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去!双倍最后这两天怎么就不记的求月票了!)
家里来客人,这对我们而言其实还算是个稀罕事儿,因为一般情况下我们这个大房子还真没多少人会来拜访,你是知道的,在这里究竟聚集了多少不科学的家伙,随便有哪个露面就够cctv10拍四十多集科教纪录片的,叮当乱飞会被人撞见,安薇娜随时可能从任何一个墙壁和电视里冒出头来,水银灯只有92.3cm而且还会离地两米来回漂移,阿赖耶还时不时会梦游出来晒翅膀,哪怕上述所有没有常识的家伙都学会伪装自己,我们也有一个一年四季穿着全身闪光重铠的123同学,恐怕我很难跟上门送快递的哥们解释为什么自己客厅里会有一个看上去至少两百斤的古希腊帅哥,而且这个古希腊帅哥身上还有一层至少三十流明的光圈儿…….
所以为了避免麻烦,珊多拉就在房子周围设下了心灵干涉屏障,普通人,包括收水费收电费以及送快递的,都会直接忽视掉眼前这个简直是在藐视本市地价的古怪大屋,而那些被允许靠近的人只有寥寥可数的几个:丁玲,林风,莎莉,还有少数几个知道帝国情报或者在为帝国工作的地球人,比如那个因红月影响差点就尝试追求丁玲家的中华田园犬的狼人威廉,而这些人来家里串门应该还不至于被浅浅大惊怪地惊呼为“大客人”吧?
我扛着已经笑逐颜开的人偶来到客厅,发现那位客人正站在门口的大座钟前出神地看着下面的钟摆,由于是背对着楼梯,我看不出他是谁,只能确定是个身材一米八不到的年轻男性,穿着普通的白色休闲装,黑色短发,气质平和,裤子还是从地摊上买的。商标都没扯掉。让自己大吃一惊的其实是别的情况:家里一帮无法无天的家伙包括冰蒂斯竟然都大气不喘地坐在沙发上,看上去老实的都不符合自然规律了,这让我顿时对那个身份不明的访客感觉空前崇拜。
水银灯抱着我的脑袋,心情空前晴朗,甚至在低声用古怪的音调唱着乱七八糟的改编童谣,看到有一个来历不明的家伙在自己家这么大气场顿时不满起来,大声嚷嚷道:“喂!家里的主人来了!你是谁呀!谁呀你是!你谁呀是!哇……”
最后是一声惊呼,而且水银灯咬到舌头了。
穿着白色休闲装的年轻男人扭过头来。脸上带着特灿烂的笑容跟我挥手打招呼,还一边指了指身后的大座钟:“呦,可能得打扰你一下了。你这钟挺有意思的,凡人世界总是把他们日常生活中几乎用不到的短暂时间也清晰地标注出来,就好像这个秒针——前阵子菲珥也给我找了个差不多一样的,她从不知道哪个世界找了一堆钟表。挨个给人送钟……”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正跟在朋友家做客一样满脸笑容,评价客厅装饰的“年轻人”,下巴可能都拖着地了,甚至差点一脚踩空从楼梯上滚下来:“哈?!父神?!你怎么……”
“咳,别叫职称了,叫我星臣得了。”
白衣“年轻人”冲我摆摆手,“好不容易有空放个假,想着应该来你的世界看看,毕竟你都来我家看过两三次了我还没有回访。挺不好意思的……”
没错,你们没看错我也没看错,眼前这个穿着地摊裤子嘴角还沾着一点韭菜,笑容可掬的“年轻人”不是别人,而是……父神!!
星域父神!
怪不得浅浅那样神经强大到能用来做深海捕捞的无敌美少女都能惊呼出来,这个客人……可着实成分太高点,也难怪那帮无法无天的神族条子五人组都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上,连冰蒂斯和依尔森这俩活宝都成了乖孩子,他们这是见着超级上司了:我跟珊多拉要去渡鸦001宿舍坐一会应该也是这效果。
“额。星臣。好吧,星臣。”我有些别扭地叫着父神的名字,估计整个虚空敢直呼这俩字的智慧生物也就那么几个人吧,我看着对方这身完全地球化的装扮,脑筋有些转不过来,“你怎么来的?”
父神咧嘴一笑:“在老长途汽车站下车,坐城郊线到公交车站,上二十六路倒地铁到购物中心,过人行天桥从老公园门口坐出租车过来,最后一截是走着来的,我发现跟出租车司机你们这房子的地址他就只能理解到街道口的位置,这可能是珊多拉干的吧?”
我一听,顿时怀疑父神可能一九九几年就在这片儿住着了——他逗人玩的吧?
结果确认了一下之后,父神还真没有逗人的意思,他就是这么过来的,当然他的最初一站并不是老长途汽车站,在来我家之前他首先跑错了坐标,在二百三十多公里外的m市转了一圈,最后在当地票贩子的帮助下买到了来k市的汽车票,他老人家兴致勃勃地观光了沿途的所有电线杆和景观树,还在下车的时候买了个本地著名风俗吃:韭菜盒子,“全知全能”的父神很容易就能找到最顺利的路线,就好像一个在本市住了十年的老市民一样一路坐车过来,在26路上还给一老大爷让了座——虽然那老大爷的年纪理论上并不比父神打个盹需要的时间长,他这身衣服是在进入这个世界之前直接从地球上某个应该自豪终身的大三学生身上信息复制出来的,难怪目测从上到下都流露着一股愣头青的味儿——好吧,众神在上,我不该这么评价整个虚空最猛的生物,尽管他穿着件九十五块钱的名牌休闲装,嘴上还沾着韭菜……
最后父神还兴致勃勃地向我展示了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