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情愉快,容琦的病好像减轻了不少红斑还在滋生之外,身体的其他地方似乎比之前更加地又活力了。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回光返照,可是容琦却期望不是。
她刚刚坐在二少怀里小口地吃完粥,就听到‘门’口一声呼唤,“公主。”瑾秀急切地跑进来,对着她身体一阵猛看,然后伸出袖子去擦脸上的眼泪。
多亏瑾秀只顾得容琦的身体,这才避免了容琦的尴尬。
二少将‘药’喂容琦吃下,然后将她抱在‘床’上,这才暂时离开,给容琦和瑾秀留下些时间说说悄悄话。
瑾秀道:“主子大是去将手里的兵马‘交’给崔世将军。”
容琦不禁道:“主子?”瑾秀这么时候居然叫上二少主子了。
说到这里,秀大大的眼睛中不禁泛起了泪‘花’,“主子能将公主从藩国手里救回,又允许奴婢留在公主面前,光这两点,他就是奴婢的主子。当时公主被掳走,所有人都束手无策,要不是主子……奴婢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公主。”
容琦叹口气,要不是二少,大概已经葬身那沙漠当中了。
“瑞梓和墨染呢?”
瑾秀道:“瑞将军和崔世将军在前面。染就在外面。”
容琦向‘门’外看。果然看到一抹人影。“在外面做什么。快让他进来。”
瑾秀点头。立即跑出去叫墨。
墨染低着头走进来。那张脸仿佛被太阳晒地又黝黑了一些。他沉着脸看起来好像是地狱里地阎罗。可是那双纯洁地眼睛就暴‘露’了他内心地秘密。
他几次‘欲’言又止。皱着眉头呆立在一旁琦从来没见过墨染这幅模样。不过他那矛盾地神‘色’容琦见过一次。那是在宫中。他因为某些事而为难。
“墨染有什么事不能说?”
墨染抬起头,脸上纠结的模样,就知道他善良的内心必定受着煎熬,“我……要走了。”
容琦早就料到了这个答案,静静地等着墨染的下文。
“我其实是被师父派来公主府,为了保护驸马,我每做一件事都是依照师命行事……我其实……”
容琦阻止了墨染的自责,“这些我都知道。”
墨染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
容琦道:“你并不是一个善于骗人的人,时间久了就能从你的表情中看到些端倪早就想到了,你必定是因为这个原因进了长公主府,你的师‘门’也必定是和东临家有些渊源。”
墨染愣了一会儿,“驸马……圣上……确实和师娘长的十分相像,后来我问过师娘,圣上是不是师娘的孩子只是师娘没有回答。”
容琦想想临奕那个关于茶的故事,恐怕和他的身世有关,他自小被送入宫中,他的爹娘还有蓝山派,这便慢慢地联系在了一起,容琦沉‘吟’了一下“没有回答那就是答案了。现在你师父命你回到师‘门’吗?”
墨染摇摇头,“虽然没有,但是,公主是不是不准备回宫了?”他用期望的眼睛看着容琦。
容琦几乎不假思索,笑笑“我出来的时候就没准备再回去。”她已经经历了一次次的风‘波’,如今是她自己选择人生的时刻。
墨染低下头“这就是了,师‘门’命我保护驸马就是当今圣上,可是公主如今不再回宫就没有借口再留下。我准备回师‘门’,然后再做其他打算。”墨染几乎一口气将整句话说完,生怕一迟就无以为继。
“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就明天。”
风中的树叶摇摆不定,容琦忽然有一种曲终人散的感觉,所有人都将有自己的选择。
墨染准备回‘门’派,至于瑞梓……
瑞梓如今已经是新朝大将自然是跟着崔世一起回朝。
“那今晚就是难得的一聚了。”
容琦和墨染说完话,就起身走出了屋‘门’,奇怪的是这一次瑾秀竟然没有阻止她的行动,难道是因为知道她病情恶化时日无多,所以才放纵她的行为?
容琦走出去之后,才现她理解错了,院子里搭满了棚架,从她的卧房伸展到各个地方,棚架上爬满绿‘色’的植物挡住了阳光,植物上盛开着细碎的小‘花’,看起来就像满天的星辰。
容琦站在藤架下面,恍若走在一练银河之上。
远处有人还在穿梭在架子之间寻找瑕疵,那孩子长着和容琦有几分相像的脸,他仰头冲着爬在架子上的人喊,“小心点,别踩坏藤蔓,这东西很难‘弄’的。”
架子上的人苦着一张脸,容琦仔细瞧过去,原来是吕清,吕清正拉扯着藤蔓,满身不自在,“小爷,我是来找夫人的,不是当苦工的。”
楚鸿得意洋洋道:“你有求于她吧,求人就
出,这你都不知道么。”
吕清无奈道:“我记得你才来的时候不这样,现在变坏了。”
楚鸿抱起双臂,撅撅嘴。
吕清总算做完了一边,从木梯子上下来,刚准备拍拍衣服上的土离开。
楚鸿蹲下来绑木架子‘弄’的满手都是泥,吕清从他面前经过,他伸出手一手抓住吕清的‘裤’脚。
吕清怒,大喊,“楚。”
楚鸿道:“那边还没‘弄’完,不走。
”
吕清道:“小,我真的有急事。”
楚鸿伸出手指,“求一件事:一件,求两件事做两件。”
吕清眼睛下皱在一起,“再晚就来不了。”
楚鸿道:“你放,你回去之前,他们不可能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