莲花,他的眸子是天山之巅神圣的池水。
可是此时此刻,隋卿却怎么也不能把眼前的人和他那个大哥联系在一起。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隋卿呆愣的望着眼前的隋宇,好端端的大哥,为什么就发疯了呢。
“你是妖怪,你是妖怪。”隋宇拿着棍子不断拍打在隋卿的头上身上,仿佛真的将隋卿当成了妖怪一般。
“三皇子您快出去吧,大皇子已经疯了。”路过的宫人见状,急忙进来制止了隋宇,将隋宇压在地上,让他一点动作都不能有。
“你们放开我大哥。”隋卿看着害怕的隋宇,被众人压着之后,隋卿的眼中露出的是恐慌,一种极其害怕的模样,隋卿不由得大怒道。
宫人急忙放开隋宇,“三皇子,小心点,大皇子会伤人。”可是放开之后,宫人还是忍不住提醒道。
隋卿紧紧抱住隋宇,“大哥,你醒醒,我是隋卿呀,你的三弟呀。”摇晃着隋宇那神志不清的脑海,隋卿试图唤醒隋宇。
可是许久之后,看着隋宇那流下口水的下巴,隋卿只觉得一切都是枉然。将隋宇抱到床上,看着一旁的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