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没睡好,白天就有些犯困。吃过中午饭,倒在柴堆里竟然睡着了。正睡的香,狗娃走到门外用力拍门啪!啪!啪!“开门,小张!小张!”
王石听见拍门声,揉了揉眼睛:“谁呀!”
“我,狗娃,快点开门有事给你说。”
王石开了门狗娃进来习惯性的,左右东张西望四处看:“今天晚上大王要带领兄弟们去渠马镇打猪草。马上赶紧造饭吃,酉时就要吃饭,戌时就要出发。”
“打什么猪草,又不喂猪!”
“哎呀!你真笨,打猪草就是去打劫的意思。比我还笨,没救了!”狗娃说着把两只手背在后边,做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来。说完就走了,回头又丢下一句:“你马上做饭哈,耽误了出发的时辰,大王可饶不了你。”
看看正是未时,酉时吃饭,也就是五点多的样子,还有三个小时。王石打起精神去储藏室舀米拿肉,开始忙活起来。
这渠马镇距离狮子山相去四十多里地,中间还隔着黄土岭,从来没去过,也是个人口稠密的地方,镇上和漳州城相隔仅二十里,而且是大路,可通车马。平时搅屎棍比较谨慎,担心会遇到官兵。今天狗头建议去渠马镇,一来可以多劫掠些钱粮。二来也能探探虚实。如果遇到官兵,能战就战不能战就撤。狗头又定下了详细的撤退方案。搅屎棍觉得可行。所以打算今天晚上去试试。
搅屎棍收拾停当,手下喽啰个个摩拳擦掌,精神抖擞。拿刀的刀光映日辉,拿枪的枪头闪银霞,人人好似下山虎,个个要当楚霸王。
黑鬼当先锋前引,搅屎棍后随,点起人马正要出发。王石从厨房跑出来,直到搅屎棍跟前:“大王你今天下山,也带上小的,见见世面。”王石说着抱拳鞠躬
这王石是想跟着去渠马镇,看看镇上药铺弄点毒药。好下手。老是在山寨里呆着,难道还真留在这里做厨子不成。
搅屎棍听了哈哈哈大笑,:“你小子,好吧,就带上你。”让狗娃去后边仓库里找了一把朴刀,递给王石。
众人一路疾驰,走了半个多时辰,天快黑的时候,到了黄土岭,搅屎棍传令,让弟兄们稍势休息一会,王石坐在路边一块石头上,遥看黄土岭,一层一层的稻田,禾苗绿油油,几个村民干完农活正往家走,农家小屋黑黑的屋顶,烟囱升起蓝白色炊烟,被微风轻拂消散在天空中。四周安静极了。远远的能听见一两声狗叫。
搅屎棍每次出去劫掠。路上定下规矩,不准说话,所以虽然四十多人的队伍,都黑压压的坐在路上,却没有一点动静。休息了一刻钟。搅屎棍挥了挥手,前面带队的黑鬼站起身带着人就出发了。后边的人也都默不作声的跟着,一路疾奔向前。
向前快速行进了一个多时辰,王石已经累的上气不接下气,身上穿的一件黑布短卦被汗水浸湿了,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其他匪徒也都个个喘起了粗气,天色已经黑透了,月亮还没升起,四周黑漆漆的。脚下的路走的人多了,踩得好像油光光的,在黑夜里发出淡淡的白色。
正走的疲乏,前面的队伍停了下来,一个小喽啰从前面快步跑到搅屎棍面前说道:“前面就是渠马镇了,我们已经到了镇子外面。”搅屎棍让大家伙先休息休息,把气喘匀了,整理刀枪准备进镇子,开始抢。
休息了十几分钟,王石用手抹去额头上的汗,正眺望着镇子里,张成富靠了过来,小声在耳边说道:“一会进了镇,别乱跑,跟在我后边。”
“恩知道了。”渠马镇中间一条大路,两边几排房屋,临街住着商户,后边都是些庄户人家。整个镇子住着两三百户。搅屎棍指挥群匪只抢临街的商户,匪徒们一进镇子就开始敲门打户,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刀枪,只要有人稍有反抗就用刀劈死。抢夺钱财,**妇女。无恶不作。整个镇子一会儿,哭声骂声,吵吵嚷嚷,闹腾起来。众土匪都各自去忙着抢东西去了,王石在街上一个人东张西望的找药铺。正走到一间绸缎店门口,只见门前一个四十多岁身穿景红团花段长衫的男子,赤着脚倒在血泊之中,屋子里传来两个女子撕心裂肺的叫喊声,:“求求你放了我女儿。”接着传出一个土匪哈哈大笑的声音,一个少女子的哭喊声:“妈妈救我!妈妈救我啊!”王石本不想去管这事,可是听见这叫喊声又控制不住,大踏步冲进去,看见一个黑汉子正把一个身穿白色睡衣的中年妇女按住地上,旁边一个汉子正在撕扯女孩的衣服。两个土匪看见王石进来了,“张兄弟你也想进来玩玩,排好队,让你轮第三。哈哈哈”王石也不打话,一个箭步上前,扬起右手一巴掌拍在按着中年妇女土匪的头顶。接着只听一声闷响砰!,坐在中年妇女身上的土匪一头栽倒在地。把女孩按在床上的土匪根本没看见,只顾用嘴在女孩脖子上亲热,王石快步上前,对着他后脑勺,用尽全力,砰的一声,头骨被打的粉碎,凹了下去。只见这土匪口鼻出血也不动弹了,一把推开尸体。女孩坐在床上惊恐的用双手护住胸,满脸泪水,头发凌乱不堪。
这时候女孩的母亲走过来一头跪下,就磕头,王石赶紧双手扶起。中年妇女抹了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