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天绝奉福王之命外出办事,然到了半道上就接到了平儿的飞鸽传书,原来王府出事了,茜雪不见了,当下天绝就收拾了行囊往京城方向折回,一路上他几乎没有休息,马不停蹄的回到了王府,他知道这个时候福王也好,宛若也会一定焦急成一团了,特别是宛若,想想他就刺骨的心疼。
天绝回到王府时天色渐黄昏,他直接去了银安殿,然福王已经入宫去了,平儿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了一番。
“哥;你是不是有线索了?”平儿一边给天绝倒茶一边在观察他的面色,见天绝在若有所思,而双目却放出微微的光来,知觉告诉平儿天绝对这件事情应该是有什么察觉的,故而才这样问的。
天绝看了妹妹一眼,道;“我也不敢肯定,不过今天晚上我得造访一趟,最好这件事情与她无关。”可是明显天绝没有那么大的自信心,脸上隐隐的带出几分担忧来。上官天绝得知小茜雪失踪之后他脑海中第一个闪现的线索就是她。
天绝和平儿又说了一会子话,然后就朝自己的院落去了。
路过花园时,天绝见宛若一个人坐在梧桐树下,低着头一动不动,形如一尊垂头的雕塑,天绝一看她那个样子就心疼的心疼的不得了,心说她一定是在默默垂泪,想着想着天绝就来到了宛若身边。
宛若依然保持着最初的姿势,并不知晓自己面前已经站了一个人;“属下见过王妃。”那略显生硬且充满磁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截断了欲流之泪,宛若缓缓的抬起头来,泪眼婆娑的望着站在自己面前这个高大英武的男人,“天绝;你回来了,雪儿不见了,你知道吗?”一句话未说完然她已经泪如烟雨。
天绝望着泪流满面的宛若,顾不得欣赏此时她那梨花带雨的美丽,“王妃娘娘放心,属下一定会把郡主找回来的,一定会的。”天绝不自觉的把手放在了自己宽厚的胸膛里,像是在给她许诺,每一个字都是那么的掷地有声,充满了力量,这一刻他心潮澎湃,不晓得如何能够停止佳人泪流,唯一能够做的就是这一番充满力量的承诺也好,决心也好,这是自己唯一能够给予她的慰藉。
“天绝; 我相信你,你一定要帮着我们把雪儿找回来,如果雪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想我也会活不下去的,我——”宛若再也说不下去了,伤心的泪水淹没了她欲出的话语,她只好把嘴巴紧紧的闭起来,生怕眼泪会滴入口中,她害怕尝那眼泪的苦涩。
上官天绝此刻有着从未有过的痛与惊慌,“王妃娘娘切莫这么想,应该宽心,郡主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回到您和王爷身边的。”天绝只能够这么的安慰,望着哭成一团的她,他真的想伸出双臂把她紧紧的抱住,好好的给予她安慰,他知道自己不可以,
……
皇帝许久未看到福王如此的狼狈,如此的消沉了,一夜之间福王好像比老了几许。
茶罢搁盏。
“皇兄;你到底答应不答应借给我御林军。”福王不想在继续和皇帝拐弯抹角了,故而就来了一个开门见山,一双锐目直逼在一旁略带得意的皇帝。
皇帝把玩这手里那个精致的茶杯,一副轻松的表情望着对面一脸急切的福王;“当然借了,雪儿避光是你的女儿,也是朕的侄女啊,她出了事朕也和你一样着急啊,何况她还是——”皇帝后半截的话没有说出来,眼里带出一丝的让福王看着有些反感的表情来,这皇帝省下来的后半截话福王用脚趾头也能想到,只是这个时候他顾不得那么多了,索性他就抓着皇帝这后半截话来做文章;“皇兄;雪儿没有回来之前,臣弟就不来上朝了,你也知道我不会被家事所牵绊影响了政务,可是自打出了这件事情宛若就以泪洗面不吃不喝的,我必须陪着她,万一她——”福王的脸上显现出了几许担忧的神情来。福王是一个很会见缝插针的人,很能够抓住一个的喜好来大做文章。
皇帝闻言宛若为这件事情居然不吃不喝,泪垂不止,那心疼如潮水一般席来,“伊川;一切都依着你,御林军你要借多少就多少,朕没有意见,这政务你如果无心处理就交给太子或者萧丞相。”皇帝拿出了那种大哥的风范来。
福王忙感激道;“臣弟多谢皇兄,对了,这件事情还是不要让母后知道,她听了一定受不了,还是等雪儿平安归来再说吧。”
“这个朕明白。”皇帝的嘴角微微翘起,带出了几许的得意来。
福王越失意,而皇帝就越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