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孙蓓蓓和刘梦瑶赶到机场,买好机票之后,两人在机场的二十四小时咖啡厅里坐了下来,点了些咖啡和西点,这才想起给韩江雪打电话。 这会儿距离她们离开医院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算算时间,载着韩江雪他们的军用飞机应该已经抵达京城。
电话没响几声就接通了,就算隔着话筒,也能听到对面救护车刺耳的尖啸声。听说孙蓓蓓和刘梦瑶已经赶到医院,却扑了个空,韩江雪才满是歉意地向她们解释说走的匆忙,给她们打电话的时候手机又都关机,这才没有及时通知到她们。
刘梦瑶和孙蓓蓓当不能指责韩江雪什么,现在这种时候,所有人都乱了方寸,韩江雪自也不例外,两人更关心地是刘驽马此时的伤情。听二人询问,韩江雪便把刘驽马现在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正如李明耀之前所说,手术非常成功,此时的刘驽马已经暂时脱离生命危险,生命体征还算平稳,只不过,他在这次事故中受伤严重,尤其是头部,虽淤血已经基本除尽,可大脑毕竟是人身体上最复杂的器官,在刘驽马醒来之前,谁都不敢说他肯定会没事。
第二天一早,王慧娜等几女便全部赶到京城,不过却没有第一时间赶到医院,而是被先一步等在机场的冯晶截下,在医院附近的一家酒店安顿下来。众人虽全都心急如焚,可听冯晶说现在韩家人都在医院,众女就全都冷静了下来。韩江雪宽容大度,并不代表韩家人可以接受她们的存在,好在张勇和林作栋这些刘驽马的朋友和老下属也都在赶来京城的路上,到时候混在这些人里面,也不会惹人怀疑。
京城这边乱成了一锅粥,临江那边也同样不太平,有了郑秉业的证词,当天晚上,由陈刚带队的缉拿小组就将聂远捉拿归案。 如果是一般案件,犯罪实施者和买凶杀人者被抓之后,案子也就告一段落了,可这次的事件显没有那么简单,郑秉业和聂远的落网,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事态仍在持续发酵,在省委记雷万鹏的雷霆之怒下,聂远父亲一手创建的康达集团因为偷税漏税、行贿受贿等经问题被立案调查,事实上,像康达集团这样的大公司,在原始资本的积累阶段都干净不到哪去,而且后面都有大人物罩着,可这次刘驽马生死未卜的情况下,显没人愿意在这个时候再来趟这浑水,聂康生出事之后,临江上下一片平静,原本跟他关系不错的那些人,全都躲得远远的,似乎生怕沾上一点儿,把自己也拉下水。
聂远没想到父亲和自己家的企业都会被自己连累,心慌意乱之下,让人联系宋琛,希望能够通过宋琛让宋新军出面干预此事。可宋琛早已被刘驽马受伤后,雷万鹏表现出的震怒吓傻了,现在躲还来不及,哪会去趟这趟浑水。
宋琛明哲保身的做法自引起了聂远的强烈不满,这位金融巨贾的公子也不是省油的灯,临死当也要拉一个垫背的,为了以防万一,当初在和宋琛密谋对付刘驽马的时候,他就留下了录音等物,以备不时之需,现在,这些东西全都派上了用场。
从这一点上看,比起宋琛这个关键时刻掉链子的家伙来,聂远这个卖队友的货色也强不到哪里去,这两位在关键时刻一个在下面撤梯子,一个在后面捅刀子,都是窝头踹一脚——不是啥好饼。
有了聂远提供的证据,很快,远在北国的宋琛也被捉拿归案。省长宋新军一边替儿子奔走呼号,一边火速赶往京城,去做危机公关。十几天之后,宋新军返回临江,一回来就抱病在家,拒绝见客,很快,他在京城的经历就被人传了出来,据说,这位省长大人带着礼物去韩家替儿子登门谢罪,谁想不光人没进去,连礼物都被人丢了出来。其实大伙儿都知道,这还是韩老这些年年纪大了,脾气好了许多的缘故,要是放在以前,以韩老的火爆脾气,宋新军恐怕少不了要受皮肉之苦。
临江那边风起云涌,而与此同时,京城郊外地一处别墅中,冬日午后地阳光从窗外照进屋内,洒下一片温暖的斑驳。韩江雪坐在大床边上,用一块白色的毛巾细心地帮刘驽马擦拭着脸庞。金色的阳光照在她的侧脸上,反射出一片迷人的光晕。
刘驽马静静地躺在床上,浑身上下满是石膏和绷带,犹如木乃伊一般,如今的他呼吸平稳,面色安详,正在床上如婴儿般安睡。从到京城开始,他就始终保持这样的状态,仿佛要将这么多年因失眠症欠下的睡眠一股脑的补回来。
他倒是睡的香,可急坏了雷万鹏等长辈和韩江雪这些红颜知己,这些日子以来,有不下二十位国内外的专家来给他诊治,各种中医、西医疗法,甚至民间偏方也试了不少,可却始终无法让刘驽马醒来。这些专家虽找不到他沉睡不醒的原因,可无一例外地表示了对刘驽马病情的悲观,认为如果再过一段时间他无法醒来,很有可能就醒不过来了。
因为头部受创而长期处在深度睡眠中的例子在世界医疗史上屡见不鲜,对这些专家来说,这不过又是一个让人遗憾地病例,可对于韩江雪等人来说,这个诊断无异于晴天霹雳。
因为已经度过了最危险的观察期,刘驽马现在只需要静养就好,所以韩家人给他办理了出院手续,将他安置在京郊的一处别墅当中。这里山清水秀,还有一处天温泉,是京城不少官员除了北戴河之外的疗养首选之地。
将刘驽马安置好之后,韩家人和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