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的不是十年寒窗,苦的就是命!”裴长风道:“我也认识一个读书人,也挺苦。“
陈文豪默不作声。
“你莫不是过来挖墙脚的?能不能快些滚蛋?少碍眼!“
裴长风哑然失笑,转过身去身形往拥挤的人群之中潜入,只远远传来一声,“可莫忘了今年三月去扬州!”
此时苏双这群少女走上前来,“大哥,那人是谁?”
江漓漓撇撇嘴,满脸不屑,“无非就是一个有钱的公子哥罢了,人傻钱多。”末了又嘟囔了一句,“总觉得自己兜里的钱花不完还是怎么回事?又准备花一大笔钱去看那没屁股没胸的花魁?”
苏双脸就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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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是在街上闲游的时候遇上了素素,江漓漓狠狠地将素素骂了一顿,说你这黄毛丫头又滚到哪里去了?当心叫刺客将你抓起来!
素素毫不犹豫地还口骂道:“叫你管?小气鬼!况且我现在哪里是黄毛丫头了?你看看我的头发,你看看!”
说着素素就将自己的头发撩起来送到江漓漓面前,江漓漓有些愣神,这会儿素素的头发哪里还有以前在扬州时候的略微泛黄了?早已乌黑浓密,犹如深夜。
“看看看,我看个锤子!”意识到自己失态的江漓漓狠狠将素素的手扫开,又讥笑道:”说你是个黄毛丫头你还不信,黄毛哪里是说头发,明明就是说你这个人又蠢又笨!“
素素不服气,噘着嘴道:“又蠢又笨怎么了?那也不见你来管,小气鬼!”
说着素素狠狠退了一把江漓漓。随后又一把冲进了王府里边,
江漓漓刚准备开骂,哪晓得素素已然又不见了踪迹,只得恨恨骂了一声丫头,又冷眼瞥了正捂着嘴偷笑的苏双一眼,紧跟着走进了王府。
还没走多远,前面就有一个人站在灯火之下等待,是苏锦。
“有事儿?”江漓漓没那么多礼仪。
苏锦笑了笑,“哥,我娘亲找你。”
“司马兰?”江漓漓愣了愣,“她找我做什么?”
全王府上下都晓得这个大殿下是最没有规矩的,苏锦自然是不例外。如今江漓漓直呼司马兰的姓名苏锦虽然也有些不舒服,可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恭敬的回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大致是两年前你拜托我的那件事。”
“我拜托你?”江漓漓纳闷,随即想了起来。两年前苏锦哭着喊着请江漓漓教他刀法,于是江漓漓就叫他为自己找赵娴芝的下落作为交换。而这两年内他跟着秦老去了外边历练,回来之后又遇上了不少的乱七八糟的事儿,就不自觉地将这件事儿搁置在了一旁。这会儿听着苏锦提起这件事儿,微微有些诧异,但是更多的是欣喜。
恩了一声之后江漓漓加快了步子朝着东院走去,走了两步之后突然回过头来,“这两年你的刀法练得怎么样?”
苏锦愣了愣,随后连忙抱拳行礼,“小弟虽然资质不如大哥,但是也丝毫不敢怠慢,苦练到现在已经有了第二山的境界!”
江漓漓撇撇嘴,“两年就这副气象?怪不得是一个没有本事的倒霉蛋,这刀法教给你还真是浪费了。”
说着江漓漓摆摆手顺着大道超前走去,“成了,也别呆在这儿了,趁早去练刀去。免得以后行走江湖的时候丢了我的脸面!”
行走江湖?苏锦恍惚,随后就激动了起来,他这一辈子就没有一个人出过成安半步,心想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像自己大哥一样,天下虽宽,我自仗刀行?
。。。
叫袁管事给陈文豪腾出了一间舒适干净的房间之后江漓漓便快步朝着司马兰的房间走去。
才只是刚走到司马兰的院子前边就有一个丫鬟在等待,江漓漓与这丫鬟不熟,没说过两句话,就只晓得这丫鬟是司马兰的贴身奴婢,名字叫做环儿。
环儿望见江漓漓之后连忙朝着江漓漓行礼,“殿下请随我来,王妃已经等待多时了。”
便跟着环儿往院子里边走去。
司马兰的院子极大,朱瓦高墙,曲径通幽,脚外舒坦,想必这路的曲折乃至石板的大小都是经过专人精巧设计的。
暗道这娘们还真是豪奢,江漓漓还在打量周围的环境之时环儿已经停下了脚步,冲着江漓漓又行礼道:“殿下,王妃就在这书房里边。王妃吩咐过了,若是殿下来了之后不必敲门,直接推门进去就好了。”
江漓漓反问了一句:”你觉得我会敲门么?“
环儿未做回答。
没多理会这极有规矩的环儿,江漓漓走到房门前面,推开门。
“你来了?”司马兰坐在书桌前面,背对着江漓漓,没有回头。
江漓漓走了进去,左右扫视了一周之后抽了一张凳子自顾自地坐了下来,转头盯着司马兰,“说吧。“
没顺着江漓漓的话头往下说,司马兰轻笑道:”听说你将尉迟家那丫头惹毛了?这下可好,就连尉迟将军只怕也与你父王生出了间隙。”
江漓漓皱着眉头,“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尉迟静那丫头到底哪里不好了,你非说她配不上你,我觉得那丫头虽然性子冲动了一些,可总归还是极好的,更不用说她爹与你父王私交极好,若是亲上加亲岂不是。。”
还未说完江漓漓就冷哼了一声,“你少给我打马虎眼,有事儿说事。”
“若是没事儿呢?”司马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