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早就看出《食色阙》的不妥?”
重新坐回到案几对面的华璧,哪还有一丝的醉意,微外的冷静。顶 点 x 23 u s
“不错。”薛衣侯没有否认,“《食色阙》没有问题,哪怕并不完整。可惜,我因为个人经历的缘故,总是容易疑神疑鬼,更不会相信天上会凭白的掉下馅饼。”
“一个是白云间高高在上的师姐,相貌、气度乃至修为,都高高在上,我实在想不通,她为何会对一个穷小子青睐有加,除非别有企图。”
“可是你也说了,《食色阙》并没有问题。”华璧对薛衣侯说话的方式,很不耐烦。
有什么事情,就不能摊开了说么,非要扯那么多做甚。
对此,薛衣侯看在眼里,表面上无动于衷,但心里却是暗自摇头。
这个女人,自以为精明,却不过是小聪明罢了,比起自己遇到过的那些狠角色,差得实在太多,难堪大用啊。
不过,大用虽没有,小小的利用一下,还是值得的。
“《食色阙》表面上没有问题,但实际呢?阴阳确实可以相调,却有个前提,那便是不分伯仲。若是阴盛阳衰呢?失去了平衡之后,怕是就成了单方面的采~补了。若是遇到心软之人,或许还能留下条性命,否则,怕不是就被吸成人干了吧。”薛衣侯笑眯眯的望着华璧。
饶是华璧,被人说中了意图,也不免有些惭愧,却只能梗着脖子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并无害你之心。”
“我信,否则,白云间怕都容不下你了。”薛衣侯赞同道,“可那又怎样,总归是我吃亏了,凭什么?”
是啊,凭什么?
将心比心,薛衣侯说的不无道理,只是在现实里,又有几个会真正的为他人着想呢,更何况在关乎切身利益的情况下。
“你真是……外面的人?”华璧不愿继续这个话题,果断的转口道。
“其实你已经相信了,不是么?”薛衣侯轻笑。
“那……现在外面是什么样子的?”华璧忍不住好奇道。
“嗯,怎么说呢,群雄并起,百花争鸣,算是最好的时代,同时也是最坏的时代。”薛衣侯想了想,给出个还算恰当的答复。
“那修行呢?”华璧对此没有太大的概念,继续追问道。
“封神之前,大周灭商,国祚千年。期中有近半的时间里,上古修行之法湮灭,新的修行之道尚未成型,可谓末法时代。直至春秋之初,老子过函谷关,留无字天书一部,历经数百年推衍,便形成了以玄黄之气为基的玄修体系,其中又分武经、文卷。前者锻体,后者炼神,各占胜场。”
薛衣侯没有丝毫隐瞒的简单介绍了一番,自此,华璧再无怀疑。
“你刚才说,要教我玄修?”华璧总算说到了正题。
“你想学么?”说话间,薛衣侯身躯微微前倾,形成轻微的压迫力。
“我……不想。白云间自身的法易功法,就足够让我修行了。贪多嚼不烂的道理,我还是懂的。”华璧虽是拒绝,只是这番话听来,总感觉有些违心。
“白云间?”
薛衣侯不屑一顾,“若你所说是真的,那为何还要去修《食色阙》这种旁门左道?”
“自、自然是想快速的提升修为了,再说,功法没善恶,只在修行功法之人。”华璧言不由衷道。
薛衣侯虽对混元体系的修心并没有太多的了解,但也知道,有些道理是共通的。
这《食色阙》便是再如何惊艳,却也逃不过旁门左道,且这种采~补之术,放在任何时期,怕是都难为世人所容吧。
说白了,华璧修行《食色阙》,只怕也是迫不得已,但凡有其他的选择,谁又愿意自甘堕落。
正是看准了这一点,薛衣侯才提出教其玄修,也算是有的放矢了。
薛衣侯不言,只是戏谑的盯着华璧,令其越发的不自在,差点没把脑袋垂到胸脯里去。
看来,还是要加把火啊。
薛衣侯暗自想着,嘴角不由的上撇。
“其实,今日你我即便真的做了那事,你也不会有什么收获,我已经没又阳鼎了?”
“什么?”华璧失声叫道。
“很意外么?既然我看穿了你的企图,又怎么会羊入虎口?早在昨日上山之前,我便跟仙奴发生了关系,也就是那时,阳鼎破了。”薛衣侯耸了耸肩。
“你……”华璧一时间气的说不出话来,指着薛衣侯,良久后,却又委顿了下来。
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效果很不错。
薛衣侯如何看不出,华璧之所以没有立即同意自己的提议,更多的还是难以割舍好不容易练出的阴炉。
现在好了,薛衣侯直接将她的一切期望打破。
没有了阳鼎的阴炉,连屁都不是。
而现如今,想要再寻另外一个阳鼎,几乎是不可能的。
此一批新入弟子,不论男女,几乎全被师兄师姐们瓜分,华璧若是有意抢夺的话,绝对会惹出人命的。
要知道,在修行界中,可流行着一句至理名言,挡人修行者,如同杀人父母。
这可不是只是说说,甚至,不乏因此而引发命案的。
即便最后官司打到白云间掌宗那里,华璧也是理亏的一方。
至于再寻人修行阳鼎,就更难了,其他且不说,阳鼎、阴炉可不是永久存在的,而是有着保质期的,一旦过了期限,便是大罗神仙,也休想阻其崩溃。
甚至,阳鼎、阴炉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