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薇小说>都市现代>素云录>【】1.楔子
二楼一室坐了。

不多时进来个一身翠衫的清丽女子,短衣小袄,薄薄的绸裤露出一大截小腿,羊脂白玉般肌肤看着很是养眼。

王福安见她眉目清秀,不施粉黛,不似寻常青楼女子般俗气,倒有些小家碧玉般的灵动,心中大喜,这妙人儿真个叫人怜惜,能抱在怀里把玩片刻,便是死了也值了。

这翠衫女子报名绿袖。两杯酒下肚,绿袖已经到了王福安怀里,两个人耳鬓厮磨,便似是恋爱中的鸳鸯一般。王福安品尝着绿袖口齿间的滑腻清香,便觉已在仙境,把那本书和自己到京城的目的统统忘到脑后去了。

一夜云雨,王福安卖尽本事,于绿袖身上进进出出也不知几番光景,只把绿袖弄得骨酥筋软,几番如同要离开人世一般的舒爽,直到她喊着好哥哥饶命,这才作罢。

激情过后,王福安搂着绿袖嫩滑的身子,想起如今自己的境地,竟如一场梦一般,心下不甘,不仅落下泪来。

绿袖乖巧,见他落泪便出言安慰。王福安是个憋不住话的,受了这些日的憋屈,终于碰到个能说话的人,便把那《素云录》和这次到京城的目的统统说了。

绿袖听罢讨那《素云录》来看,看罢也是大为赞叹,这书中虽未直言云雨之妙、长生之法,却是借着一个个奇异的故事,把这世间云雨一道说了个通透。

不仅又叹息自己枉称此道中人,在这烟花地流连,竟不知云雨事中竟有这多般变化、如此多的妙处,想那长生之密定不是自己这般俗人能够参悟得了,不仅也落了几滴泪,伤感了一回。

王福安见得天光大亮,便要起身穿衣,却听绿袖道:

「奴家识得一妙人,他是我的恩客姓王名庆祺,当今圣上的翰林院侍读,于这云雨一道颇有些研究,要说这《素云录》寻常人可能弃之如敝履,但他定晓得此书的妙处。」

王福安仿佛出门捡到了大元宝,不想此番寻花问柳竟有如此收获,当下与绿袖商量引荐之事,绿袖也是爽快之人,让他回客栈等着,自己便去寻那王庆祺。

不一日,绿袖差人到客人传话,事已办妥,当夜到「庆元春」来见。

入夜,王福安换了新衣赴约,入得绿袖房内,见那桌边早已坐了一位身穿便服的年轻公子,眉若远山,眼若点星,面若桃花,这哪里是男子,分明就是位身着男装的绝世美人,相比之下立在一旁的绿袖竟成了粗鄙不堪的村妇。

只是这人冷了些,面上无忧无喜,似是玉人一般,王福安不敢多看,双膝跪地,额头抢地,口称大人。王庆祺也不多言,只是轻哼一声全当答话。

绿袖忙上前扶起王福安,暗使眼色让他拿出《素云录》来。王福安领会,从怀里拿出一个黄布包,郑重打开,双手捧著书册递上。

王庆祺接过翻看,初始面色不变,喜怒全无;不多时竟眉头紧锁似西子捧心一般惹人怜;继而眉头舒展,开怀大笑,如若一朵绽放的春桃。

王福安不仅看得痴了,把自己来此之事忘得精光,感叹世间竟有如此绝美的男子,却不知要羞杀了多少女子了。

王庆祺看罢,长舒一口气,整个人似乎活过来一般,面上渐渐生动,有了笑容,更添了几分媚态。

「王兄莫怪,小弟刚才看得入迷,竟把王兄冷落了,恕罪,恕罪。」

说罢拉了王福安到桌旁坐下。

王福安诚惶诚恐,连连摆手,口称不敢,一旁的绿袖见他不识抬举,连忙给他打眼色。王福安见了,这才定了神与王庆祺对面坐了。

两人推杯换盏,绿袖在一旁添酒布菜,王庆祺也不谈其他,竟捡些风月之事来说,王福安如今虽破落,曾经也是混迹烟花地的fēng_liú公子,相谈之下再不显局促。两人聊得半夜,直喝得酒酣耳热,王庆祺喝得兴起,扯了王福安认了本家。

两人虽都姓王,却非同宗同族,此刻竟攀上如此大的亲戚,着实是王福安连睡觉也会笑醒的天大喜事。

王福安得了这天大的靠山,不再住那客栈,搬到「庆元春」,绿袖也不再接客,两人日日耳鬓厮磨好不快意。王庆祺这个本家却不只是名头,从那日起,隔三差五便差人送来酒肉吃食、衣服锦缎,就连绿袖也跟着收了不少金银首饰。

王福安在京城盘桓了半月,便欲返乡,王庆祺知道后送来大批财物,足足装了两大车,又派了一队人充当家丁护卫一路护送,就连绿袖的赎身钱也一并出了。

王福安可算是衣锦还乡,虽然不是中状元,可比那也差不了许多,往来路上自有知晓的官员亲自接送,济南府的官员更甚,不但替他解决了赌债,就连他家的祖屋田产也一并讨来送上。王福安也不提赎回王氏之事,随得官吏处理,也不多问,自己娶了绿袖做正房夫人。

说来也是奇了,不知是王福安北京这一行当真转了运道,还是绿袖旺夫,王福安自打回乡后,不嫖不赌,做起了父亲当初的绸缎生意,竟然越做越大,做出了王家响当当的一块金字招牌。

没两年,绿袖给王福安生了个大胖小子,王福安又添了两房小妾,日子过得好不快活。

王福安的故事完了,而《素云录》的故事却没有完。

话说当今皇帝载淳不喜政事,王庆祺这个翰林院侍读也跟着受了冷落,他也就得个清静,拿着《素云录》如获至宝,每日捡无人时捧书细读,虽不曾领悟其中禅机至理,却从中获益匪浅,对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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