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时分,有一个矫健的身影穿梭于重山之间,此人行动迅敏,脚步灵巧,在荒山野地里,行动亦比常人在平路上更加自如…
“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该不会弄错吧?是怎么找来这里的?”伴随着一个个疑问,此人正一步步临近战外村的所在之处。
峰回路转,他已到了…
寥寥数家农屋,数顷农田,徐徐炊烟,来者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
“竟然有人会住在这种地方,那几个什么‘千里神兵’的家伙还真有两下子,要不是他们,就是死我也找不到这里啊…”
此人一袭便装,背个包袱,大步走进村庄。
来者何人,于战外村来说又是福是祸?
回到深山里,两个抱膝坐在树上的孩子看着树下的大老虎,已经没有初时那般害怕了。
“咕噜噜…”
两个小孩的肚子打起了鼓,
“我们不会饿死在这吧?”阿猛愁道。
“不会吧,咱们这么久没吃东西,它也没吃啊,它肯定也特别饿的,一会儿它就去别的地方找吃的了。”戒嗔捂着肚子答道。
“嗯?对哦,还是戒嗔你聪明。”
可是老虎一餐食数十斤肉,可维持体力数日不用再进餐…
“呼!~~”在树下趴着的猛虎猛地起身,全神戒备地盯着一处茂密的荒草。
“嗯?”两个孩子也被猛虎的变化惊到了。
荒草拂动,一个影子窜出。
“是…阿汪!?”猛子与戒嗔齐齐失声道。
出现的是一只体长毛短的猎犬,正是张三家的‘阿汪’,不过此时的阿汪与以往不同,目眦欲裂,露出口中骇人獠牙,全身肌肉紧绷,紧紧盯着斑斓猛虎。
“那这么说,张三叔也…”
“咻~!”林中一道劲风呼啸而过,射入猛子与戒嗔所在的大树树身,箭入三分。
“呼?吼~~~!!!!”
下一秒,便是猛虎的惨叫。
长箭射穿了猛虎的后腿,快得连疼痛还未及神经,箭已入木。
受惊的猛虎大怒,可是其还未发作,随着再一次‘咻’地一声,第二支箭再深陷于树身之中,两个孩子的眼睛甚至没能看清飞箭的轨迹,猛虎的另一条后腿再被射穿。
作为猎人,想凭一击射杀猎物是很难的,即便是野鹿,一箭命中心房其也不会当即死亡,而受伤的猎物垂死逃跑往往是很难捕捉的,如果能让猎物失去行动能力,才是上策。
通常受伤的猎物第一反应该是逃跑才对,可是今次的猎物有些不同,这个做惯了猎手的猎物,第一次中箭后的反应是反击,而就在这一念之间,它已失去了逃跑的机会。
树上的两个孩子余惊未消之时,猛虎已连中数箭,漂亮的毛皮上布满了鲜血,包括那张血盆大口。
“吼!!~~~”
动物和王者的本能促使猛虎扑了出去,阿汪瞪着这只体型比自己大上数倍的猛兽,也不退让,扑上了猛虎的脖颈死死咬住。
“吼!~~”猛虎虎掌一拍,阿汪便如断了线的风筝跌了出去。
“咻!~”又是一箭,直直地插入阿汪刚刚咬过的脖颈。
而再来的,则是张三本人。
“是…是张三叔!”猛子兴奋地叫道。
受了重伤动作迟缓的猛虎未能及时反应,张三已骑在了猛虎的背上,挣扎之间,一柄柴刀直直地插入了老虎的哽嗓咽喉。
“………”无论猛虎怎样挣扎,也无法甩下背上的猎人,咽喉被割断的它张着大嘴,却怎也发不出了声音。
随着动作变得越来越迟缓,猛虎终是两眼一闭,瘫死在地。
第一个下树的是猛子,看到了张三的他兴高采烈。
可是一旁的戒嗔,却眼神木讷,痴痴地看着地上老虎的尸身。
张三推开压在自己一条腿上的老虎死尸,拄着另一条腿缓缓站起,很难想象,刚刚一系列危险的动作竟是由一个瘸腿之人完成的。
张三的额头上布满汗水,这不仅是刚刚搏斗时造成的,他仅用一个夜晚便爬了上来,还追踪到了两个孩子,接着又与猛虎搏斗,期间的体力消耗难以想象。
“呼,呼……”喘着粗气,张三的表情十分严肃,看得猛子都有些害怕,前者抬头望了望树上的戒嗔,猛摆手道,“快下来,马上下山!”
张三的语气不容反驳,还隐有嗔意。
“嗯?着什么急啊张三叔,打了这么大只猎物就扔在这里多可惜啊,而且给娘亲治病的五味子也还没……”
“住口!”不待猛子说完,张三断声喝道,“管不得了,快走!”
戒嗔跳下树,看着张三的状态让人十分心慌,现在最需要休息的该是张三才对,而且刚刚阿汪挨了一下如今走路还是一瘸一拐的,更何况猛虎已经死了……
看着断了气的庞然大物,戒嗔莫名感伤。
而猛子的爹当年就是死在这座山上,连尸骨都寻不得,如今他最想做的…
“我要把它带下山去祭奠阿爹,这身虎肉够全村吃好几顿了,还有这身毛皮多漂亮啊!”猛子不依不饶道。
“猛子…”张三一边留意着四周,一边压下声音沉道,“连你们两个孩子都能在虎口下脱险,更何况是几个经验丰富的猎人
?”
“什么?张三叔你…你是说……”猛子神情错愕,一旁的戒嗔也为之侧目。
张三沉沉地点了点头严肃道,“这只老虎一死,血腥味不久就会被其他动物嗅到,在那个东西出来之前,我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