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不否认,要你得哪门子心。快一点,等那丑鬼的手下警觉,不知又要耽搁多久。

华云龙昏迷是假,做作是真。他生来百毒不侵,别说区区mí_yào。便是断肠的毒药,也对他无可奈何。他此刻假装昏迷,正自眯着一双眼睛,暗暗窥视贾嫣二人的行动。只见云儿藏妥了「仇华」的身子,起立问道:这姓仇的怕也大有来历,咱们何不一并将他带走?

贾嫣道:二三流脚色,带走何用?要带他走,师姐早已下手了。

云儿不以为然,道:人是多多益善,咱们的马车还装得下。

贾嫣轻叱道:你知道什么?咱们侥幸碰上华家的子孙,那已是天大的功劳。快去吩咐准备车吧,莫要耽误了行程。云儿这才闭口无语,悻悻然出房而去。

云儿离去以后,贾嫣俯下身子,抱起华云龙,在他颊上亲了一下,自语道:俏郎君,不要怨我啊。如非不得已,瞧你这副英俊健壮的模样,奴家何尝舍得让你饱受委屈哩。她自言自语,移动莲步,将华云龙轻轻放置床榻之上,然后顺手一指,突然点向华云龙前「巨阙」大。

「巨阙」又称「返魂」,乃是人身八大晕之一。事起仓卒,实属意外,华家子孙纵然习有挪移道的功夫,华云龙纵然灵乖觉,智慧超人,却也想不到贾嫣下了mí_yào,又复出手点他的晕。因之,指风过处,一指点实。华云龙终于失去了知觉,真正昏迷过去了。

须臾,云儿去而复返,贾嫣也拾缀好了行囊,两人一左一右,搀扶着酒醉一般的华云龙,出了客栈,登上马车,扬长向东而去。

※※※※※※※※※※※※※※※※※※※※※※※※※※※※※※※※※※※※※※匆匆旬余,这一日未牌时分,这辆小巧玲珑的马车,出现在金陵城西的水西门外。依此看来,那贾嫣的言语,倒也有几分可信之处,她们果然是奔向金陵。这时,马车离水西门外尚有二箭之地,驾车的郝老爹挥汗如雨,正想加上几鞭,早一步赶进城去。

忽然,莫愁湖畔的绿荫深处,奔出了五匹健马,为首的健马之上,端坐一位锦袍博带的年轻公子。那公子马鞭一指,朗声叫道:郝老爹,可是贾姑娘回来啦?

郝老爹尚未答话,车中已经传出贾嫣的声音,悄声说道:不要理他,咱们赶快进城。郝老爹自然不敢违拗,加上一鞭,驱马疾行。

那年轻公子见郝老爹不加答理,反而加鞭驱马,急急奔行,不觉微有怒意,当下马缰急提,冲刺过来,沉声喝道:郝老爹,你这是什么道理?难道我「赛孟尝」余昭南不配与你攀交么?话涛马停,人马渊停岳峙,已自挡在官道正中了。

余昭南挡在路中,郝老爹想不置理也不行,无可奈何,只得双手勒缰,硬生生将那负痛急奔的驭马强行拉住,驭马一声长嘶,人立而起,马车也因而停了下来。这片刻,后面几匹健马也已来到,一字排列在余昭南身后。那贾嫣适时掀起车窗的垂帘,故作不解,探首外望,道:郝老爹,怎么回事?话声一顿,话锋一转,陡又接道:哦,原来是余爷

余昭南一见贾嫣,顿时喜形于色,翻身下马,奔了过来,道:果然是贾姑娘回来了,贾姑娘,自你西行,在下日日盼望,那当真有如大旱之望云霓。哈哈,今日终于让我候着了。

贾嫣内心着急,嘴上不得不作应酬,道:啊哟,奴家怎么敢当,这样吧,晚上奴在房中设宴,请余爷赏脸。

余昭南哈哈大笑,道:设宴洗尘,那是我的事,我这就陪姑娘进城。一伸手一拉车门,一脚跨进车内。

贾嫣不虑有此,急忙伸手去推,道:车内脏得很,咱们晚上见面吧。

那车厢长宽不过八尺,车门一开,车内的物事一览无遗,华云龙就躺在贾嫣身前锦榻之上,更是无所遁行了。余昭南先是一怔,继而哈哈一笑,道:我道郝老爹为何不肯停车,原来贾姑娘带了一个男人回来。探手一抓,抓住华云龙前衣襟,一把提出了车外。

贾嫣大为着急,追踪扑出,道:快将人放下,那是

余昭南振腕一掷,将华云龙向他同伴掷去,敞声叫道:逸枫兄,请将这小子带回舍下,小弟陪贾姑娘进城去了。

贾嫣怎能让他将华云龙带走,双足一顿,随后扑去。急叫道:不行,不行,你们不能将人带走。

余昭南凛然一震,随即身形急闪,挡住贾嫣的去路,沉声喝道:止步,贾姑娘原来也是吾道中人,在下倒是走眼了。贾嫣心急疏神,泄露了轻功身法,被余昭南喝破,一时之间,不觉怔住。

余昭南目凝神光,注视着贾嫣,冷然接道:贾姑娘身怀绝技,隐身于风尘技院之中,想必另有缘故?余昭南不揣冒昧,愿闻其详,若有困难,在下帮你解决。

贾嫣回过神来,惶然道:余爷,你何必多管闲事。

余昭南冷然一笑,道:在下外号「赛盂尝」,那岂是轻易得来?进交情,在下与姑娘相识经年,姑娘的困难,在我不算闲事。

贾嫣搓手顿足,焦急之情,形于言表,但却强捺心神,柔声说道:余爷急人之急,奴家早有耳闻,年来对奴家照拂备至,奴家也深感恩德。只是只是奴家另有苦衷,实不足与外人道,务请余爷恕我方命。

余昭南不为软语所动,冷声一哼,道:姑娘知我急人之急,当也知我嫉恶如仇。你身怀绝技,隐迹风尘,如非别有苦衷,定属另有谋,如不加以说明,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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