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天绝踏着浓浓的夜色,沿着崎岖的山路直接来到了一座小院前面,放眼望去四周漆黑一片,若不是眼前这一小院,谁会想到在这半山腰会有人家居住。
夜已经很深了,冷如瑾一个人坐在房间里,蜡烛早已燃尽了,她因为懒惰,因而没有重新点灯,然自己造就打发小琴去另一间屋子睡下了,事情已经过去一天多了,那也就意味着如瑾和茜雪在一起一天多了,这一天多如瑾有了一种做母亲的感觉,虽然茜雪会哭闹,可是自己愿意拿出一百二十分的耐心来哄她开心,这就是如瑾想要的生活,若不是之前没有了那个孩子,那么不久之后自己也能够做真正的母亲了,可是自己当初为什么那么傻,自己的全心全意换来的就是那爱人这薄幸的结局,想想如瑾就心如刀割,痛如肝胆裂。
黑暗里如瑾的手里握着一个空空的酒杯,之前自己都是与酒为伴的,可是自从把茜草雪带来之后,自己不在与酒为伴了,如瑾听到了屋顶上的声响,可是她却故作不知,她知道那人迟早会来的,因为他是那么的了解自己,自己现在不想见到他,真的害怕自己瞒不下去,让他把郡主给带走了。
上官天绝在屋顶上呆了一会儿,发现一直没有动静,他猜想如瑾应该知道自己来了,因为他早已判断如瑾没有睡下,如瑾越是如此,天绝就越发能够判断茜雪就是让她带走的。
又过了一会儿,天绝见屋子里依然没有动静,他实在是忍不住了,然就悄悄的从屋顶上飘身跳如院中,四周漆黑一片,只有那浅淡的星月能够为天绝照亮路途,他一步步的来到了如瑾的窗前,唾沫点破窗棂纸,窥见屋子里依然是一片漆黑,透过那漆黑能够看到一抹白色,那一抹白色在黑夜里显得格外的醒目,格外的寂寞。
“上官天绝;我知道你在外面,这么晚了你在我这儿鬼鬼祟祟作甚?”冷如瑾跨差一声把手里的酒杯摔在了地上,然后冷冷的朝那窗户的位置问道。
上官天绝一拳把窗户给打开,然后飘身跳进了如瑾的房间;“冷小姐居然知道在下早就来此了,为何不轻在下进来坐一坐。”天绝语气微冷道。
如瑾冷哼了一声,略带嘲讽道;“我不请你还不是自入了嘛,再说夜静更深你认为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邀请一个陌生男子入内合适吗?”
天绝并没有理会冷如瑾的冷嘲热讽,他不慌不忙的从怀里掏出了火折子,然后看到了如瑾桌子上的蜡烛,顺手就点上了,屋子里立刻亮堂起来,借着灯光看到一身白衣且披散着长发的冷如瑾悠闲的坐在椅子上,看上去非常的随和,她的脚边就是刚刚摔碎酒杯的碎片,然桌子上并没有酒杯酒瓶之物。
“你戒酒了?”天绝看了看一脸柔和的冷如瑾,关切的问。
如瑾不冷不热道;“这个与上官护卫不相干,说吧,今天晚上来我这儿有何贵干?”如瑾就希望对方赶紧离开,真的害怕时间长了自己会不慎露出了马脚。
上官天绝那一双敏锐的眼睛时不时的就大量如瑾一番,想从她的表情里发现什么,“深夜无心睡眠,想来找冷小姐喝一杯,不知如何?”
冷如瑾冷笑几声,一双秀目微微的扫了对方几眼,“上官护卫来的真不巧,我这儿没有一滴酒,恐怕让您失望了,还是以后有机会在聚吧。”如瑾拿出了一份淡然来,她在心底里默默的祈祷,祈祷对方赶紧离开。
冷如瑾越是想让天绝离开,奈何天绝却还没有去意。
“看冷小姐近日的面色不错啊,是不是最近有什么得意的事情?”天绝一边时不时的清扫一下如瑾的面色,然却在旁敲侧击。
冷如瑾微微一笑,“是吗?我的世界里怎会有喜事啊?我倒是听说你们王府有一件喜事,宛若王妃为朝廷立了一大功,这慕容伊川可真有福气娶了这么一个有才情的王妃。”如瑾的表情和语气一样是不冷不热,一副侧非常淡定的态度。
“你可知宛若王妃的郡主不见了?”天绝直截了当的问,眼睛在死死的盯着冷如瑾,如瑾却不敢直视天绝,只在拼命的躲闪,“是吗?那慕容伊川一定非常着急吧。”冷如瑾一副淡漠的神情,还带着那么一种复仇的快感出来。
上官天绝点点头;“是啊,千岁心急如焚,失去了郡主千岁生不如死,而王妃以泪洗面,冷小姐应该非常满意这样的结果吧?”
“当然。”冷如瑾脱口而出,同时脸上带着那种要解心头恨,拔剑斩仇人的痛快之感。
冷如瑾的话音一落,她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唐突,可是想挽回已经来不及了。
上官天绝以迅雷不及掩耳速度抽出了九凤朝阳刀,顿时一片冷如冰雪的刀光在如瑾眼前划了一个冰冷的弧度,”上官天绝;你这是何意?”如瑾面对这刺骨的杀气,她表现的是那么的坦然自若,“冷小姐应该明白做那件事情的代价。”天绝切齿冷道。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如瑾带出一份无辜来。
天绝冷冷一笑,刀瞬间收回,然后又重新把刀尖指向了如瑾的咽喉,“冷小姐不要在跟我装蒜了,掳走郡主的人就是你,你假扮平儿骗过了王府里的人,从而把郡主带走了,如果今天你把郡主还给我,我可以绕你一条性命,否则的话——”天绝一副咄咄逼人之势,手里的刀距离冷如瑾的咽喉只有一寸长,只要他的手一哆嗦,那对方的命可真就——
冷如瑾面对天绝的这番咄咄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