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记巴掌狠狠甩上何碧如的脸,打断了她的滔滔言论,也打的她眼前一黑,晕头转向的踉跄跌坐在地,捂着脸不可置信且惶恐的看着容浔!
他居然打她?
他一个大男人,居然这么不要脸打她一个女人!
容浔往前一步,何碧如惊喘了口气,下意识往后退了退,尖叫出声,“你想干什么!你别过来……我、我会报警的!”
容浔冷嗤了声,眼底全是就算你报警也奈何不了我的睥睨与冷漠,“我不介意,你报吧。”
何碧如知道在容浔面前讨不到好,本能看向旁边站着的樊雅,嘶声高叫,“樊雅,你就这么看着他打我!我是你姑姑!”
现在倒想起她是她姑姑来了?
樊雅失笑,彻底对何碧如绝望了。
两女共一夫的事情她也能想的出来,何家人就这么蠢。连带的,她突然对从来没见过却一直念着的爸爸产生了怀疑,有这样的妹妹,他那个当哥哥的,又能好到什么地方去?
瞬间,突然对自己刚才的容忍行为觉得遗憾。
早知道她就不该存着一点容忍的想法的。
“姑姑,就算你们何家的女儿愿意效仿娥皇女音,可是我姓樊。”樊雅冷淡看向何碧如,“这种事,我做不到。”
抬眼看向容浔,“走吧。”
容浔笑了笑,搂着她转身就走。
何碧如呆呆看着容浔樊雅的背影,眼见着他们马上就要消失在街角,一个激灵回过神,张口就要叫!
一只冰凉的手突然捂住她的嘴。
她倏地睁大了眼。
樊雅走了几步,突然回头。
容浔不悦看着她,也跟着往巷子口看了看。
巷子口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显然何碧如已经离开了。
“怎么了?”
“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按姑姑的性格,她怎么会就这么让我们走了?”不像何碧如平常的为人啊。
“或许她不想挨巴掌吧。”容浔不在意的说,目光突然落到不远处一辆银色轿车上,眸光微敛,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他刚才来的时候,这辆车就已经停在这里了。
这里是老城区,这样一辆造价不菲的车停在这里,实在是有些古怪。
“在看什么?”樊雅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没什么,应该是我多心了。”容浔笑了笑,将她推进副驾驶座,自己坐进驾驶座,迅速发动车辆。
他们不知道,在他们的车驶离后,那辆银色轿车后座里突然传来压抑不住的咳嗽声,在寂静中分外清晰。
接过旁边人找出来的药一口吞下,又喝了点水,好不容易才止住咳嗽,他望了望手里的手机,目光眷念而温柔。然后直接将手机交给身边的人,“处理掉。”
“是。”
一人快步走到车边,恭恭敬敬的问,“沈爷,那个女人该怎么处理?”
“我下午抽空见她,好好关着。”
“是。”那人立刻离开。
坐在副驾驶座的人突然递来手机,“沈爷,大哥问你明天盟里大会准备好了没有?”
男人清淡的目光里含了些厌恶,也不接手机,冷声道,“告诉他,我会出席。”
“是。”
“她就住在顶楼?”
“是。”
男人点点头,不等他吩咐,外面的人立刻替他打开车门,修长却已见骨的手慢慢搭在了门边,他慢慢走了出去。
外面阳光正好,对于长久处于黑暗中的人来说稍显刺眼,他不由微微睐眼。
“沈爷,不如我们去把她抓下来吧?何必劳动您上去?”旁边的人立刻讨好低道。
“我的事,你也想管?”男人清清淡淡的瞥一眼过去,不含什么威慑力,身边的人却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慌忙低头,“不敢。”
男人又咳嗽了两声,缓缓上楼。
一阵风过,吹起他稍有些宽大的衣服,瘦的惊人。
他走到顶楼,站在某扇门口,轻轻按下门铃。
门铃按了好久,依旧没有人来开门。
男人退后一步。
不用他吩咐,跟在他身后的关眠立刻上前,只轻轻动了几下,门就被悄无声息的打开了。
近午时分,外面阳光正好,但房子里却暗的惊人,厚重的窗帘密密实实的遮住窗户,一点光亮都透不进来。整个屋子也安静的惊人,仿佛里面根本没有人。
关眠惶恐,“沈先生,我真的没有看见她出门。”人怎么失踪了!
男人环视四周,眸光敏锐锁在某处,束成了刀锋。
关眠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倏地一惊。
在角落里的沙发上,不知什么时候坐了一个女人,房子光线本来就暗,她又安静到近乎漠然,仿佛根本没有看见他们。
关眠暗自惭愧,都说沈先生的眼睛视物有些困难,没想到居然他心明眼亮的将他这个健康人都比了下去。为了补救,他举步就要往沙发那边走,脚还没抬起,就听身后男人淡声道,“你先出去。”
关眠一怔,下意识望向男人,但也知道这个男人虽然看起来温文和善,实际上铁血在骨子里,所以他一句话没说,默默退了出去。
男人掩唇咳嗽了几声,在离沙发上的女人不远的地方坐下,用一种沙哑的声音低道,“好久不见,樊心。”
樊心一点动静都没有,甚至连转头都没有。
她的世界已经是一片黑暗,除了容浔,现在谁也不能引起她任何的注意力。
男人似乎根本不奇怪她的反应,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