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好不容易捂着屁股心酸爬起来,一听这话又摔在地上,一双大眼遛圆瞪着厚颜无耻的男人,幽怨到极点,“凭嘛要我洗?”
容浔招招手,示意她过来。
小乔纠结片刻,蹭过去,然后手心里被塞了一张支票,一看金额,她倒抽一口冷气,“这、这……”
“洗床单的费用。”容少微笑,拍了拍小丫头的脑门,像是在拍小狗,“乖,去吧。”
小乔犹豫了下,抓着支票跟着容浔进厨房,“容先生。”
容浔切菜的动作微微一顿,回头看向闷着脸的小丫头,长眉微挑。
小乔抓了抓脸,一狠心把支票推放在桌上,咕哝,“我知道你是想用这个谢谢我们收留樊姐了啦,我们虽然没钱,可真的没想靠这个来赚钱。更何况……”
话音掩了下去,苹果脸上闪过一抹悲伤,她别扭盯着那张支票,心里突然有些酸,支票都拿出来了,代表着樊姐就快要回到属于她的世界了吧,她就知道樊姐那样优雅冷静的人,肯定不会长久留在这个偏远的小镇的。
“我说过,这是洗床单的钱。”容浔微微笑了笑,“还有,我送出去的东西绝对不收回。如果你不要,你可以扔垃圾桶。”
这么大笔钱扔垃圾桶,会遭天打雷劈的!
“有钱人真讨厌!”小乔忍瞪他,一扭身直接往支票往桌上一拍,大气磅礴,“要扔你去扔,反正我们肯定不会要!”
容浔深深看了眼一脸固执倔强的小丫头,微微动容,他很清楚高家父子不会收,没想到连这么个莽莽撞撞的都不肯收,难怪樊雅一住这么久,气色身体也好上许多,这样温和良善的环境,确实比所谓上流社会好很多。
他瞥了眼桌上的支票,沉默片刻,破天荒的选择投降,“那你帮我放进樊雅钱包里去。”
“咦,你真的收回去了?”胜利成果来的太快,小乔一时间都有些反应不过来,楞了下赶紧抓着支票往回跑,再红着脸将那蓝格子床单丢进洗衣机,回到厨房时厨房里已经油香滚滚,烟雾中的男人忙碌个不停,她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好一会,犹豫了好一会才开口,“你很会做饭是不是?”
容浔挑眉看过去。
“那你会不会做龙虾泡饭?以前江姨在的时候,家里有什么喜事都会做这道菜的,后来江姨走了就……今天是高云开的好日子,我想……”小乔沮丧了小脸,“我学了很久,可是我都做不出那种味道……”
“没有龙虾。”容浔看了眼菜篮。
小乔精神一振,“我有买回来!”
容浔挑眼,似笑非笑的眸光看的小乔悻悻举手坦白,“我不就是看你早上做饭挺利落的么,我想着你说不定会做,江姨是从外面大城市来的人,知道的也多,不像我们土生土长的乡巴佬。”
所以老天爷才会把江姨带回去的吧,让她别再这里受罪。
头突然被人揉了揉,拍了拍,轻柔却有力,像是兄长的拍抚,没来由的让人安心。
她怔然抬头,迎上容浔暗海似的深邃眸子,眼眶没来由的微微一红,她赶紧粗鲁的揉了揉酸涩的眼角,嘀咕了声‘我去拿龙虾’匆匆就往外走,走的太急,口袋里的钱包啪的声滑落在地。
容浔看了眼冒冒失失的小丫头,唇角微微勾了勾,弯腰捡起粉红色的钱包。
一张照片轻飘飘的从钱包里滑出来。
照片上有了些时间,边缘微黄。
容浔不在意的看了眼,眸光突然凝在照片上的一处,眼底滑过一抹讶异。
居然……这么巧?
樊雅好不容易办完取保候审的手续,已经接近1点,谢过那个不住摇头叹息的民警,她站在警局门口静静的等,柔美脸上沉静凝重,眉眼里是化不开的肃杀风霜。
真的没想到,这么长时间她走出小镇,居然是因为这样的事情。
哐当一声重响。
狼狈的像是打了场败仗的男孩走出来,看见她,俊朗脸上滑过一抹惭色,才要开口说些什么,就被樊雅淡声打断,“什么话也别说,先回去。”
高云开脚步一顿,看了看自己身上破破烂烂还沾着血迹的衣服,迟疑了下,“我……”
樊雅看了他一眼,微微叹了口气,“身份证带了吗?”得到肯定答复后,她揉了揉酸涩的眉心,“带的话去附近开间房,我去帮你买点换洗衣服,先好好把你自己打理干净了。”想了想,取了些钱塞进他的手里,“找间大点设施齐全些的酒店,好好打理下自己,幸亏我衣服里放着这个月诊所采办药品的钱,不然光是取保金这一项就瞒不住。”
高云开抿唇,一脸颓败,“对不起,我只能联系你,我爸……心脏不好。小乔她遇事又毛躁,沉不住气。”
“说那么多做什么?”樊雅微微叹了口气,拍了拍沮丧的大男孩的肩膀,“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做,但我相信你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我们再好好想想对策。”
“……谢谢。”
樊雅回头,嫣然一笑,“你不是说过我是高家人么,自家人,不用道谢。”
樊雅随便在路边找了家精品服饰店,迅速采办了一套男士衣服排队付账,收银机器突然出了点故障,等待的过程中她无意中扫见收银小姐放在桌上的ipad,突然一怔。
ipad上正播报着时事新闻,新闻上,被一堆记者围在中间新闻主角恰是一个熟人。
“容小姐,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