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常德这边劝着张清清,偏殿的小太监们早已凑了过来,看来是千真万确的,定是天帝让李常德过来传旨的,这清贵妃复宠了,那些小太监个个眉开眼笑,围在张清清身边笑说:“娘娘赶紧准备吧,小的们就在身边伺候着。”
张清清一笑说:“也好。”只是转过头去之后脸上落寞的神‘色’一点都没有少,若是换做年关之前这些小太监过来献媚她定会叫李常德吩咐一声,着人把他们赶了出去才会心中大快,可是如今却是万万不会了。
只因她早已看透了这宫中的尔虞我诈与起起落落,自己今日复宠保不齐明日又是‘门’庭冷落,今日赶走了这些小太监明日来的又能如何呢?他们对自己态度还不是取决于天帝对自己的态度吗?
张清清梳洗毕了,那些小太监早已准备了软轿候着了,张清清就在李常德搀扶下上了软轿,而后听得李常德一声招呼:“起轿。”轿子稳稳抬起,然后颤颤巍巍朝御书房而去。
轿子里的张清清真是百感‘交’集,自己梦寐以求的就是天帝能见自己一面,如今梦想成真了她却觉得这一切好似在梦里一般,而且心中的‘激’动远没有想象般的强烈,细想之下自然是因为她对天帝早已死心了,如今的恩宠对她来说已经是可有可无之物了。
可是恩宠这种事情也是可遇不可求的,现在能坦然处之自然也是好事,总也不需要像以前那样得之窃喜,不得失落了,而她在须臾之前倚在‘门’框上翘首企盼的时候心情还完全不是这样的。
张清清在轿子里想着心事,却不料时间短暂,轿子已经稳稳落地,小太监掀开了帘子,伺候的真是无微不至,张清清也没有表示,出了轿子,随着李常德进了御书房,凤魅早已迎候了。
凤魅心中对着张清清的确是又爱又恨,若说和她之间一点情分没有那也是不实的,只是她做出的事情确实让自己无从接受,也不能再后宫中立一个规矩,只是今日见了她大腹便便,心中仍旧是不忍。
走上前去一把拉住张清清的手说:“苦了你了。”
一句稀松平常的话在张清清耳中听来却是酸甜苦辣咸这和占全了,没有开口眼泪早已哗哗流了下来,凤魅看了心中也是不忍,笑说:“好了,今日不是见到朕了吗,为何还要伤心,你便是不在意自己也要在意腹中皇子。”
张清清纵然百般滋味也不能在天帝面前表现出来,她拭去眼泪笑说:“臣妾这是高兴的,望天帝恕罪。”
“好了,你们都退下吧,我和清贵妃有些闲话要说,李常德,需要伺候时朕自然会叫你。”凤魅看来一眼众人说到,那些小太监赶紧在李常德带领下出去了。
凤魅拉着张清清小手就坐到了迎榻上,“这些日子膳食可都营养,那些小的们伺候的是否殷勤,若是有什么不如意处尽管着人来报知朕,我自然会替你做主。”
张清清心想,此等关心来的未免晚了些,可是晚了总比没有的要好,她含泪点头说:“好,臣妾一切都好,臣妾只是惦念天帝和太后,而且这腹中皇子也是不老实,整日搅扰的臣妾不得安眠。”
凤魅听了知道她腹中胎儿已经七八月了,再过不久便要生产了,于是笑问:“他竟然会动的吗?”
他对这孩子的事情知之甚少,那凤凉出生时他也不在身边,因而对于胎动之事也是倍感新奇,张清清也不言语,而是拉过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肚子上,那腹中孩子竟然如同知道她心思一般果然在里面动了动。
凤魅不想倒是如此有趣,那孩子也不知是手还是脚竟然就在自己手心里动了一下,却也不是突兀的震动,而是从一侧滑过另一侧的悸动,让他兀自感觉的出那不是只小手便是只小脚。
“有趣,有趣,早知如此朕定当每日都叫你来这里陪朕呢,若是知道这腹中孩子原来是如此有趣,想必太后那里也得每日召你前去陪着呢。”凤魅笑说。
张清清心中苦涩,可是脸上却依旧欢喜,无论如何,这腹中胎儿果然成了自己的护身符了,且不论以后如何,此际能得天帝欢心便是好的,若是真如天帝所言太后也能照拂自己,自己这晦暗的日子也算是到头了。
张清清在御书房中天帝身边憧憬未来的,而此时椒房殿中贺如燕也不曾闲着,她问身边的雯儿到:“你可是打探清楚了,那贱人今晚仍旧在御书房中吗?”
“娘娘放心,自必不会错的,凌芳若每晚都要在御书房中呆好久呢,奴婢偷偷去看了,李常德带着一众小太监在御书房‘门’外候着,那凌芳若自然是在御书房中了。”
贺如燕点头说到:“如此便好,只能让她不要怨恨本宫心狠手辣了,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专宠,本宫如此做也不过是替后宫的姐妹们出一口气罢了。”
雯儿笑说:“只是此际的凌芳若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开始走了背字了呢,奴婢这就前去准备可好?”
贺如燕摆摆手说:“这种事情怎能让你亲自出面,你以为本宫是贺姬翎那般人物吗?对自己身边人不知疼惜,本宫可没有如此糊涂,你且叫宫中的几个小太监去办吧,若是出了问题自然可以推到他们头上,天帝要杀要剐也是他们的命该如此。”
雯儿点头应道:“便是如此奴婢也要过去‘交’代他们一下。”
贺如燕点了点头,雯儿这才出了正殿来到偏殿,里面的小太监果然都在等着了,“你们几个可都准