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晚风雨交加后,次日,贾妮道:丽姝,昨夜你可真浪呀。自己紧紧抱着龙哥哥,一点也不让人,还真看不出你那么文静的女孩,真是人不可貌相。

贾丽姝道:谁叫你要我同床的?

贾妮道:这可便宜了龙哥哥,让他一个人占尽了便宜、享尽了福,你看他那得意忘形的样子。

华云龙急忙说道:我是奉命行事呀。

贾妮道:贫嘴,还不赶快谢谢我?

华云龙道:是应该谢谢你,来,让我亲亲。

贾妮道:才不要呢,谁稀罕。

华云龙道:来嘛,我知道你稀罕的。三人就这么笑闹着,时间也溜过去了。

※※※※※※※※※※※※※※※※※※※※※※※※※※※※※※※※※※※※※※匆匆数日,徐州玄冥教、九教、魔教与侠义道间,外驰内张,双方按兵不动,似均有所待。尤以九教梅素若那批人,住进城南外曹大户家,一连八九日,均未外出,终日但见大门紧闭。华云龙每欲一探九教,却想起见了面,难以区处,终于废然而止。其间,余昭南等少年,闲得发闷,屡次提议向魔教一战,华云龙总是含笑劝阻。

这一件事,是江湖平稳二十年来。最轰动的事,不但所有不甘寂寞之辈,都群聚徐州。即退隐山林的许多奇人,也有闻风赶来的,除了少数,多半隐身旁边。

徐州城南门外,有一家小小茶肆。这家茶肆,所往来的都是贩夫走卒之流,晨间赶至城中卖菜,售些土制胭脂花粉,午时归去,顺便在此歇息,故又卖些包子馒头。

这日午间,两骑由官道驰向南门,经过茶肆。晨间下过了一场雨,路上积水未涸,马蹄过处,积水四溅,有些坐在茶肆门口的汉子就被溅到。其中一人,猝不及防,脸上被溅了几滴,一见马背上坐的人体态娇小,似是女子,冲口骂道:狗娘养的,臭婊子

那后面马上女子耳目好灵,虽已奔出数丈,却已听见。霍然一勒马缰,那马长嘶一声,人立而起,那女子巳飘身下马,身法轻灵,一望可知身手不凡。前面一骑见状,也只得掉转马头,马上女子高声问道:二妹怎么了?这两名女子,一着青色劲装,一着玄色劲装,俱背负宝剑,刚健婀娜,年纪大约分别是十五六岁和十六七岁。

那被称为二妹的青衣劲装少女,道:大姊稍候。玉面一寒,望住茶肆,冷冷问道:是准说的,站出来。

那出口骂人的大汉,犹未看出风头不对,傲然道:就是你家大爷一句话还不说完,「啪」的一声,左颊已挨了一下,指痕宛然,其他大汉,登时哄然大笑。那大汉羞怒交集,罔顾其他,泼口骂道:臭婊子,你家大爷跟你拼了。

那青衣少女闻言,黛眉顿含煞气,「呛啷」一响,宝剑出鞘,向那大汉前面一比。那大汉见白光在面前一幌,心惊胆颤,满腔怒气,顿时消尽,直向后躲。满肆茶客,也齐声大哗。那被称为大姊的玄衣劲装少女,一直坐在马上,此刻,觉得二妹小题大作,柳眉一皱,方叫道:二妹

忽听城头一个清朗的声音道:那位朋友在徐州地面上耀武扬威,在下冯剑平请了。话声中,一个劲装背剑少年,倏然从城墙之上,泻身而下。那青衣少女拔出剑来,不过吓吓这批市井之人,本无过份为难之意,此刻见有人干涉,芳心一恼。反而一剑疾削下去。

忽听一个苍劲的声音道:姑娘手下留情。但听一阵金石交鸣之声,那青衣少女手中剑,已倏然荡开,那大汉却惊叫一声,昏了过去。

青衣少女目光一转,已看出一粒小石,击开自己宝剑的,是四丈外一个银髯过腹,威棱慑人的老者,芳心暗惊,忖道:人道徐州而今卧虎藏龙,我还不信,想不到未入城已逢如此高手,不由暗悔自已多事。冯剑平见那青衣少女一剑削下,自己不及阻拦,方自一急,那老者已自出手,定下心来朝那老者一拱手,道:多劳侯前辈了。

那侯老者将手一摆,道:冯贤侄不必多礼,老朽本该伸手。

冯剑平转面瞋目望向那青衣少女,怒道:你这丫头好辣的手,那人不过是市井小民,纵言语稍有不检,也不值你下如此毒手。那青衣少女冷冷一笑,口齿一张,尚未说话。

那侯姓老者含笑道:冯贤侄错怪这位姑娘了,这位姑娘刚才那一招叫「玉女织锦」,刺向「步廊」的那一剑,能在距肤粒米处收回,老朽那一粒石子,倒是多余的。转面朝那青衣少女道:姑娘那一剑是华山剑派绝艺,不知华山大侠与姑娘是什么称呼?

那青衣少女不料自己一剑未毕,人家已源源本本,将自己来历说出,知道这老者必是一位高人,不敢怠慢,施礼道:乃是家祖。

这时,那马上的玄衣劲装少女,业已下马,趋前一礼,道:晚辈月蕙,敢问前辈名讳?

那位老者呵呵一笑,道:老朽侯稼轩,不知姑娘们听过没有?

二女齐声道:原来是「翻天手」侯老前辈,晚辈久仰大名了。当年天佑与白啸天,总角定交,其后白啸天创建神旗帮,始断了往来,九曲掘宝,再通音闻,此后往来又密,自无不知侯稼轩之理。

侯稼轩哈哈一笑,望向那青衣少女道:姑娘是

那青衣少女接口道:晚辈月兰。

冯剑平正为刚刚贸然喝斥而不安,连忙向月兰抱拳道:在下方才鲁莽,姑娘恕罪。

月兰冷冷一笑,道:开封冯前辈,是你什么人?

冯剑平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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