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赶路间,忽然听得身后有人喝道:“何方妖孽!看道爷收了你!”这声音有几分熟悉,韩一鸣不知在哪里听到过。若是星辰此时不是这般,韩一鸣自然会收住脚步看一看。但星辰身上已经透出光来,宛如一团光晕所成,他就不敢耽搁,只飞快向前掠去。那人却直追上来,在他身后跟着。
韩一鸣哪里去管身后这人,星辰已如一团白光在他怀中闪耀,韩一鸣不知端底却也知不妙,要赶紧将星辰带回灵山。虽说他不知晓如何才能解星辰之危,但回到灵山有灵山的灵力支撑是最为要紧的。然而那人却直追过来,韩一鸣再快也没办法将他甩掉。忽然听那人道:“哈,原来是灵山掌门。韩掌门,你可认得我?”韩一鸣充耳不闻,那人道:“韩掌门,你怀中抱的妖孽从何而来?你还是止步让我看上一看罢,不然我可要动手了!”韩一鸣急忙向前赶,忽然背上“啪”地一声炸响,那人已对他动了手。
只是韩一鸣的蓝龙灵盾自体内转出,那人的法术打在了灵盾上。韩一鸣只觉得背上一震,但他急奔当中,哪里顾得上这个。那人喝道:“这是什么邪法?”若不是星辰这样,他一定会回头看一看。这一下加快脚步,御剑飞得更快了。偏生那人不依不饶,直追过来。韩一鸣便是不曾回头也知他追上来了,忽然怀中已经变得隐隐透明的星辰伸出手指来,对着他身后一挥,身后传来一声尖叫,韩一鸣猛然收住脚步回头,已经看不见人影了。
得辰一击得手,立刻就不动了,韩一鸣回头看了片刻不见人影,问他道:“那是何人?你将他怎样了?”星辰皆不出声,他的脸已经变得透明,头发也在渐渐的变透明,似乎他的身体就是一团莹光,韩一鸣束手无策不及多等,御剑直向灵山而去。
一回到灵山,韩一鸣就直奔当日埋下灵根之处而去,他不知如何才能帮得上星辰,因此直奔到当日埋下灵根之处。星辰已经变得坚硬,浑身晶莹透明,连头发都透明无色了。放在地上,宛如一大块宝石凿就。韩一鸣手触之处坚硬冰冷,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这小儿变成这般他便束手无策。星辰放在地上并无变化,韩一鸣盯着看了半晌,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忽然冯玉藻的声音道:“掌门,这是星辰么?”韩一鸣回头一看,冯玉藻双手互搓正将满手泥土搓去,两眼对着地上的星辰打量个不休。韩一鸣道:“是。”冯玉藻道:“怎生会变成这个样子?”韩一鸣道:“他吞了地灵,我不能阻止,他就变作这般了。”冯玉藻“哦”了一声道:“他吞了地灵么?难怪我在那边弄花草,忽然觉得所有的灵力都向这边涌来了。”韩一鸣这才发现四周已经围聚了无数地灵,而远处花田的地灵都向这边涌来。
星辰越发晶莹透明,体内的莹光越来越盛,看得韩一鸣心内惊怕。星辰往往出人意料,韩一鸣也不太在意了。可这回实在太吞下地灵着实让韩一鸣吃惊,并且吞了地灵后,他就变成了这副模样更加令人心惊。冯玉藻也紧锁眉头道:“也不知这样下去于他是好是坏,看他这样我们却帮不上,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韩一鸣道:“师兄也不曾见过这样么?”冯玉藻道:“掌门呀,这地灵我都是他弄回来才见过一回,他这模样哪里见去?”韩一鸣还未出声,已听到有人道:“韩师弟,元慧前来拜访。”韩一鸣一愣,冯玉藻道:“掌门,他来必定没有好事。”韩一鸣道:“此时前来必有缘故,我与星辰赶回来时,身后有人追赶。”冯玉藻道:“何人?”韩一鸣道:“声音有些耳熟,但急切之间我想不起来。”看了星辰一眼道:“那人是追来要对星辰下手的,被他……”
冯玉藻道:“掌门不宜见他,我在这里与掌门一同守护星辰,请沈师弟去见他罢。”话音甫落沈若复已出现在身边,道:“师兄说的是。我去见他,我少见元慧掌门,这回让我会会元慧掌门,看看这位掌门所为何来。”冯玉藻道:“正是,沈师弟见见元慧掌门也好。”韩一鸣道:“师兄千万小心。”沈若复道:“师弟放心,在灵山我倒要看看他能翻起什么浪来。”
沈若复去了,韩一鸣难以放心,冯玉藻道:“掌门若想看一看,只管细看。星辰就交由我来守着。”韩一鸣道:“无妨,我也不过去,就这里看看。”当下坐下,宁神静气片刻,已看到元慧与沈若复坐在灵山待客的草堂之中。元慧道:“韩掌门何时归来呢?”沈若复笑道:“我派掌门出去拜会一个好友,也不曾与我们说何时归来,元慧掌门若是有急事,不妨告知于我,若是我能替元慧掌门排解的,那我就排解了岂不甚好?”元慧笑道:“沈师弟说的是。只是这事也不是我的事。不过是我担当了前来找寻韩掌门的责任,总要有个交待才是。”沈若复道:“那就难了,我派掌门出门之前也未与我们说去向何方,也不曾说起何日归来,只说拜访完了就归来。我们也无从找去,便是想要与掌门通个声气也难。他不来寻找我们,我们是难以得知他的下落的。要令元慧掌门失望而归了,实是不好意思。”元慧叹了口气,思索片刻道:“韩掌门就不曾回来过么?”沈若复道:“不曾。元慧掌门这是不信我么?”元慧道:“那倒不是。”沈若复道:“可我听着却是不信我,元慧掌门到底有什么难处不妨说出来,我若是相助的,一定尽力相助。本来元慧掌门与我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