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这人美得几乎吸引了人的心神,实在太危险了!
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如同第一次见到齐昀一样忽略了话里话外的关键字眼,对袁离道:“让我看看伤者。”
袁离小心翼翼看了一眼简顷,他还蹲在地上,不过想来也不可能不救武小将军,再者傅之晓可是个现成的大夫,点点头道:“傅姑娘请跟我来。”
傅之晓诧异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她上次有跟他说过名字么?
傅之晓觉得自己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告诉陌生人自己的名字的,可对方一次叫中,难道是她记错了?
可蒹葭倒在地上不能不管。
她迟疑了一下:“麻烦你看着蒹葭,我去看看那个伤者。”
蒹葭还是黄花闺女,袁离是个男子,肢体接触是不合适的。
蒹葭醒后若是知道了,只怕是要羞愤而死了。
袁离只得留下来。
傅之晓在武雷应身边蹲下来,仔细查看脚上的伤势,袁离看着她的背影有些走神,许久才猛地回过神,发现殷王还蹲在地上。
“……”袁离迟疑了一下,“殿下……”
“恩?”上扬的语调低沉危险。
袁离心里咯噔一下,眼见简顷极其缓慢地站起身来,良久都没有转过身。
袁离内心警铃大作,果见简顷又极其缓慢地转过身,眼里幽幽诡诡的暗芒,似笑非笑地道:“她不记得本王。”
他几乎可以感觉到从殷王身上不断在释放出一股浓郁的杀气。
“不可能的。”他立刻道,“以殿下的天人之姿,凡是见过殿下的人都不可能忘记,女儿家大多羞涩,脸皮薄,傅姑娘也是如此,自然不肯主动说认识殿下的。”
他几乎一口气说完。
简顷悠悠瞥了他一眼:“是么?”
“自然是!”
这么说似乎也有些道理,简顷沉默不语,半晌,抿唇一笑:“那本王会找合适的时机告诉她。”
袁离总算松了一口气,这么看来显然已经“虎口脱险”了。而这方,傅之晓面色凝重:“他的伤势太重了。”
几乎伤到了脚筋。
武句白着脸,想到殷王回朝之时太医对其伤口处理的赞誉,立刻跪到了地上:“求姑娘发发善心,救救我家少爷!不管姑娘提什么要求,我武家都会尽力达成!”
对方虽然伤势严重,但傅之晓也并非不能治,只是还来不及说,对方就来了这么一套,她有些哭笑不得:“你别着急,虽然伤势很严重,不过我可以试一试。”
但在这里是肯定不行的了,略一思忖,她道:“咱们现在赶紧回卞中。”
说完又返回到自己的马车边,掀开车帘就见到小荷扒着车窗无声的哭泣。
傅之晓爬上马车,一边在包袱里翻着东西,一边安慰道:“没事,老虎受伤了,你听,它现在还在惨叫呢,没事的。”
小荷哆嗦了半晌,抬起头,眼露惊恐地颤声道:“姑娘……咱们现在快逃……”
傅之晓记得她是有带酒的,可是和药材种子混在一起也不好找,看来她也该弄个药箱。
听了小荷的话她头也不抬地安慰道:“没事了,老虎真的不会咬人了。”
小荷又抽泣了一下,这才惊惧地道:“可……可是……那是……殷王啊……”
傅之晓手上一顿,随即又漫不经心问道:“怎么?是岐王殿下的兄弟么?你这么害怕,莫非还是政敌?”
虽说问得满不在乎,傅之晓亦有些紧张,若是政敌,对方认不认识蒹葭和小荷?
若是认识岂不是她也会遇到麻烦?
想到刚才与那人对视,那双幽暗令人胆寒的双眸,傅之晓脊背有些发凉。
小荷猛烈地摇头:“姑娘……咱们快逃罢……他是殷王……是大楚的殷王啊!”
傅之晓愣了愣,大楚的殷王?
对了,她魂穿来那天,正好遇到大楚的殷王出使而来,因而渣爹都顾不上来看她,就去上朝了,晚上还带着妻儿去参加了使臣的宴会呢。
尔后由于自己怕露陷就一直不怎么见人,和家里那阴险的母女俩斗智斗勇了半个月,直到对方竟派了杀手前来。
这才有了跳河遇到那美人一事。
这么说来,对方还是极有可能是殷王本人的。
“你确定没认错?”傅之晓狐疑。
如果她没记错,殷王在那之后似乎是悄然无息地回了大楚。
小荷点了点头:“他的确是殷王殿下,殷王殿下的容颜凡是见过便不可能再忘的。”顿了顿,她又道,“殷王殿下出使我朝遇刺,这次大楚方面派出使臣来就是要替受伤卧榻的殷王殿下向大齐讨一个说法,可是殷王殿下却出现在这里,一定有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秘密,若是被他知道了奴婢和蒹葭姐姐是岐王殿下身边的人,咱们都会有危险的。”
随后她又补充道:“殷王殿下是个很危险的人,不能被他的容貌所迷惑。”
傅之晓敏锐地抓住关键点:“遇刺?”
小荷又点头道:“是的,殷王殿下出使我朝时遇上了刺客,随后受了伤跌进了护城河。”
傅之晓身子猛地一震:“伤在哪里?”
“胸口。”
对方就是那个大楚的殷王了!
一滴豆子大的冷汗顺着额角滑落。
关于这位殷王的传闻亦是多得数不胜数。
什么手腕狠辣、手段血腥、残暴嗜血、儿闻啼止一类的,便是连大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