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非好似没有听见,毫无反应。
冷敛儿只得蹲下来,轻轻的推了推郁非,郁非皱了皱眉,露出痛苦的神情。尤砂觉出不对,忙弯身探了探郁非的额头,异常的热,不禁紧张道:“公子病了。”
“病了?”冷敛儿也摸了摸郁非的额头,“好烫啊,怎么办?”冷敛儿无助的看向尤砂。
尤砂安慰冷敛儿道:“妻主大人不必太担心。”转头吩咐下人,“快,去请太医。”
尤砂费力的架起郁非,将他搬到床上,又为郁非脱掉鞋子,盖好了被子。冷敛儿插不上手,只得站在一边傻看着。尽管郁非对她并不很好,但到底还是夫妻,心中焦虑不已。
“外面那么冷,是不是冻着了?”冷敛儿关心道。
尤砂意外的看向冷敛儿,继而一笑道:“现在才担心,明知道天气冷,一开始怎么把公子赶出去了啊?”温和的语气里却没有责备。
冷敛儿委屈不已:“我喝醉了,哪里知道说过什么啊。”
“你都能给公子赶了出去,可见不是什么温柔的好话。”尤砂温柔的笑道,“妻主大人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冷敛儿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下头,却不甘心的嘟囔着:“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我啊……”
尤砂轻轻的一拍冷敛儿的额头,宽慰道:“放心吧,公子最多也就是风寒,不必太担心,也不必自责。”
冷敛儿立刻把尤砂当做了救命稻草:“真的?”
尤砂却故意悠然的调侃开:“不知道,等太医看了再说吧。”
冷敛儿不满的皱着眉,接着担心。
尤砂偷偷一笑,为郁非放下帷幔。
女太医很快就来了,在给冷敛儿施过礼之后,立刻来到床边,尤砂将帷幔掀开帷幔的一角,拿出郁非的手。俗话说非礼勿视,太医识趣儿的低下头。尤砂迅速的用帕子掩住郁非的手,然后向太医示意,太医这才惶恐的为郁非把脉。
“怎么样?”冷敛儿急道。
“回女主大人,公子是偶然风寒,引至高烧,只要吃两剂药退了烧就无大碍了。”太医恭敬道。
尤砂知道冷敛儿素来不知道大家规矩,怕她闹出笑话来,细心的将默认的规矩说了出来,对太医道:“大人请随我去外堂书写药方。”
太医虽然有些奇怪,为何这本不必说出来的话怎么被明白的示意出来,但还是不敢有任何疑问的随着尤砂离开。
冷敛儿撩开帷幔,看着烧的脸颊绯红的郁非,慢慢的坐在床边,满眼的担心:真的不要紧吗?可怎么看都像是自己闯祸了。
尤砂回来,见冷敛儿后悔不迭的死死盯着昏睡的郁非,好似不看着郁非就会死掉一样拼命,安慰道:“妻主大人,太医都说了不要紧了,你就是不那么直勾勾的看着他,他也会好的。”
“药呢?”冷敛儿劈头就问。
“已经煎上了。”尤砂笑道。
冷敛儿失望的低下头:“那就是好要等好久啊。”
“妻主大人,有一句话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尤砂故意吊冷敛儿的胃口。
“什么话?”冷敛儿见尤砂不说,只得自己问。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尤砂禁不住笑出声。
冷敛儿一撇嘴:不就是想说我白着急吗。
过了一个多时辰,药才煎好,尤砂从下人手中接过药碗,对冷敛儿道:“叫醒公子吧。”
“咦?”冷敛儿很是惊讶,“还要叫醒他?”
尤砂点头:“公子这样无知无觉的,很容易就会呛着。”
冷敛儿只得摇醒郁非。
郁非虽然睁眼,但明显是烧糊涂了,两眼的茫然,除了浑身难受,已经没有其他感觉了。
尤砂将药碗放在冷敛儿手里,将郁非扶起坐着,然后退到一边。冷敛儿手足无措的看了看手里的药碗,抬眼看了看郁非,又看看一旁的尤砂,紧张道:“我来?”
尤砂微笑着点头。
冷敛儿无奈,只得拿起碗里的小勺亲自喂给郁非。郁非乖乖的喝下那黑乎乎又难闻的汤药,又躺了回去,冷敛儿为他盖紧被子捂汗。尤砂拿过冷敛儿手里的药碗,又一次安慰道:“这下吃了药,妻主大人可以真正放心了吧。”
晚上,郁非又喝了一次药,仍旧是喝完便睡,紧紧的盖着被子捂汗。冷敛儿摸着郁非的额头,虽然还是有些烫,但已经不像下午的时候那么热了,不禁松了口气。
“妻主大人最近还是不要和公子同床比较好,免得传上此病。”尤砂虽然知道他们已经分床而睡,但临走之前还是笑着叮嘱。
冷敛儿红着脸尴尬的嘟囔道:“这个我当然知道。”
冷敛儿无奈的看着床上捂得紧紧的郁非:你占了床,我又得睡榻上了。刚刚站起身来,突然被人攥住了手,她吓了一跳,顺着那只手低眼一看,愕然见郁非已经醒了。
郁非满面绯红、睡眼微睁、眼神恍惚、额头上还有着细密的汗珠、胸脯微微的起伏喘息,透着病态的姿容显得是那么诱人,这要是别的女人看了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