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大海重重运动几下,颓然倒下,有些郁闷地说:“妈的,当官还是不如当老板好。这些天我的腰弯得都折了,脸上的神经也笑得麻木了。这迎来送往的事情实在麻烦。”
李秋雨淡然说:“咱们的总书记官够大了吧?见了谁他不笑?官越小总书记笑得越甜。为官之道,除了会说、会来事、会做人外,还要会笑。没有一个领导喜欢哭咧咧的部下的。记住,即使一个人是你最痛恨、最厌恶的人,在公共场合也要微笑面对,让人们看到你的正面形象。男人气概在政治上是最幼稚的表现。你把男人气概留给我就行了。”
龙大海嘿嘿笑着,有些尴尬。
李秋雨这是在表明自己的一种观点:如果真想做我的男人,就把下边管住了,不能随意搞出桃色事件来。
龙大海急忙表明心迹,爬到李秋雨身上,重新耕耘起来:“嘿嘿,秋雨,以前你总不给我准信,让我在绝望中走向放荡和堕落。既然有了希望,我自然会守着你这一片黑土地的。”
听龙大海说得粗俗,李秋雨不由得翻起白眼来。在她的内心深处,还是很享受龙大海在床上说的那些流氓话的。粗暴,有时反而是让女人享受快感的神兵利器。
二十四章副处主持工作——破格 贰
海滨市党校有对外招生和对内招生两种学制。对外招生就是给那些没有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一个获得单位认同的学历证书的机会。这种学习方式非常宽松,相当于党和国家对一些人的福利补偿待遇;对内招生就是党委对准备提拔和重用的年轻干部和高级干部的强化培训和再教育。来这里学习的人,将来都要走上比较重要的工作岗位。党校对他们的管理也不算严格,但是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严格要求自己,力求毕业时校长的评语中能多出几个赞赏的语气来。
龙大海不是不想去中央党校学习。一个是现在的时间不充裕,他的活动太多,抽不出太多的时间;一个是他的级别不够。要到中央党校进修部进修,最小级别也得是县市一级干部。要是去培训部学习的话,和这里的区别也不大。
这一期党校的学员学员不多,只有将近三十人。
龙大海在人群中见到了很多熟悉的脸孔。路虞风、许楠、陈丹丹都在其中。龙大海甚至见到了廖承天的身影。
这样的qín_shòu也能混进我党内部,让龙大海感叹廖波能量的强大。从中也能看出廖承天已经度过了叛逆期,要进入成熟期了。有龙大海这个比较对象在身边,不由得他不上进。到底是他带坏了龙大海,还是龙大海带坏了他,现在看来是说不准了。
三十多名学员中,除了十多个海滨市内的学员外,大多数的学员都是外县市的备用干部。他们的年岁和龙大海等人相差不大。看气质和衣着,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子女。
普通人家的子女想进党校学习,不是不可以,却要看这个学习班是什么性质的。像这个专门为了提干而设立的学习班,不是谁都能进来的。
廖承天见到龙大海,躲躲闪闪的,怕龙大海骂他不讲义气,没有事前通知。
龙大海看在眼里,心里发笑,也不理他。
廖承天见龙大海和许楠黏在一起,不住地说笑,就是不看自己,知道这家伙在耍自己。
廖承天愤愤地冲过去,故作惊讶地说:“奇怪了,党校怎么收了个qín_shòu当学员。?”
许楠捂住嘴巴,不敢放声大笑,憋得脸色通红。
龙大海泰然自若地说:“连qín_shòu不如的东西都能来党校念书,我怎么就不能来了。”
廖承天一拍脑袋,颓然道:“妈的,老子一见qín_shòu就头疼。许楠,咱俩换房间怎么样?”
许楠脸色一正:“谁家的狗在叫?烦死人了。”
龙大海见廖承天吃瘪了,小声骂他:“找死啊!你以为这是酒吧,可以随意调侃?”
路虞风孤单地站在窗前,看着远处蔚蓝的大海,孤傲无比。
作为一个常年在国外漂泊,受西方政治观念影响很深的人,路虞风官场的路很不好走。他的性格在官场上容易吃亏。
至刚易折,矫枉过正。过于耿直,过于高傲的性格,在华夏官场上的唯一结果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路闻声担心儿子吃亏,就让他参加这一届的青年干部培训班,让他多交交朋友,从中学到在华夏官场生存的道理来。
海滨市党校的校长是现任市委组织部部长何芳。作为校长,何芳的职责便是在学生开学时来讲上几句话,宣告这是党主办的学校;毕业时出面,鼓励两句。至于上课的事情,都是由几位副校长,真正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家来讲课的。
在党校上课的老师,是真正的华夏精英。他们不但精通社会主义政治经济理论,也深通做人之道,几节课下来,听得学生们频频点头。就连廖承天这样的草包,路虞风这样的海龟高知分子,也听得津津有味。
龙大海心中感慨:中国不是没有人才,而是人才都隐匿于草莽之中。这几位授课老师相比于中央党校的精英,可能还差一筹。可看他们对人性的解读,对社会矛盾的剖析,让人心中豁然开朗。可惜的是,他们没有能够显示自己能力的土壤,只能在教室中发出虚无的呐喊。
华夏太特殊了。特殊到社会主义理论到了中国,也必须被标以有中国特色几个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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