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尼采也是在生命最后的光阴里,把自己缩进阴暗的小屋里,疯狂地进行着自己的《查拉斯图拉如是说》,一天,两天。。。十二天,其创作速度之快到了令人折服的程度,尼采几乎省去了自己的睡眠和其他一切活动,只管笔尖流溢,伟大而惊人的思想好不倦怠地涌入纸上。等到著作完成之后,他似乎像完成一个毕生使命般,溘然逝去。
我们不禁惊叹,在这本书中,他提出了“上帝死了”的著名论断,也提出了超人哲学等对后世思想界和社会影响深远的思想。试想,如果没有这本书,后世的精神分析学、存在主义、荒诞主义、超现实主义似乎都会更加遥远。没有这本书,尼采便不再是那个伟大的完整的尼采了。因为查拉斯图拉所包孕的思想内涵足以等同一部《浮士德》,而尼采的哲学核心思想、体系也是在这里得到体现的。这确实是一次疯狂的壮举,可以说是锻造了一个伟人,开辟了一个新世界。
比较梵高和尼采精神分裂期间的作品,可以说从某种意义上,是精神分裂的状态使它们达到艺术和思想上的极致。不管是《向日葵》也好,《查拉斯图拉》也好,他们表现出一种非常态的升华,展示出来的原始生命和艺术的感人力量。
而在精神分裂的梵高和尼采眼里,世界是什么样的呢?是不是也是经过蜕变和分裂的呢?在其作品中呈现出的“我”,多少成分是清醒的?多少成分是分裂的?还是在整个创作过程中他们的艺术天赋和精神分裂的特质完成结合起来,成为一种仅有的绝对的伟大的美呢?然而他们的作品又丝毫显不出混乱迹象又证明什么呢?作品的伟大和他们的特殊状态似乎构成一个永恒的谜,如果离开其中一方去谈另一方难免有缺憾,但在这种矛盾体中似乎也找不到答案。
已不能用常态的眼光和标准去看待他们的作品,他们的作品闪烁着一种“病态的伟大”。
这是否如佛洛依德所说,作品显示出他们潜意识的某些东西,然而分裂的状态其中又夹杂多少非理性的东西我们不得而知。不过有一点越来越明晰,那就是他们的作品本身反映的“自然”更多是他们内心的风暴,凡高的画作犹能证明这一点。
然而其“病态伟大”也必然显现出一种“病”,而这种“病”在荷尔德林身上表现得似乎更加明显。荷尔德林在精神分裂后写出好多诗歌如《塔楼之诗》,也续写了其悲剧《恩培多克勒之死》,都表现出语言混乱,无章法、无逻辑;但是从中却能发现许多有价值的篇章,就如同荒诞主义的荒诞语言、黑色幽默一样,在凌乱诙谐的背后却表现出严肃的主题。
他晚年的诗更像是一种云雾状的非存在物质,是一种孩子般的梦呓,表现生命深处最初的震颤,是超脱之后晦涩隐密的哲学;像是一组被打乱的语言编码,要破解其意义就必须深入诸如“荒诞主义”的语境中,丢开所谓的知识体系和内心标准,才能进入语言本身。
尽管荷尔德林的诗理解起来确实困难,但读者能从心灵深处感觉得到那是他最好的诗,就如同凡高的画,尼采的哲学,其实都显现出一种“病态”的伟大,换句话说,他们的作品不单单再属于读者和观众,而更多属于他们自己灵魂深处隐密的东西,属于诸神。
似乎也可以得到这样一个结论,精神分裂与艺术创作之间有着紧密的关系,尤其是对于一个有着较高艺术素养,内心极纯洁、性格又相当偏执、遭遇又相当悲苦的人来说(以上三位皆属此类),更是起到了推波助澜甚至是惊天地泣鬼神的作用。而作品也往往呈现出非理性、理性和神秘主义相交织而又融为一体的状态,是其病态心理与卓绝才能、艺术灵感及特殊环境(包括社会环境和自然环境)相互影响之后的产物。
言羽因此猜想,人的头脑和魂灵之中,是否有着特殊的神秘之境?
是不是为了摘取神灵的艺术果实,人类就必须付出精神受损的代价?
一旦真正进入了艺术的殿堂、神灵的禁地,是不是意志不够坚强的人,头脑和心灵就无法承受?所以很多杰出的艺术家因此精神失常?
艺术给他们的到底是什么?在使他们的名声能够如雷贯耳的同时,为什么没有使他们的性格变得更坚强,能像个普通人一样清醒而顽强地生活下去?
到底是平凡的物质世界的现实人生更幸福,还是获得艺术殿堂精神世界的圣灵之光更幸福?抑或是否有可能二者兼得?
能否探求一条平稳安全的追求艺术和真理的道路,一条让人类同时也能拥有现实生活中幸福一生和浪漫百年的道路,而不是遭受百年的寂寞与孤独?
有没有一种方法和手段,比如借助于初中就已经接触到的计算机的超级计算力,能帮助人类找到安然无恙打开艺术殿堂大门体会圣灵意境的办法?
言羽认为,人生不应太苦楚。
一个人成功的因素很多:天时、地利、人和等等。
最有名的诗人作家,不一定是最有才华的;
最有名的书法家画家,不一定是字画最漂亮的;
最有名的歌手和舞蹈家,不一定是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