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紫云比冷雅儿还要大一岁,从小冷雅儿就嫌冷敛儿生性怯懦、没主见,不喜欢带着她玩,而魏紫云却和冷敛儿性情相似、臭味相投,所以,经常是由她带着冷敛儿的。
“明明是你从小嫌弃你妹妹,现在又怪我。”魏紫云不满的小声道。
“谁说我嫌弃她。”冷雅儿尴尬道,“我就是受不了她那懦弱的、捅她一锥子都不知道叫的性子而已。”
魏紫云不理冷雅儿,拉着冷敛儿道:“别要冷雅儿了,反正她也嫌弃你,还是给我做妹妹吧。”
冷敛儿从小就和魏紫云更亲一些,刚露出“这个主意好啊”的表情,又畏缩的看了眼正瞪眼的冷雅儿,不敢说话。
冷雅儿瞪了魏紫云一眼:“从小就和我抢妹妹,还没玩儿够啊。”
“你妹妹可爱啊,谁都喜欢,就你嫌弃她。”魏紫云数落道。
“她在我眼里就是不争气的代表。”冷雅儿推了推赵瑟,“你说是不是?”
赵瑟和冷雅儿都是争强好胜的主儿,素来相和,但赵瑟却丝毫不捧场:“她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啊,娇憨可爱的,总不能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吧,那得有多少争斗啊。”
冷雅儿无可奈何:“你们就护着她吧,她早晚得因为她那个性子吃亏。不,是已经吃亏了。”
赵瑟叹了口气,对冷雅儿道:“若是我们没来到这里,冷敛儿绝对是个好妻子,而你绝对不是,可惜,来了这儿,就变成你吃香了。”又指着冷敛儿笑道,“你命不好啊。”
冷敛儿像看着知音般看着赵瑟,赞同的点头。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冷敛儿后来又被劝了酒,被送回府的时候也还是晕晕忽忽的没醒透。
因为天色已晚,像尤砂那样的地位稍高的下人都已经睡了,郁非因为等待冷敛儿回来,却一直没睡。见此情景,郁非恶狠狠的瞪着架着冷敛儿的冷雅儿:“你把她带到哪去了,怎么弄成这样?”
冷雅儿转手将冷敛儿推给郁非:“完璧归赵。”
郁非抱住迷迷糊糊的冷敛儿,刚要再对冷雅儿说什么,冷雅儿却一闪身走了。郁非无奈,叫来一个下人:“你去看看,她们的马车是从哪里回来的。”然后,把冷敛儿抱到床上。
没一会儿,下人回来,对郁非恭敬道:“回公子,是从观绮轩回来的。”
郁非被尤砂骗过一次,并不轻易相信:“你最好说的是真话。”
那个下人忙惶恐的跪在地上:“小人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骗公子。”
郁非登时怒火中烧的瞪了一眼昏睡在床上的冷敛儿,厉声呵斥下人:“你下去!”
下人立刻诚惶诚恐的退了出去。
郁非粗暴的将冷敛儿拉了起来:“你这个该死的女人,给我起来!”
冷敛儿好不容易睁眼,却还是浑浑噩噩的:“你干什么啊?”
“你活腻了是不是,还真敢去妓院!”郁非像是一头暴怒的狮子般怒吼。
上次虽然错怪了冷敛儿,但那份教训竟然仍旧束缚不住这个花心的女人,她还真的跑去了妓院,郁非发誓,这次绝对要让她真正的知道厉害。
俗话说得好:酒壮怂人胆。这话绝对是真理。冷敛儿被郁非压制了那么久,早就怨恨非常了,突然来了一句:“我就是去了又怎么样?你跟那些男妓又有什么区别。”说着狠狠地推开郁非。
郁非听见冷敛儿口中竟然说出这样的话,身子剧烈的一颤,毫无防备的被冷敛儿推了出去,险些跌倒在地。
“你给我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冷敛儿借着酒气对郁非呵斥,声音大的门外听的一清二楚。
郁非平时都是仗着冷敛儿生来轻声细语,外面的下人听不到,根本不会知道房间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才敢那样无视着《夫律》,嚣张的压制冷敛儿。可是现在,冷敛儿意外的吼声让外面听得一清二楚,郁非如若不顺从,不光不用冷敛儿写下休书便可被休弃,甚至会被定罪。
但最让郁非痛苦的是:她,什么都知道了。
郁非几近绝望的看着一头倒在床上的冷敛儿,失魂落魄的慢慢后退到房门口,最后看了一眼无知无觉的冷敛儿,开门离开。
冷敛儿这一睡,几乎是到了第二天的下午才醒,还没起床便觉得头疼,用力的揉着头慢慢的起身:这酒可真不是好东西。
抬眼,见房间里空空如也,榻上也整整齐齐,刚开始有些疑惑,便想起郁非经常在她醒来的时候不在,而且对于现在对郁非畏惧不已的冷敛儿来说,见不到他也算是好事,也就没放在心上。
冷敛儿觉得口渴,下了床来到外间,看着桌上的小茶盅,心中难受,便开门吩咐道:“给我拿个茶杯来。”
候在门口的尤砂欲言又止的看了冷敛儿一眼,吩咐身边的下人:“你去拿个茶杯来。”
冷敛儿看尤砂有些和平时不一样,不禁奇怪的看着他。
尤砂默默地垂下眼睛,不多时又抬眼,对冷敛儿道:“妻主大人,你往左手边看。“
冷敛儿奇怪的往左边一探头,愕然的看见郁非坐在地上,靠着门板,抱着肩膀睡在那里,看起来是那么可怜。冷敛儿立刻不知所措:“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听说妻主大人昨夜将公子赶出了房间。”尤砂难得正色道,“妻主大人也许并不知道,这座府邸之内,没有一间多余的房间。”
冷敛儿还是第一次知道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