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漓漓正欲道一声“没事老子就走”,可又想起了赵娴芝,硬生生逼着自己将那句话咽下肚子,眼神就阴冷了下来,“你莫要消遣我!”
司马兰又冲着江漓漓展开了一个笑颜,转过头端起一杯茶微微抿了一口,“你这孩子还真是心急,不好的。这会儿我不就晓得了那赵娴芝对你极为重要不是?”
眼看这江漓漓的脸色乌云密布,司马兰连忙道:“我也没说拿她来威胁你,就只是给你说说为人处世的道理,你别担心,我就是有这么好心。你想想看,若是以后你与江湖人士勾心斗角,一个不经意将自己的底牌泄露了出来不就别人抓到了把柄?也不说以后与谁谈判流露出自己的心思就是输,就算是与人砍价也会有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不是?“
江漓漓冷哼了一声,没回话。
叹了一口气,司马兰放下自己手中的茶杯,转头看着江漓漓:“罢了,那姨娘也就开门见山。你教了锦儿刀法姨娘自然心有感激,就算是你不相信我这番话也无关紧要,事实就是如此。既然心怀感激,姨娘也自然不会将你的事儿落下,这两年来姨娘派了不少的密探在全国搜寻消息,就连你那伏龙山张家寨也去过不下十次。别担心,姨娘自然不会拿王寡妇对你怎么样,也不会拿那王寡妇怎么样。”
这时候江漓漓才舒展了眉头。
司马兰又笑了,“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未免也太不信任旁人了些。”
江漓漓有点不耐烦,加重的语气,“然后呢?”
“一直搜寻了有两年的时间,可从来就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就好像这个人就凭空消失了一样。”
听着这话江漓漓捏紧了椅子上的扶手,好容易压下了心头的火气,冷着声音问道:“两年时间你就告诉我这些?这些难道我不晓得,还用你来查?”
“可也不能全部怪罪到我头上不是?”司马兰解释道:“我就只晓得那女孩的姓名以及晓得她在伏龙山张家寨住过一段时间,其他的就都不晓得,身高,年龄,模样,爱好,全都是一滩雾水。这两年来找到的名叫赵娴芝的女人不下有几千个,可我们哪里晓得这其中哪一个是你要找的赵娴芝?你也得体谅我们的难处不是?”
“我管你有什么难处?既然咱们交换了,你就得给我安排好!”江漓漓回道:“我可懒得听你有什么难处,我就只想晓得,你这两年就只是查到了这些东西?”
司马兰看着江漓漓手背上暴起的青筋,若有所思,随即回道:“自然也没有这么废物,去年,嗯,,夏天,有密探回信说在那赵娴芝住过的屋子,发现了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江漓漓连忙问道。
从抽屉里边拿出一个白色手帕包裹住的物件,打开包裹来,便看见了一个幽蓝色的玉牌。
江漓漓接过这面玉牌,细细地查看,上边刻写着江漓漓根本看不懂的密文。
“你是在哪里找到的?”江漓漓问道。
“距密探来报,实在那房间的床底下。”
江漓漓细细摩挲着上边的花纹,又问道:“你晓得上边刻写着什么么?”
司马兰点点头,”我花了大价钱请了一位通晓鬼文的术士将上边的文字解读了出来,,,“
还未说完江漓漓就皱紧了眉头,“鬼文?”
“不然呢?”司马兰笑道:“姨娘可是花了大心思,原先以为上边的文字是南朝的文字,请了三位大学士解读,竟然没有一个人晓得上边的文字。又以为是盛洲仙文,又请了炼气士,也没解读出来。后来有以为是陌洲、青州的文字。。。”
“少说废话,你说解读了出来,上边写着什么?”
司马兰无奈地笑了笑,回道:”正面写着’悲寥碧落,遗世黄泉‘,背面则只是花纹,就连那术士也不晓得这究竟是何意。”
江漓漓舔了舔嘴唇,沉默了良久,“就这些?”
司马兰点点头。
江漓漓便不再久呆,转身朝屋子外边走去。
司马兰忽而叫住了江漓漓,问道:“既然你看不上尉迟家的姑娘,要不要姨娘给你说一门亲事?那姑娘是我的侄女儿,二八芳龄,知书达理,模样可人,要不要找个时间见上一面?”
江漓漓没转过身,就只是微微偏过头来嗤笑道:“我难道就能看得上你司马家的人了么?”
司马兰笑了笑,“真是心高气傲。”又问道:“你说尉迟家的姑娘配不上你,司马家的姑娘也同样配不上你,那天底下谁能配上你?那赵娴芝能不能?又或者说那赵娴芝能配得上何方人物?“
江漓漓沉默了片刻,说了一句话令司马兰失神良久,随后离开了这间书房。
他说:“她要是喜欢,谁也配得上。她要是不喜欢,谁也配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