帚把我结结实实揍了一顿,完了又让父亲轮替。后者下班一副死人样,躺到床上怎么都不愿起来。吃饭时,他看了看我的屁股,叫道你是不是亲妈呀。妹妹在一旁也瞧得眼泪汪汪,可见母亲之心狠手辣。而那之后我就很少打架了,与其说长心得,毋宁说对很多事都漠不关心了。人总要成长嘛。

不过大洋马总归是大洋马,货真价实。母亲今年虚岁五十,屁股还是像个注水的气球,蓬勃得不像话。淡薄的光线下,她细腰盈盈一握,轻柔的衣料贴着肥臀滑落而下,在若有若无的扭动中释放出不少纤细的褶皱。这么说有点夸张,我倒不是指母亲的腰真的「盈盈一握」,但确实细,称作柳腰绝不过分。甚至连沙发旁的影子都可以印证这一切。

我离母亲更近了点,扑鼻一股莫名清香。柔顺的大波卷似乎掀起一阵风,轻抚在我脸上。我清清嗓子,叫了声妈。声音都在发抖。母亲却突然转过身来,毫无征兆,以至于我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在地。她大笑起来,说王辉你耍猴呢。除了笑笑,我也不知该说什么好。等我在沙发上坐下,母亲一瘸一拐地进了卫生间。

她头也不回:「换个台呗,广告看得这么起劲,傻啊。」我瘫到沙发上,百无聊赖地捏了几个台,最后还是换回了卫视台。这会儿改卖什么塑身衣了。也不知这些广告还能令多少青少年勃起,想当年我们可是看着背背佳和美少女战士都能撸得飞起。时代啊。

母亲不一会儿就扭出了卫生间,说:「你咋还看广告啊。」我说:「那您想看哪个台啊?孙红雷马上就要蹦出来了。」没人答话。我扭头才发现母亲上了阳台,透过玻璃能看到她不时扬起的脸。母亲鼻梁高挺又不失柔和,凤眼柳眉,神采自不必说。要说遗憾,大概下唇稍显丰盈,可能不符合有些人的审美。发愣间,母亲抱一堆衣服出现在客厅。她瞅我一眼:「你爱看哪个台看哪个台,老娘管你?」

伴着拖鞋的嗒嗒声,她转眼就进了自己房间。

门没关严实,留了条缝。母亲一晃就没了影。我把电视声音调小,却依旧搜索不到她的动静。这让我觉得窝囊,或者确切地说荒唐,顿感心烦气躁。像是再也承受不住变大的脑袋,我索性仰面躺到沙发上,发出了垂死之人才会发出的那种叹息。我甚至蹬了蹬腿,以证明自己离死真的不远了。就在这时,传来母亲清脆的声音:「辉啊,红花油用完厅打了。晚上妈还用呢。」按她的说法,好像我才是那个被上药的瘸子。当然,不能太在意这些细节,我立马一跃而起。

深呼口气,我慢条斯理地走向母亲房间。她正背对着门叠衣服,半个屁股搭在床沿,二郎腿翘起一只脚。我说:「给给给!」

「没看正忙活着呢,哪儿拿的放哪儿去。」母亲头也不抬,手上行云流水。

老实说,有时我真的很佩服女人,她们在某些领域堪称艺术家。比如叠衣服,在强迫症如我看来简直爽得不得了。所以放下药水后,我又痴迷地欣赏了好一阵。

结果柳腰越看越细,圆臀愈瞧愈肥。在双臂魔幻的摆动中,母亲身体微微摇曳,把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注入空气之中。周遭突然变得燥热难耐。这才六月份啊。我挤出几滴汗,轻轻喊了声妈。母亲嗯了声,却又置若罔闻。眼前似有火花跳跃,又在耳畔噼啪炸响。我感到脑子都热烘烘的。电视的声音几不可闻,我厅,两个大跨步,便把自己放倒在床上。

「一边玩儿去,跑这儿捣啥乱。」母亲咂咂嘴,扭过脸来。她恐怕还想说点什么,却突然没了音。因为——我一把揽住了她的腰。「王辉。」母亲僵着身子,压低了声音。我含混地应了声,脸蹭着她的大腿,胳膊抱得更紧。母亲小腹柔软无比,让我想起小学讲死海的一篇课文。那里面对资产阶级腐朽生活的描述大概是我对「舒适」的最原始记忆。

「听话,辉,」母亲声音有些发颤,双手死死攥住我的胳膊,「马玲儿该回来了。」

「早着呢,就她那脾气,买个菜不到饭点决不回来,人家主要是怕菜放久了不新鲜。」打底裤光溜溜地传递出大腿的丰满和弹性,这十几天来让人胆战心惊的味道重又窜入鼻息,一时我竟有些微醺。

「说啥呢你,这时候有你贫了,咋不见你当人面说。」母亲扑哧一声,手可一点都没松——我小臂上始终咬着把钳子。

「妈。」我一手托腰,一手抚上母亲脊梁。这衣服什么材质我说不好,很轻薄光滑就对了。我能感受到文胸的轮廓。

「快起开,该干啥干啥去,不然妈可真生气了。」母亲扭了扭身子,声音紧绷绷的。

我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说什么好。于是我不再说话,右手一路下滑猛地攥住了一只屁股蛋儿。绵软柔韧,肥硕得像能捏出水来。母亲一声轻呼,想要起身,却被我牢牢抱住。

「你咋没点分寸呢?」母亲挣扎得并不激烈,声音却像筛糠。没一会儿她停下来,顿了顿,「再不听话,老娘可不客气了。」

到这份上也只能做只癞皮狗了。我侧过身,右手悄悄游走,探上了母亲胸膛。

不等我捏下去,「啪」的一声脆响,胳膊上顿时燃起一团火。或许是空间问题,这一巴掌拍的极具穿透力。我愣了愣神,那种荒唐的感觉再次席卷而来。几乎条件反射地,我松开母亲,仿佛乌贼放弃了自己的猎物。这个比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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