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个时候,不等许蓝仙和卢小鱼回答,前方江面上传来了些水花声。打眼看去,见得三条船只往这方驶了过来。为首那条船的船头之上,正站着李白和侯泗。
卢小鱼见是李白,高兴的拉着许蓝仙衣裳蹦了起来,开始大呼大喊。许蓝仙心里其实也是高兴的,只是没有像卢小鱼这样肆无忌惮的表现出来而已。
但为之奇怪的是,无论卢小鱼怎么呼怎么喊,李白那方似乎完全听不见。更为之奇怪的是,许蓝仙和卢小鱼能看到李白,但李白这方却完全看不到许蓝仙和卢小鱼。
正担心着的时候,许蓝仙和卢小鱼看到李白那方慌乱起来,是船只开始下沉。紧接着就是李白欲用绳子渡江,还有黑衣蒙面人以箭偷袭,侯泗为救李白被射死,最后李白惊伤愣住掉入江中。
这种种幕幕,许蓝仙和卢小鱼,还有刘犁都看得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当见得众人被箭射死,李白坠江的时候,许蓝仙和卢小鱼登觉得肝肠寸断,伤心欲绝。
泪水像冰冷至极的雨一样,婆娑飞坠。又如是无情的刀子一样,划破她们倾世的容颜。叫旁边刘犁看得心疼至极,不断劝说拦阻,生怕许蓝仙和卢小鱼会跟着跳下江中去。
但很快的,神乎其神,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就在山崖巅顶上的那群黑衣人走后,方才那五面旗帜突然‘咻’声出现,悬于半空中。
紧随着,江底下面传来了些动响,是水花翻滚的声音。不等许蓝仙和卢小鱼还有刘犁弄清是甚,就见一个人从水里‘咻’的一下飞了上来,落在了船板上。
三人打眼看去,见得这人已经昏厥不醒人事,但却气息均匀像是睡着了一样。三人并不知得这人名字,但却识得这人,正是方才为了救李白而死的那个,侯泗。
“快!”许蓝仙连忙吩咐管家刘犁,说:“快看看他有没有事?快!”
刘犁二话不说直接跑到了侯泗,探鼻掐人中,想试图把侯泗给弄醒。但却是徒劳无用,侯泗已经昏厥着。
也就这个时候,江底下面的水花声翻滚得更大、更多了,气泡一个接着一个往外冒。仅仅眨眼的功夫,一个接着一个的黑物从水里飞唴了出来,正是方才那些死掉之后沉于江水中的人。
不大多会儿的功夫,就全部落到了船板上,安然无恙。且都如侯泗一样,虽然昏厥着,但呼吸均匀,像是睡着了那样。
“姐姐你看!”卢小鱼忽然惊声高兴起来,喊道:“是小白哥哥,是小白哥哥。”
果不其然,李白也从江水中飞唴了上来,落于船板。与此同时,那悬于半空当中的五面旗帜突然冒起一团火,焚烧成灰烬随风而散。
一切的一切,都井然有序的恢复了原样。船开始向前驶动,昏厥过去的人们,再‘咳咳咳’呛出几口水后,也开始逐渐苏醒。
“蓝,蓝仙?”李白眼睛三睁三闭,头脑还有些发晕:“小,小鱼?”
“我?我这是在哪里?”侯泗浑浑噩噩般站了起来,觉得眼前的景象既是熟悉,又好是陌生。使出些气力晃了晃脑袋,看到了躺在许蓝仙怀中的李白,二话不说就连忙跑了过去嘘寒问暖。
眼见李白和众人无甚大碍,许蓝仙和卢小鱼都抹去了眼角泪水,高兴起来。而李白则不想动了,就只想这么永远躺在许蓝仙怀里。
但是事不随心愿,周遭大眼瞪小眼的人实在太多,都用疑惑不解的眼神看着李白,想求问自己为甚没死。于是乎的,李白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站了起来。
“蓝仙,这是怎么一回事?”李白也不知道这是个甚子情况,只得问许蓝仙说:“我们方才不是,不是都死了么,怎现在又,又活了?”
“白!”许蓝仙想叫李白‘白郎’,可一看旁边的人实在太多,所以立马改了口,道:“公子,是这样的……”
紧接着,许蓝仙就言简意赅,将自己在渔家镇偷听到李林甫的人要害李白,还有碰到在劫大和尚,得到五面小旗的事一一道了出。听后,众人终于大惑得解,明白了来龙去脉。
“蓝仙。”李白却皱起了眉头,问:“那大和尚可有说过自己的佛号?”
“没!”许蓝仙如实说:“当时我和小鱼都赶着来救你,没有同他细话。”
“那!”李白一顿,又问:“那你可还记得这大和尚长着个甚子模样?”
“记得!”许蓝仙一边回想,一边描述说:“他是一身番僧模样的打扮,耳朵很长,上面坠掉着一个铁环。样貌有些葩丑,身上裹着一块佛家红布。我们见到他时,他正手拿着个木鱼,叮叮叮敲打着,口里念‘嗡嗡嗡’念着些听不清楚的佛诀。”
“嘶!”李白听后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惊然失色的道出了两个字:“是他!”
“蒽?”卢小鱼好奇的问道:“小白哥哥,你认识这大和尚?”
“认识!”李白:“但也不认识。”
“小白哥哥。”卢小鱼:“此话怎讲?”
“是这样子的!”李白讲道:“我听我父母说,在我出生不久的时候,家里来了一个大和尚,模样就和你们方才描说的一样。这个大和尚叫在劫,十分厉害。但可惜的是,厉害归厉害,我却从未有缘得见。”
“公子!”侯泗忽然插嘴提醒说:“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行离开这里再说吧!”
“蒽,泗哥所言有理!”话着,李白转身对许:“蓝仙小鱼,快些差人御船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