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雅撇撇嘴,心不甘情不愿的拿出那个u盘,握在手里不肯给他,“我还是认为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这男人最小心眼了,沈晏没做什么事就被他抓在掌心计较个不行,更不用说现在还有证据,说不定该怎么挤兑沈晏呢。
“樊雅。”司梵声音微微加重。
樊雅无奈瞪他一眼,放上桌子。
早知道,刚才就该毁掉的。
不过幸好这男人还不会那么无耻,言语挤兑或许会有,但应该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沈晏大度,应该不会再计较。
咚!
一声清响!
樊雅一怔回神,看清眼前情形,登时楞了。
司梵居然将那u盘丢进了桌上的水杯里,黑色u盘在透明液体中起起伏伏,异常显眼。
樊雅霍然抬眼,“你……”
“不重要的东西,没必要花费心思。”
最重要的是,就算是再重要的证据,只要樊雅心里信任沈晏,就是一场空。他纠结在这种小事上,反而显得他小肚鸡肠斤斤计较,说不定还会影响两人感情,这种亏本的生意,怎么能做?
樊雅不知道某人心里的算盘,多少有些感动,也有些歉然,她刚才真的是想多了。
“司梵……”
刚刚开口,她的声音就被掐灭在声源处,温热的唇瓣不容置疑的贴上她的唇瓣,含含糊糊的道,“时间紧急,别浪费时间。”
樊雅一怔,身体却在他温柔缠绵下身体不由自主软了下去,一点疑问也烟消云散,下意识攀住他的肩膀。
司梵身体微微一僵。
两人贴靠的极近,几乎是他僵硬的刹那,樊雅就感觉到了,被吻的朦胧迷茫的眼睛瞬间一清,猛地伸手,去掀他的衣领。
她动作快,他动作更快,立刻起身后退。
樊雅捉了个空。
她微微睐眼,不说话,盯着离她一米远的男人瞧,只是眼神阴测测的,像是带着冷兵器的寒芒。
司先生脊背也生了寒意,凉飕飕的。
他摸摸肩膀,叹一口气,伸手将西装外套扯了下来,再一伸手,将里面的衬衫也扯了下来,露出半边裹了纱布的伤口,从左肩膀延续到后腰,长长一道十分醒目,而刚才被她抓着的肩膀位置的纱布上已经露出隐约血迹,显然是伤口绽开了。
樊雅微微抿唇,站起身,一语不发的走进房间。
司先生看着她的背影,微微愕然,生气了?怎么走了?她不是那种小家子气的人啊。
本来以为待会就要走了,肯定不会给她发现的,没想到她反应这么敏锐。
既然被发现了,他也就厚颜无耻的连衣服都不要了,犹豫了下,快步跟进房间。
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
进房间第一眼居然没看见樊雅,他楞了下,这一会功夫人就失踪了?正想着,樊雅已经拿着医药箱从小书房里走出来,看见他就这么打着赤膊跟进来也没怎么惊讶,只是一张脸冷的跟结冰了似的,连声音都很冷,“过来。”
司先生自觉理亏,乖乖在床边坐下。
樊雅冷着脸,伸手去掀他肩膀纱布,刚刚碰到,就被他按住,司梵苦笑,“别看,有些吓人。”
樊雅斜他一眼,俏脸生愠,“有本事你一辈子都别让我看。”
一辈子……这时间概念有点恐怖。
司先生轻轻叹一口气,反手搂住她的腰,“不是不让你看,但我还有十五分钟必须要上飞机离开,时间上根本来不及,你放心,飞机上有医生,他们会处理的。”
“怎么回事?”樊雅盯着他的肩膀,闷声问。
“狗急跳墙,很正常。”司梵不在意的微笑,“只是轻伤。”
樊雅低头,看着他眼下掩饰不住的青影,现在距离他离开不过两天,就算有专机,恐怕也是刚到那边就急赶着回来,再加上身上这莫名其妙的伤,显然这两天他的日子也不舒坦。
心陡然软了下来,她低头,下巴抵着他的头,闷闷的道,“回来做什么?”
司梵轻轻舒了口气,环住她,“有些不放心你。”
她瞪他一眼,想要说她有什么可担心的,但对上他的眼,原本充斥在心里的怒气登时消失的干干净净,一直压抑的所有负面情绪登时涌上心头,抿了抿唇,低声道,“我……怕。”
这几天,她一直都强装着冷静,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她心里……其实慌的很。
“小隽失踪前,还在担心我会不会不再疼他了。”樊雅轻声道,想起小隽当时的表情,鼻子不由自主微微发酸,“我知道小隽想的多,但我没想到,他那么在意他的身体状况,是我不好,我忽视了他。”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司梵温声道,眸底深处淡淡歉然,“是我做的不好。”
说到底,也是他不好。
如果不是他的遗忘,他们母子本来可以很幸福。
“你不好,我也不好。”樊雅微微笑了笑,笑容落寞,“等小隽回来,我们就走吧,这里的气候到底还是不适合小隽养身体,我已经亏待那孩子很多了,不能再亏待他了。”
男人脸上表情微微凝滞,随即便已舒展开来,温声应允道,“好。”
樊雅低头看他,张了张嘴,却又闭上,将心里隐隐的担忧压下去。
有那么多人帮忙,她也绝对不会允许出什么岔子,绝对不会有什么万一的!
“不用担心。”低沉的男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樊雅笑了笑,心里担忧确实也消了些,突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