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从一个婆妈男人那里学来的,姑且就叫浮木戏浪吧,”道士伸手拭去嘴角血渍,盯着老和尚嘴角抽搐道,“达摩罗汉金身,看来贫道还是小看了你,你刚刚似还未尽全力吧?”
老和尚单手竖掌口中叹惋,“阿弥陀佛,贫僧方才‘大悲掌’足用了八成功力,小道兄你年纪轻轻,有如此道行实属百年难遇,若是用在正途必可造福他人,可是你如今邪念入体,怕是时日已久,倘若再不及早回头是岸,只怕苦海无涯。”
“…哼哼…哈哈哈!!~~~”道士手掌纤细修长,抚在面门之上仰天长笑,“八成?臭和尚,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啊,你该使出十二成功力让道爷舒展筋骨,想对我说教?道爷今日就会一会你佛家达摩院的金身罗汉!”道士纵身跃起疾奔而来。
“我佛
慈悲,弟子广缘今日不得已要破嗔戒,希望能点醒此人莫要万劫不复,造福世人。”言罢广缘满面肃杀,一副威严之相,周身散发无名金光,庄严。
“金光护体,降魔之相?你当道爷是什么!?”道士想不到老和尚以‘降魔之相’对付自己,竟是当真把自己当成了邪魔外道,其虽是面如罗刹,但也不禁心生不悦,双手合十结印阴声道,“找死!”道士言罢双手交叉前指,四周树藤落叶漫天飞舞,直奔老和尚而来。
老和尚未曾动地,见此情形四面八方皆被封死,毫无退路,却丝毫也不慌乱,双眼索性闭上,单手竖掌手持佛珠,口中念念有词,“般若波罗蜜般若波罗蜜…”广缘金光渐浓,却也照不透漫天而来的攻势,转瞬之间已被掩埋其中,可很快,树藤枝叶被金光由内震散,散落四周。
不过这只是障眼法罢了,当广缘睁眼后,周遭早已没了道士的身影。
广缘并没有急于第一时间四下寻找,而是闭眼凝神,灵机一动,手握佛珠满面肃杀,随着其一声长啸,另一只巨手大力砸向地面。
地面颤抖,惊飞了林间熟睡小鸟,吓退豺狼虎豹,道士经此一震不得已从地面窜出,无处遁形。就在老和尚金身蠢动,欲伸手拿下前者之际,道士凌空翻转,双手连连结印,最后形成一团赤红火焰凝聚手上,双掌推出,火势直奔广缘而来。
广缘不敢怠慢,赶忙双手合十祭起佛珠,双眸一瞪道,“散!”
赤红火焰于广缘身前三尺处便被击散,飞向四周,可广缘还是眉头大皱,只因散去的火焰并没有随风而逝,而是以广缘为轴心散落四周围成一个奇怪法阵。那团小小火球如今落在地上不但毫无散去之相,反倒火势更旺,起伏波澜,不熄不灭。
“火遁?”广缘眉头蹙起。
“老秃驴,你既看得出我五行唯水遁最差,可曾想过其缘由?”道士站直身躯,双手别于身后,仰面寒笑。
老和尚广缘置身火海,单手竖掌手握佛珠,“只因水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而你生性焦躁易怒,如今更是戾气侵体,自是参不透个中玄机奥妙,难破瓶颈。“道士面上不见了阴寒冷笑,而是宁眉仿若沉思,但也不消片刻,其大手一挥嗔道,“佛家秃驴焉敢以我道家之言于我说教,告诉你,世间可对我说教那二人早已羽化升仙,不在人世,凡尘之中再无人有此资格,五行相生相克,由以水火难容,二者难以得兼,顾此凡擅火遁者必不擅水遁,此乃‘道’理。”
“善哉善哉,若是你当真如此认为,又何必于老身强调,不过可惜…”老和尚周身金光闪耀,破退欺身之火道,“真金不怕火炼,贫僧的罗汉金身,是不畏火的。”
“哼,”道士收势嘴角起,“当真吗?”
“嗯?”广缘忽察不对,那团赤红如血的火焰虽被自己金身弹开,但未尽如其意,广缘收起外散金光,再看其本尊金身,竟出现了些许暗淡斑点,“这是…”
“哼,此乃阎王殿,地藏王的冥府之炎,红莲圣火,便是你佛家‘八寒地狱’的七狱红莲,纵然你有金刚不坏之身,也要熔于其中!”
“你…你身为修道之人,怎可用此阴寒邪火,不怕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吗!?”
“哼哈哈哈!~~~”道士仰面狂笑,几近癫狂,“老秃驴你又想对我说教吗?要破你达摩罗汉金身,我岂能留手,给我败下阵来!”
看着道士狰狞可怖的面容,老和尚广缘二目圆瞪,心头忖道,“此子悟性之高,乃出家之人几世难出之大才,如此造化应是前世福分,可怎地会堕入魔道?”如此想罢广缘面上多了几许肃杀之情,双手合十目光炯炯,“阁下有此悟性修为本该珍惜,造福世人,可是你如今误入歧途,贫僧见你入魔未深,当还有救,未免你日后为祸人间,贫僧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助你回头是岸,若你还是执迷不悟,老夫只好再破杀戒,替天行道。”
此言一出,道士勃然而怒,“…老秃驴…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恼我,佛家秃驴休要在我面前故作正统,今夜道爷要你死!”
“红莲伏魔阵,”道士双手蓄力结印,长发随风舞动,广缘和尚脚下火光大盛,烈焰窜动,道士口中大喝,“红莲炼狱!!随着道士一声断喝,‘红莲伏魔阵’如艳阳滚烫,升起火势,势要将广缘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